这几天算下来都是品淡无奇的，教官每天教着动作，然后再重复着，一来二去，便容易厌倦了。
等到第五天的军训时，真正的紧张和压迫感才随之袭来。
那时候是上午，军训演练是从下午开始的，只有一个上午的准备时间，不管是教官还是同学心里，绝对是不能放松半分的。
他们班的教官虽说是女的，但是乔念了解到，以前但凡是她带的班级，都是第一名的，教官也跟她们讲，不希望连冠在他们的手里夭折。
上午一直在下小雨所以练习也就取消了，这天，教官一改往日的严肃，在教室里和同学们聊起天来，或许要走了，谁心里都满怀不舍。
在这五天里，成空帮了她很多很多，她都知道的，也不曾忘记过，可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给予回报。
政务午休的时候，班主任偷偷的叫来乔念，说是让她去派发给每个女同学，没人两个，防止帽子掉或者出什么岔子了。
班主任是个好老师，教官曾今这么说道。
以至于这次军训在乔念以后的记忆里都格外难忘。
夹子穿过发丝，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演练的哨声也响起来了，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如鹰。
亦或许是军训的氛围烘托，乔念此时此刻竟然也严肃起来。
“紧张吗？”她身边的杨林昀突然问道，乔念听见之后摇了摇头。
她没说话，悄悄的看了一眼成空，成空不想杨林昀，什么话直白地说出口，他憋在心里，或者没有这么个打算，不管前者后者，都让乔念酸心。
他们班是第一个进场的，也是第一个跑操的，
大概是慢跑400米再到达指定地点的，总教官喊着口令，他们班走到台前的时候，统一停下了。
乔念悄悄的扭过了头，看见总教官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了，她在心里暗笑着，应该是对他们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吧？
她这么想着，更希望这是真实。
做转身的时候，她的夹子，忽然就滑落了，她慌了，脚步有些乱，但是还是尽量调整了。
“起步——跑。”她的腿跟着动，头不能静下来，帽子已经被风吹到了她的脖子后头，只有一个夹子在后头支撑着。
“啪。”
果然，撑不了多久的，另一个夹子也掉下来了。
帽子顺着风向掉落在操场上，在红色的跑道上格外扎眼。
她的汗水顺着脸庞慢慢滑下，她的心已经无法静下来了，有些慌了。
怎么办？会不会拿不到第一了？
成空推了推乔念的后背，她猛地往前踉跄了几下。
“你……干！”她最后一个字刚想说出口，头已经被扳回去了。
“安心点，帽子掉了不会怎么样的。”他轻声说。
跑完了一圈，教官把他们带领到指定位置之后停了下来，慢跑回去捡回帽子。
“带好了。”教官站在乔念面前，把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谢谢……谢谢教官！”她显得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被教官这么关心。
教官走了之后，乔念的目光还停留在教官刚才站的地方。
成空在她眼前摆了摆手：“怎么了？看傻了？”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又让教官瞄到了：“成空，你干嘛呢！”她大吼着，成空只能悻悻收回了手。
乔念看到最后连自己都无奈了，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高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