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她醒了。”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言蕊蕊一个激灵,知道了是在血杀楼的黑衣女子。此刻纳兰子衿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言蕊蕊身上,手里,已经握着带着血迹的长鞭。很明显,打她的人,就是纳兰子衿,然而,手里的长鞭,就是打她用的。纳兰子衿勾起了冷笑,完全看不见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看到的,是狰狞的蛇蝎美人。言蕊蕊大方的看着她狰狞的美貌,却是一种讽刺,轩辕寂,这样的她,你是否还是深爱?
“被背叛的滋味,好受吗?”纳兰子衿淡淡的笑着,看向一旁的茉莉,言蕊蕊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旁低头的茉莉。
“我是否痛苦,与你何干?”言蕊蕊淡然的看着纳兰子衿。没有丝毫的恐惧,这让纳兰子衿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言蕊蕊扎眼的笑容。恨不得,撕烂言蕊蕊的笑容。
“因为你,我要尝最深爱的人的背叛。”纳兰子衿的眼中,出现了肃杀之气。
“最深爱的人?”言蕊蕊扯了扯嘴角,看着纳兰子衿悲伤的表情,仿佛说着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轩辕寂。”纳兰子衿蓦然的看着言蕊蕊笑意横生的脸,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她。
“呵,轩辕寂?纳兰子衿,你是在开玩笑吧,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那般的痴爱你,你竟然说我夺走她。我没说你夺走他就好了。每夜的缠绵,嘴里却是你的名字,我的心有多痛,你有何尝明白。纳兰子衿,且不说,离开他是你自己的决定,就应该承受他会爱上别人的事实。何况,这么多年,每年你的生辰,他没日没夜的躲在书房,看着你的画像醉酒,你还想他痴狂你到何种程度,才罢休。”言蕊蕊一番话落,她彻底感觉到自己的心碎,自己明明那么明白他是多少的痴爱她,为何自己还那般的痴迷下去。
“狠狠的鞭打。”纳兰子衿没有理会言蕊蕊的话,因为,她是真真切切的看着他对她的在乎,那样没日没夜的思念,当初他为自己的死守,她又怎么不知道,然而,曾经为自己的死守,如今却在另个女子身上,她又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呢?
纳兰子衿一声令下,无数的鞭子,狠狠的甩在自己的身上。一种狠狠把自己分开的感觉,贯穿全身,剧烈的疼痛,贯穿心脏,言蕊蕊紧紧咬住嘴唇,不希望自己不争气的求饶,因为她的自尊不允许。猛的一下,一鞭直接打在刚刚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言蕊蕊的心脏,瞬间麻痹,人也昏厥了过去,紧咬着嘴唇的贝齿,却没有松开。
“继续打。”纳兰子衿头也不在回的离开了。长瞬间的鞭打,让行刑的人疲劳,便利口休息,余留茉莉一人。
“小姐,小姐。”茉莉咬着嘴唇,身为杀手的她,也没见过对女子这样残忍的用刑,何况此人,昔日对她有着恩情,茉莉随即在心中做了大决定……
客栈中,君倾城一大早就起来喊言蕊蕊,因为他记得她昨晚告诉他,她决定清早离开,看看她的厂业。所以,君倾城自然不能怠慢。同时,他也没忘记,昨天晚上,轩辕寂对他说的话。
“我不会放过她,她是我的王妃,自然属于我。”那样的霸道,没有留丝毫的瞬间给自己说话。这样的人,给了他压力,更何况,言蕊蕊自己说了想走,君倾城自然义不容辞。月影和白无殇也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看着言蕊蕊门口烦躁的君倾城。
“怎么了?”白无殇已经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不在吗?”月影问着。
“她叫我早上叫她的。”三个男人聚集在言蕊蕊的房间门口。至于言亦昊和上官翼,因为有要事在身,很早就离开了。
“那就进去吧。”最后三人做了这样的决定,却看见了言蕊蕊的房间空无一人,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敏锐的白无殇看着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子一闻。顿时蹙眉。
“迷药?”一句话,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
“蕊蕊有难。”月影也察觉到了心中的不安,瞬间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她?”君倾城蹙眉,脑海闪过了一个人影。一语惊醒梦中人。三人此刻脑海都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时,正沉浸在美好幻想的纳兰子衿,完全不知道,另外的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然而,她满脑子都是言蕊蕊死后,轩辕寂回到原来的样子的画面。一脸陶醉。
“主上。”一个黑影飞到了纳兰子衿身边,小心翼翼的伏在纳兰子衿的耳边,嘴唇动着,随着她每说一句话,纳兰子衿的脸上就难看一些。最后,纳兰子衿拍案而起。
“什么?”纳兰子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回主上,实情如此。”黑衣女子便隐退了,纳兰子衿也黑着脸,追随着黑衣女子的步子离开了……
纳兰子衿来到了关押言蕊蕊的地方,她们刚刚说,茉莉准备放跑言蕊蕊,却被她们发现,便对她们下毒,自己离开了。纳兰子衿看着满地的尸首,怒气冲天。
茉莉,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纳兰子衿狠戾的眼光,扫向还被挂着的言蕊蕊,言蕊蕊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纳兰子衿却向唯一留下手下回以眼色。接着,鞭子又在黑衣女子手上。
“言蕊蕊,你很好,让我那么忠心的下属,都可以帮着你,言蕊蕊,我要看你怎么死。”然而,此刻被绑着的人,却没有什么恐惧,只是一直低着头。纳兰子衿便不再看她,转身离开,却响起了鞭子抽打肉上的声音。就连一旁的人听了,都会感觉到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感,然而被鞭打的人却没有一声叫唤。因为,她的心中有一个信念……
某间客栈,一抹黑色的身影,飘然的停在客栈前面,黑色的身影,一身沾染了血迹,看得出来是她自己的。伸出颤抖带着粘稠的血液的手,重重的敲击在客栈已经紧闭的门板,双手的鲜血沾染上了门板。紧闭的门,依旧紧闭,空无人烟的街头,显得那么没有人情味。黑衣人似乎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灌输在左手上,使尽力气拍着门板。客栈紧闭的门,开了起来。当掌柜看着地上的人儿时,眼睛蓦然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