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轻羽离开
玄冲殿
凌辰紧紧地守候在陷入昏迷中的冥夜身边,看着冥夜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
冥夜剑眉微蹙,他微微侧过头,身上的乏力感让他根本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缓缓地他睁开了那双幽绿色的眼眸。
一双犀利的眼眸环顾着四周,在看到凌辰的那一刻,虚弱地问道:“凌辰,你怎么在这里?”
“尊主,您昏倒了,药王刚刚为您疗伤。霁月让我来为您守卫。”凌辰欣慰地轻叹一声,“还好,尊主终是醒了。”
“本尊昏睡多久了?”冥夜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幽绿色的瞳眸中闪动着一抹深深的担忧,轻羽那凄惨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半日多了。”凌辰沉声回答,而后端起了手中的药碗,“尊主,请服药吧。”
冥夜伸出手推开了药碗,“凌辰,去地牢,看看轻羽,快去。”性感的嗓音藏不住的是心底的急切和担忧。
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是萦绕在冥夜的心头,让他心神不宁。
“可是尊主,这药......”凌辰显得有些为难,他不能在此时离开魔尊,毕竟他还是如此虚弱。
“药我自己会喝的,你快去!”冥夜几乎是向凌辰吼了出来。
“好。尊主,我马上去。”凌辰看出了冥夜的焦急,赶忙放下药碗,走出玄冲殿,对着天空放出了一个信号,唤来了霁月,而后赶往地牢。
看着凌辰离去的背影,冥夜感到眼前一片恍惚,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床榻上。
现在的他,心中盈满了轻羽的身影,轻羽那绝望的神情深深地牵动了他的心,他好怕轻羽会恨他,但是当时的他别无选择,他不能拿轻羽的生命来开玩笑啊!
凌辰飞步赶往地牢,却在到达的那一刻被地牢门外昏倒的守卫们吸引了视线,顿时他感到情况不妙。
急速冲入地牢中,看着地牢中昏过去的众多守卫,凌辰的心悬了起来,他难以想象究竟是何人竟敢私闯魔教的地牢。
随意地查看了一下昏厥的守卫们,凌辰琥珀色的眼眸霎时绽放了凌厉的光芒,此人的武功其高!
踏起轻灵快速的步伐,凌辰感到了地牢最深处关押轻羽的地方,看着空洞无人的牢房,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凌辰真得猜不透来人为何劫走轻羽,下一刻,他施展轻功飞离的地牢,赶往了玄冲殿。
走入殿中,霁月和耀日均在殿内守卫着魔尊,凌辰焦急地询问:“尊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到了凌辰的声音,霁月缓缓地转过身,一双黑眸满含忧虑:“尊主刚刚吐血昏倒了。为何没有服侍尊主服药呢?”
闻言,凌辰跨步来到魔尊床榻前,自责地低语:“都怪我,为何不亲眼看着尊主服药再离开呢!”说罢,一掌狠狠地砸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凌辰,你刚刚仓促离开,去了哪里?”耀日坚信定是魔尊的要求才会令凌辰走得如此匆忙。
“地牢。魔尊将轻羽关入了地牢,他一清醒,便要我去看轻羽的情况。”凌辰眼眸低垂着回答道。
“地牢?”霁月惊讶地瞪大了双眸,“为何要关押轻羽?难道魔尊的受伤和轻羽有关?”
凌辰整个人半跪在魔尊床边,苦恼地摇着头,“地牢被人闯入了,守卫受伤昏迷,轻羽也不见了。”
“什么?”霁月惊讶地低呼,而后望向耀日,耀日同样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冥夜似乎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挣扎着睁开那幽绿色的双眸,薄唇微启,气息微弱地轻语:“她......怎么了?”
凌辰自然是明白魔尊口中的“她”所指何人,为难地蹙紧了眉头,吞吐地回答着:“魔尊,这......她......”
冥夜微微睁开的幽绿色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凌辰,忽而冥夜撑起身,一把拉住了凌辰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急促地逼问道:“告诉本尊,她到底怎么了!”
“地牢被人私闯,轻羽她,不知去向!”凌辰愧疚地低下头,沉声应答着。
握着凌辰衣襟的手掌倏然地松开了,冥夜体力不支地整个身体向后方倾倒,看到此景的耀日赶忙来到冥夜身后,挡住了他后倾的身体,“尊主,还好吧?”关切地问。
听到凌辰话语的那一刻,冥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和无力,没有想到,轻羽终是消失了。
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他人所劫,还是她本能地想要逃离了。
这又有何区别吗?总之,她离开了他。也许是因为恨吧,是恨意让她逃离。
“尊主,请您先服药吧。一切都要等尊主的身体好后,才能再谈,不是吗?”耀日轻声地劝慰着冥夜,因为他第一次感到了他的脆弱。
冥夜轻微地喘息着,他认同耀日的话,如果要追回轻羽,他必须要尽快回复,轻轻地伸出手,霁月立刻端起了药碗,将刚热好的药递到了冥夜的掌中。
冥夜捏紧药碗,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暗自调息片刻,突然间,冥夜睁开了那双幽深的绿眸,体力在慢慢恢复着,气血也在渐渐平复着,坐直了那高大的身躯,冰冷的嗓音有力地响起:“凌辰和耀日去追查轻羽的下落,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是,我等遵命!”凌辰和耀日跪立在冥夜身前,同声应答道,而后转身离开。
霁月则留在魔尊的身边,她不解地问:“尊主,为何会受伤?到底是谁伤了您?”
冥夜走下床榻,披上了那件黑色的披风,挥了挥手:“霁月,有些事,还是不知为好。你去调查一下,今日私闯地牢的人。”
“可尊主一人在此,可以吗?”霁月眼底有着浓浓的关切和担忧。
“可以。下去吧。”冥夜轻合上眼眸,挥退了霁月。一个人负手而立在窗边,一股深深的伤感袭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