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双手环抱,被几名官差隔在外面,田昊知道民不与官斗的箴言,可田昊敢奚落这刘公公,可不是因为一时脑热。
一来,田昊看到刘公公的嘴脸就不爽;二来,神农已经说了,只要田昊真正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绝对会出手的;三来,这任重山,田昊的脑海里可是有他的记忆的,赤洲国四大名将之一,常年镇守西北边疆,而且,貌似这任重山和自己的父亲当年交情不浅,父亲还跟自己说过,有重山,西北无忧,这样的一位好汉子,怎么可能通.奸卖国呢?要卖国估计早就卖了;四来,这位父亲故人之女,现在沦落到这种境地,田昊看着实在有些心疼呀。人就是这样,要是这女孩完全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就算没出手相救,也只会稍稍愧疚一会儿,可要是跟自己有关了,自己要是还不出手哪还是人吗?
“我的要求也不高,你把刚才打我的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杀了他,再赔偿我点医药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田昊风轻云淡地说道。
刘公公闻言,不由掩嘴笑了出来,手掐兰花指,玉手一甩,道:“哎呀呀,早就听说这边塞之民,很单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众官差见刘公公这一番举动,差点都吐了出来,强忍着不适,众官差很是配合地笑了起来。
“呵呵,小子,我看你不仅杀不了他,而且还会被他杀了。”一道略带讥诮的笑声缓缓响起,这道声音不是很大,却让所有官差,就连那刘公公,都在瞬间止住了笑意,同时看向那位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
这个人田昊早就注意到了,这支队伍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骑的都是黑马,而他却是白马。所有人都下马列队,就他一个人还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骑在马背上,可他跟其他的官差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衣服,靴子,都是一样的。
田昊知道他的不同,更知道,他就是那个刚才送自己一鞭子的人,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年轻人的手上,拿的不是普通马鞭,而是一根乌黑的长鞭。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呀,在刘公公面前,你就是一条狗,刘公公没让你乱咬人,你就跳出来咬人,可不乖呀。”田昊不以为意地说道,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刘公公,问道:“刘公公,你手下的这只狗这么嚣张,你不知道吗?回去可要好好管教呀。”
刘公公用一种十分无辜的眼神看了那个白马年轻人一眼,随后一张白脸变得万分狰狞,看田昊的眼神都要射出火来了,一声尖锐的爆喝:“快把这狂妄之徒拿下,居然敢如此得罪欧……得罪我。”
一群官差嘴角一抽,这声尖叫,还真是直冲云霄,摄人心魄呀。
田昊现在实力也就农徒级别,而且还是超低级的农徒,跟这些身强体壮的官差根本没发比,不过田昊有杀手锏呀,神农已经吸收了那四种药材的药力了,现在的灵魂力也稍稍恢复了,按神农的说法,他现在的实力可以堪比农王了。
一个农王对付这几个小杂粹还不是小菜一碟。“喂,该你出手了。”田昊在心中喊道。
没声音,没答复……难道这货睡着了。
“喂,神农,该你出手了,给他们瞧瞧你的厉害。”田昊又在心中喊了一句。
依旧没声音…
不会吧,事到临头,这老头跟我玩消失,老头,不带这么玩的呀,你可是我的杀手锏呀。
神农没声音,田昊就倒霉了,没有丝毫悬念,田昊就被几个官差抓住,接下来,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疯狂地向田昊袭来,田昊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咔嚓,咔擦,肋骨断了几根,田昊狂噗一口鲜血后,在心中悲呼:“神农帅哥,你再不出手我就真的歇菜了。”
“嘿嘿,没事,你要知道,挨打也是练体的一种方式。”神农奸笑着说道。
“…”田昊气得又吐血不止了。
“好好享受吧,他们打得越狠,你得到的好处就越多,嘿嘿……”神农的语气透着一丝激动,一丝喜悦,就好像别人打田昊一拳,他就可以得到万两黄金一样。
“你…你…”田昊忍不住仰天悲号,鲜血飙射不歇。
终于,田昊不堪重负,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
“呵呵,小子,狂妄是要资本的,今天本公子头一天来这儿,心情好,就饶你一命!”白马年轻人睨视着田昊,对于田昊,他实在没有任何兴趣,在他眼中,田昊就是一个边塞无知草民,他要是跟田昊认真起来了,他都觉得自掉身价了,还有就是,他父亲在他临走的时候,可是告诫过他:来到陶宜县,不是来打打杀杀的,而是来树立形象的,所以,他见田昊被打得半死,教训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大度地要饶田昊一命,毕竟这儿围观的人民群众不在少数呀。
“我们走!”白马年轻人说完,一马当先,朝府衙方向行去。
这支队伍走远后,怡春楼的老板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任如琴,突然恶狠狠地对身边的老.鸨道:“把她带进去,洗个澡,好好打扮打扮,今晚接客,今晚要是赚不到五百金币,她今晚就别想休息了。”
“老板,这,这,就这要死的姑娘,而且那个部位我看肯定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只怕没人看得上吧。”老.鸨有些为难地说道。
怡春楼的老板冷笑两声,俯身一把抓住任如琴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任如琴的相貌,这才笑道:“嘿嘿,这小姑娘是个美人坯子,稍加打扮,姿色绝对可以算得上极品,更何况,这小姑娘可是任重山的女儿,堂堂赤洲国四大名将之一的女儿,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对了,派人散布消息,就说今晚怡春楼来新花魁了,而且这个姑娘可不一般,乃名将之女,弹得一手好琴,曾经还深得太后青睐,这些消息你务必传到那些大家族好.色公子的哪里,尤其是方家的那个大公子,可要一定请到,他可是一位大金主呀。”对于自己这般安排,怡春楼的老板显得很满意,说完还不忘得意的大笑两声。
任如琴痴呆地看着前方,或者准确地说,是痴呆地看着田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孩子身上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就在任如琴被带进怡春楼的那个转身之间,远处的田昊,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