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入室,老婆子,大姑娘林林种种的一屋子人,这下轮到兰惜四人愕然的了,这是什么情况。
见门开了,都回头狐疑的看着来人。
正僵持着,姑娘堆里走出一体型肥硕的女人来,上好丝绸的罗裙穿她身上跟苞米垛上披了块花布似的,头上戴的是金银珠宝,珊瑚玛瑙,亏得这头大脖短的天赐比例,要不还真擎不住这一头的珠光宝气。一张脸涂的是,白的心惊,红的肉跳,长得是真够惊悚的,兰惜不禁须臾,在这地方工作,这份姿色,下岗是唯一出入啊!
这边四人还没缓过神来,那女人到先说话了,“我当是不来了呢,丫头一口嗓音寻常货色,别说我们楼,这当街都一抓一大把,今儿要是没人来赎,咱可就是准备开-苞宴客了。”说罢已是走到兰惜等人的面前。
这几步走的真是让人一个月都不想吃肉,都怕她劲再大点挤出荤油来,一身庸脂俗粉的味。
一屋子姑娘听她说完,忙闪了身,让出个人影来,正是凤仙儿。
可怜这姑娘,半天的功夫怕是没少遭罪,看到李老板,扑索索的掉眼泪,“李叔~~~救~~救我,”哽咽的话都说不成句了。
再一看身上绑的这个结实,她一身没四两肉的姑娘你们至于吗?绳扣节的叫个专业,就是把沈严之绑上面,都得认你们为所欲为喽。
兰惜初来见这装修还以为是个高级会所之类的存在,这下看来也是个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混地。
苞米垛绕到她四人周边,挨个的打量了一遍,看到沈严之稍显狐疑,到也未做停顿,看到赵瑶儿时,三角眼中闪现出了贪婪的光,“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这位夫人,您看我们这不是来了,咱有话好好说,先放了我们姑娘吧。”李老板看着凤仙儿着急,满脸的哀求之色。
“那可不成,我这可有条件,等你应了,咱再好好说,”苞米垛一脸的嘚瑟,欠打之情溢于言表。
“您说,您说。”李老板低声应着。
“李老板明白人,这对戏可知。”
来了,兰惜扶额。
“在下知道”李老板心下也是凉了半截。
“我这也不是专门针对你一人,来了上元的都这规矩,你可要清楚,别日后说盘凤轩欺负了你。”
“夫人,我们小地方来的班子,没啥拿的出手的本事,无意冒犯,就是混口饭吃,现下这世道也不太平,我们也是不易,您看您高抬抬您的贵手,放我们一马吧。”李老板说的低声下气,已有哀求。
“这抬不抬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们也不要你那劳什子的文书,比不过就把她留下。”苞米垛带着大金戒指的手指,直指赵瑶儿。
赵瑶儿一听要她,吓的浑身颤抖,忙缩到李老板身后。
“这可使不得,娃儿们都是自由身,我哪能......”
还没等李老板把话说完,就被生硬打断,“若是不行,三个都留下”苞米垛一脸的就吃定你没得商量。
三个?怎么又多出一个,兰惜细想,这是把她也算进去,真是谢她老人家不嫌弃。
这还有什么可谈的人家根本就是寻一个战的机会,无论你说啥都是这套固定话术。
“那若是赢了呢?”一直没说话的沈严之,这时开口,倒是气场全开。
身感一股冷气袭来的苞米垛气焰也是降了几分,说道“那就放你们出楼,上元城随你们摆台子。”
这条件两方赌注也是大大的不对等,但若不是沈严之在这,估计这点条件对方都不会开,也许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苞米垛认为她的精英强队根本就不会输给草台班子,苞米垛说的很不以为然。
“好!”沈严之应的痛快。
“你上?”兰惜出声问道。
沈严之眼刀回之。
你不上你应的这么痛快,你是对赵瑶儿有信心,还是根本就是无关输赢,都准备用武力解决啊。兰惜腹诽,与沈严之做着激烈的眼神交流。
这边苞米垛见以应了,笑得那叫一个怒放。“姑娘们,鸣锣,摆擂啦!”
苞米垛一声令下,姑娘们手脚毛利的解了凤仙儿,鱼贯而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这边正主,赵瑶儿,李老板都是傻了眼,他们还啥也没说呢,这关系到他们前途命运的事乍就这么定下啦。
二楼回廊,两两相对八面铜锣同时敲响,姑娘抬嗓高喝,“对戏打擂”一看就练过,这一嗓子,打到对面墙上能弹回来,语音绕梁尾音不散,让三层楼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本就热闹非凡的盘凤轩,一下子人声鼎沸。
一楼的屏风纷纷被撤下,四处桌椅客人身形未动,却是凭空向看台前移动,竟是自动升降装置。
二三楼厢房的客人也纷纷走了出来,坐定在各层新摆好的的宴客厅里,待众人坐定,宴客厅竟也与一楼一样与回廊分离开,缓速下降,二楼与三楼相接,竟成了一个阶梯的看台,这看台被分割成独立的观看区域,相较一楼更显得隐蔽高端一些。
这一切的变化让熟视现代高科技的兰惜也是目瞪口呆,这古代科技已经这么发达啦,等下是不还要搞个聚光灯影视直播什么的,这盘凤轩实在是太大手笔了,等下表演别说是赢了要是拿不出来点艳惊四座的本事都对不起这排场。
兰惜都是如此就更别提赵瑶儿,李老板了,赵瑶儿早以吓的素白了一张脸,以往的傲气以是不在,两手用力的扭着罗裙,紧张的恐怕都不能呼吸了。
再看沈严之到是泰然自若。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