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琦因为李德的菊花言论愤而离去的同时,崇德楼内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玲和赵翼,此时赵翼正将一块巴掌大的纸片,用手帕包好,放到自己的怀里,这是他在人群消散的那一刻,顺手从铜盆里拿到的那幅蛐蛐儿图画。
“赵伯伯,你要那图画干什么?”胡玲见赵翼小心翼翼地将图画包好,收起,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此画生动活泼,画风独特有趣,拿回去观上一观,揣摩下他的技法。”说着,赵翼轻轻地拍了拍存放图画的胸口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老夫觉得杀死蛐蛐儿,应该和这幅画有莫大的关系!”
“赵伯伯也觉得,这图画哪有蹊跷?”胡玲歪着小脑袋继续追问着。
赵翼听了胡玲的问话,也没急着回答,而是捋了捋胸前的胡须,不急不缓地说道:“如果老夫没猜错,应该是出在墨上,但是不是如此,老夫也不敢确定,不过此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胆量和手段,将来必是一位可造之才。”
说着,赵翼有用手捋了几下胡须,脸上露出几分欣喜的微笑,其实赵翼今天对卢琦的表现那是出乎意料的满意,因为根本没想到,卢琦凭借一纸图画扭转乾坤。
更重要的是,卢琦所用的手段隐秘、神奇又不为人知,甚至连他这个专做秘密差事的密探头子都不清楚卢琦到底用了何种手段,而这恰恰正是赵翼最欣赏卢琦的地方。
再加上卢琦那神乎其神的画技,赵翼忽然觉得,卢琦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一名天生的锦衣卫密探,这等人才不招入锦衣卫密探,实在是暴殄天物,可惜至极,幸好有他赵翼在!
赵翼这边自顾自地赞叹自己慧眼如炬的时候,那边胡玲的脸已经耷拉了下来,要知道她是好不容易从他舅舅张涛那里得知卢琦今天要来崇德楼,当然也顺带知道卢琦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所以胡玲今天来崇德楼就是专门看卢琦出丑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舅舅张涛竟然安排赵伯伯跟她一同前往,由于胡玲从小就对赵翼心存畏惧,因此在赵翼面前胡玲不免有些缩手缩脚,好在还有一群勋二代可以教训卢琦,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亲自上阵去暴打卢琦。
虽然卢琦在和勋二代们比斗蛐蛐儿的过程中,她也不时地流露出对卢琦的可怜,但那仅仅是对弱者的同情,而不是针对卢琦他这个人。
本来以为卢琦这次死定了,可让胡玲没想到的是,卢琦最后居然毫不费力地横扫勋二代,当卢琦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再次映入胡玲眼帘时,胡玲心中的新仇旧恨顿时涌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卢琦好似把自家的人都收买了一半,和自己母亲胡夫人告状,母亲让自己面壁思过;和自己的舅舅告他的状,舅舅非但没有惩戒他的意思,反而抓住自己私自抓人的事情,把自己训斥一顿;如今赵翼对卢琦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这都和自己与他不死不休的局面背道而驰呀,难不成非要自己把那件羞人的事说给他们听吗?当然不能,如果说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起柴房内那幅羞人的画像,胡玲的牙根就咬得咯咯直响,没办法,为了这幅画像,她是费尽心机,因为就在卢琦前脚刚刚离开,胡玲就准备去柴房将那幅羞人的画给涂抹了,可无奈当时被禁着足,只能等到晚上再去。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解开禁足,自己的舅娘却怒气冲冲跑到自己的闺房,拉着自己说了大半夜的话,最后索性就住在自己的闺房,所有又得等到白天再去。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从自己舅舅的那里听说卢琦可能被勋贵们教训,这等好事她胡玲怎么能落下,因此一番软磨硬泡之后,总算同意让跟着赵翼前去崇德楼。
至于那幅画像,胡玲只能先把柴房给封了,好在那柴房是间荒废已久的屋子,本来就没人去,所以胡玲急吼吼地封闭柴房也没引起胡府几个长辈的注意,正因如此,这幅画像暂时还没有被人看到。
不过胡玲这口怨气却始终出不来,这让她心中无比郁闷,既然别人靠不上,那就只能靠自己,看着赵翼对卢琦颇为欣赏的目光,胡玲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紧接着身子突然向前一纵,朝着卢琦消失的身影疾驰而去。
赵翼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见胡玲从身后一跃,赵翼本想喊住胡玲,可没想到胡玲三窜两跳之后,身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得赵翼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捋了捋胸前的胡须,抬步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就在赵翼与胡玲两人分道扬镳之时,卢琦正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吃着热汤面,虽然卢琦被李德的菊花问题弄得有些失了胃口,但也招架不住肚子的敲锣打鼓,所以才在路边找了家面馆,不管怎样,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没一会儿的功夫,卢琦就将一大碗热汤面,半点不剩的送到肚子里去,这也使得得到饱感的肚子回敬他一个大大的饱嗝,于是卢琦喊过店家,付好了钱,刚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卢琦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而又戏谑的声音:
“卢公子,要不要吃顿棍棒!”
卢琦听后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就在卢琦身子刚刚转过去时,一根小臂大小的木棒径直的顶到他的额头,而当卢琦看到手拿木棒的人时,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怎么是你?”
“你说呢?”胡玲脸色阴沉,一双如水的眼睛,透出浓浓的愤恨,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戏谑,好似一匹饥饿许久的母狼,在戏耍刚刚捕获的猎物一般。
卢琦见此,心中已经明白,这个臭婆娘肯定是跟踪自己而来,至于她为什么来,那就不用多想了,必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就是幅裸画嘛,老子画得多有艺术水准,要不是迫不得已,你就是脱了衣服求老子画,老子都懒得理会一下。
这臭婆娘倒好,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到身上就撕不下来了,非要和老子不死不休,她怎么就不能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呢?唉,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呀!
就在卢琦心中感叹之际,害怕殃及池鱼的面馆店家急忙将摊位胡乱收拾一下,挑着扁担一溜烟儿地跑得无影无踪,僻静的街道上瞬间便剩下卢琦和胡玲两个人。
胡玲见店家消失的背影,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接着目光一转,怒气四射,与此同时胡玲手臂一抖,木棒随之抬起,对着卢琦的脑袋便横扫过来,卢琦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把腰间的绣春刀抽出,准备抵挡胡玲的木棒。
就在刀棒相交的一刹那,胡玲的手突然向下一转,木棒顺着绣春刀的边沿急速划过,眼看就要打到卢琦那只握住刀柄的手,卢琦心中一惊,赶紧松开刀柄,木棒便从卢琦的手掌和绣春刀之间的空隙划过,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响过后,胡玲的木棒已经稳稳的顶在卢琦的咽喉。
“呵呵,进了锦衣卫还真是不一样,书生也要耍起刀来,可惜呀,不管怎么使,总是没有笔好用,你说是不是呀?卢公子!”用木棒顶着卢琦咽喉的胡玲,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只不过她的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可说着说着,胡玲手中的木棒突然高高举起,也不等卢琦做出回答,便劈头朝着卢琦的脑袋砸下来。
眼看胡玲手上的木棒落就要打到卢琦的头上,卢琦知道这次自己很难逃过此劫,但作为来自600年后的天才画家,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即使明知道不可为,可也要为上一为,这就是艺术家的韧劲儿。
就在这时,卢琦的脑海中庞大的艺术细胞疯狂的运转着,随着木棒带着呼啸的劲风袭来之时,卢琦的眼睛突然一亮,遂即大喝一声:
“且慢!”
听了卢琦的一声大喝,胡玲也是微微一愣,打下去的木棒也停到了半空之中,可转眼的功夫,胡玲便呵呵地笑道:
“今天你可耍不出什么花样,还是老老实实吃了这顿棍棒再说!”
“你若把在下打坏了,那幅画怎么办?”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收拾完你,我就回去把它涂抹掉!”说着,胡玲再次举起手中的木棒。
“那让在下帮你吧!”卢琦
“我觉得没必要!”说着,胡玲的木棒再次朝卢琦的头上砸去.......
卢琦见此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唉!看来真的没办法了,只能用这招必杀技了,能把老子逼到这种地步的人,就算在这世她算是第一人了,但愿这式必杀大招,不至于让她气血翻涌,走火入魔,想到这里,卢琦突然双手握住衣襟,紧接着猛力一扯。
遂即便响起胡玲那娇羞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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