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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魂销声

“杜大哥!小心野猪!”廖刿突然大声喊道。

杜峤扭过头,说道:“别担心,交给我。”说着,杜峤拔出了鞘中的剑,一道剑与鞘的摩擦之声震耳欲聋,伴着声音的流过,杜峤纵身一跃,似乎毫不费力地落下一招,欻欻两声,剑还未粘上血,那头野猪便倒在了地上。

廖刿只得呆呆的看着,心里暗自叹道:“好强……”

“廖刿兄弟,如何?”杜峤收了剑,笑了一下。

“切!”廖刿假装不服气地说道,“天下第一大剑客怎么会杀了一头野猪而沾沾自喜呢?”

杜峤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你包里还有肉吗?我有些饿了。”廖刿刚想将食物拿出来,这才意识到粮食刚才都被那只白狼吃掉了。廖刿对杜峤摇了摇头,示意没有粮食。

不过廖刿示意了杜峤那一头野猪,便从一旁摘下了几根枝条,点起火来,又架好了支架,切下了野猪的肉,放在火上烤着。两人围绕着火盘腿而坐。

“度过鬼阴山有只有一条道路,人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前进去的人再也都没出来过。”

“我们走吧!这鬼****的名字也就是用来吓吓人的。”廖刿自信地笑道。说着便把烤好的野猪肉掰成两半,分给了杜峤另一半。

这野猪肉真香,不过也似乎引来了无数只眼睛。

两人发觉了这个情况,便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廖兄弟,跟好我,这儿可有些危险。”

“我可不怕。”

“你可没有肉了吧?”杜峤笑道。

廖刿反应过来杜峤话中有话,便怒道:“难道我征服狼都用肉的吗?”

这时,四周充斥了狼的叫声,犹如四面楚歌,这阵势极其雄伟,几乎能令人吓破了胆子。不过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恐惧之色,纷纷拔出了剑,紧握在手中,环顾着四周即将扑过来的狼群。

随着第一只狼扑了过来,其他的狼也都一拥而上,杜峤连击几招,有惊无险。廖刿虽还不能掌握好雪走剑,不过至少可以防身。

杜峤的剑法突然加快,朝着狼群的到来之处不断回击,口中念着“幻影剑术”,剑招犹如万箭齐发,整个人又像是在舞剑一般,顿时周围狼的鲜血四溅,壮观激烈,无可比拟。

杜峤砍着周围的狼群,尽量朝着廖刿靠近来保护他,不过狼群数量太多,自己没有心思兼顾两全。

两人的身体已有好几处被咬伤,狼的叫声让廖刿有些后悔来到这里。这时一个熟悉的感觉传入了廖刿的大脑,廖刿突然惊喜道:“是那只白狼!”惊喜的同时,廖刿一眼便找到了白狼的位置。白狼冲了过来,廖刿示意了杜峤:“杜大哥快过来!”

杜峤见到廖刿骑上了那只白狼,待他们冲了过来,借着廖刿的手纵身跃了上去,白狼这时猛地冲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的出口冲去。那群黑狼因为饿了很久,终究拼不过白狼的速度,半个时辰,廖刿与杜峤便到达了鬼阴山的脚下。两人这才从白狼身上一跃而下,回望之时,那黑狼群早已被甩开。

杜峤转身对着廖刿说道:“那么,廖兄弟,我们就此别过。我是‘极·热’起义军的人,此次多亏了你,否则情报也许就到达不了了。”

“起义军?”廖刿问道,“你认识我二姐‘廖思雪’吗?”

杜峤微微瞪了下眼睛,笑道:“她是你二姐啊?”

廖刿点了点头,正要离开,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见到她帮我问声好!”

“嗯,我知道了。”杜峤挥了挥手,便转过了头,朝着与廖刿不同的方向奔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也就亮了。廖刿笑着对这只白狼说道:“看来你的同伴不要你了,那你跟着我吧。”

白狼似乎听懂了似的,便点了点头。

“那我就叫你‘小白’如何?”廖刿笑道,“不过人们见到你也许会害怕,你可不能乱伤人知道吗?如果饿了的话我帮你找吃的。”

小白便点了点头,似乎没了野性。廖刿便带着它向前方走去。

但是望着那个村落,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机。

还不知道村里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廖刿打开了村子最外面的一家门,悄悄地问道:“有人吗?”

那屋子里的人走了过来,将门打开一半,透过门缝,见是一个个子比较矮的孩子,突然意识到他身旁有一只狼,吓得突然把门关上,又紧锁。

廖刿心想主人不太好客,便失望的离开了。

廖刿回望一眼,见门重新被打开,只听里面的女主人问道:“孩子,你不怕你身旁的狼咬你吗?”

“它不咬人!”

廖刿又转向了小白,说道:“看来是你把那家人吓着了,就在这边待着,别乱跑,不允许伤害无辜,知道了吗?”

小白点了点头。

廖刿走进了房门,说道:“打搅了。”对方见这仅仅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便放下心来,在知道这孩子仅仅是想住宿后,便又紧锁了房门。

“大叔大婶,为什么这个村子死气沉沉的?”餐桌上,廖刿问道。

那对夫妻对视了一下,那男人便说道:“多年以前,这个村子经常遭鬼阴山的狼群侵扰,虽然清理它们很麻烦,但是那时候狼肉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收入来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是为什么,狼群出没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抓狼就变得很麻烦。直到有一天,突然出现一个驱狼师,他施展了一些法术,狼群就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了。”

廖刿听后笑道:“那不是好事吗?”

女人接话道:“驱狼师说,他是天狼之子派来这个村子解决人们的灾难的,他说‘献祭’需要代价,每年要花很多钱,还要献出去一个孩子,所有人没有允许不许出门,否则狼群会大批地出现,伤害这个村子。”

廖刿越听越觉得这个驱狼师是一个骗子,便愤愤说道:“你们没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纵使是个骗局,可是没有人敢带头拿全村人的性命与他做交换。过两天,就又轮到我们家孩子了,大儿子已经被献出去,可是这个小女儿,才……八岁……”那大婶说着,眼里似乎含着泪水。

廖刿瞅见了躲在柜子后面的孩子,心想着:“鬼阴山上下来的时候,狼群没有跟着下来的原因是道路被封上了吧?小白带我们下来的时候都很费力呢。”

廖刿便笑道:“大叔大婶,放心吧,相信我会把这件事解决的!”说完拾起包里的雪走剑,正准备出门,那大叔说道:“你想做什么?外面可不能出去啊!你才只是个孩子而已……”

廖刿回望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话,眼神中略带着失望,尽管不知道这失望来自于哪里。

“什么声音?”廖刿回望着四周心想道。

“啊!驱狼师!手下留情啊!”一村民恳求道。

只见一个小男孩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

……

一群村民围上那驱狼师和那个小男孩,廖刿走了过来,不声不语。

“小孩,你敢来我房间,胆子不小啊!你会受到诅咒的知道吗?现在你准备受死吧!”驱狼师说着,便拔出了手中那把刀,剑头指向了那个男孩。

“啊……你个骗子,把我们全村人骗得一干二净!”那男孩被捆在树桩上,动弹不得,愤怒的说道。

“小子,你就大声喊吧,最好让全村人都听见!你也不想想谁敢反抗我?”

似乎是那个男孩的母亲跑了过来,一下子便抱住了驱狼师的腿,趴在地上,痛哭道:“大师……不要……我会带着我的儿子离开这个村子的……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的父亲才死不到一个月……”

驱狼师皱了皱眉,怒道:“不杀他是要惊动狼王的,全村都会不得安宁!”

“夸儿……”那母亲跪倒在地,不再说话,只是眼睛紧紧闭上,痛哭流涕。

“娘!快放开我!你这可恶的驱狼师!”那个叫做“夸儿”的男孩挣扎道。

一旁的村民们都围在周围,根本没有要上前劝说的意思。镇静之外,只有冷漠。

驱狼师向四周瞄了一眼,面容突然转向那男孩,怒道:“把你的生命献给狼王吧!”话音刚落,便手持小刀朝着那个男孩的胸口插入。

“等一下!”廖刿突然开了口,“我是狼王派来的!”

驱狼师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少年,却突然心生一股恐惧。

“小子,你又是谁?”驱狼师问道。

“法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可是狼王之子啊!”廖刿抱着双臂,将包起的雪走剑置于腋下。

这时候,周围的人突然议论纷纷。

“切……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还骗人说什么狼王之子?真是可笑。你可知道狼王是谁吗?”那驱狼师冷笑着问廖刿道。

此时,一旁的村民发话了:“孩子,别这样对驱狼师说话,会被狼吃掉的!”

“对啊,孩子,别傻了!”刚才招待廖刿的大婶对廖刿说道,她的身后躲着那个女孩。

廖刿看了她几秒钟,又问周围的村民:“你们就没有试过反抗他吗?”周围的村民听后,面面相觑。廖刿于是对驱狼师道:“今天来此,我带来了狼族战神——白狼大人!要让他来判断我是真还是假吗?”

廖刿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了狼的叫声,令廖刿不禁想起了小白第一次对自己叫的情景。

驱狼师看见了那只狼,心生恐惧,但又发觉周围有那么多村民,似乎又在担心着什么。

“小白!上!”

听着廖刿的命令,小白愤怒的朝着驱狼师冲了过去,正如驱狼师所想,村民怎会相信一个刚来的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说的话呢?便一齐拿着手中的长棍挥向小白。人多势众,小白根本无法接近驱狼师。

当驱狼师和村民们把目光集中在白狼时,廖刿早已跑到树后,挥手一剑,便砍断了绳子。

“啊……你为什么救我?”小男孩叹道。

“因为我可不想再让更多一个人相信那家伙的鬼话了。你拥有自己的反抗意识,我才想要救你。”廖刿并没有看着他的眼睛,而心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时突然大惊道:“小白!”

放眼望去,小白被一群凶恶的村民围在了中间,被他们用脚踩来踩去。“别用刀,白狼衣值钱,别让血弄脏了。”一个村民说道。

“小白……”廖刿的眼睛瞪得直大,突然朝着村民大喊道:“住手——”

这两个字气冲山河,犹如青龙吐雾,声音顿时响遍了整个村子,那群村民瞅见了廖刿的眼神,令人奇怪的是,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一伙没有倒下的人捂着耳朵,待声音停下,声音渐灭,才将手移开,廖刿也顾不上那么多,抱起了受伤的小白,眼睛示意了那边的男孩和这边看呆了的女孩,三人一齐朝着村口那间无人房屋跑去。

把门紧闭后,女孩便紧张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廖刿这才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似乎只是怒喊了一声,那群看到自己眼睛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应该没事。”廖刿自信地笑道,随即又道,“我叫廖刿,你们叫什么?”

那个男孩说道:“我叫孟夸,母亲还在那边,不知如何了……”说着便叹了口气。

“我叫……库轲……”那女孩有些怕生,非常腼腆。

驱狼师比其他人都先醒了过来,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心里惊了一下,口中叹道:“那个孩子……竟然有帝王般的气场……就快要超过霍绝峰了……”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朝着村口那间房走去。敲了敲门,低着头,也没说什么话。

“驱……驱狼师……”库轲从门缝里偷偷看了一下,背着身来堵着。

“库轲,把门打开。”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白,廖刿站了起来,说道。

“啊……他可是大人啊……”孟夸惊叹道。这三个人,也才都仅仅是不到十岁的孩子而已。

“开门!”廖刿握紧了手中包起的剑,待门刚打开,廖刿抱着它直冲出去,突然撞到了他的肚子,驱狼师来不及闪躲,便飞了出去,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待他缓过了神,廖刿早已亮出了宝剑,此刻,村里所有人都赶到了这里,围成了一大圈。

“小子,别乱来啊!千万别激怒狼王,不然村子就要遭到狼群侵袭了啊!”又一个村民劝道。

“你们经历过?”廖刿转过了头,瞪着眼睛问道。

村民们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廖刿又瞪向那驱狼师:“在我走下鬼阴山的时候,发现了大道口被堵的死死的,人可以轻易通过,但狼却无法通过,也正是你控制了出口,才得以控制了狼群的出没,从而骗了村民吧?”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挺聪明。”驱狼师冷冷地笑道。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一直在骗我们?”村民们议论纷纷起来。

“对啊,你们竟然现在才发现,我就是这样一个一直欺骗你们的人,让你们害怕我,憎恨我的人。”驱狼师一直低着头,静言默语。

廖刿紧紧的抓着拳头,心中想着某些事情。

“小兄弟,快用剑杀了他!

“对!这个骗子骗了我们这么久!不得好死!

“大恶人!”

……

廖刿有些听不下去了,突然喊到:“吵死了!”这时间,书上的麻雀飞了出去,周围又变得异常的安静。

“你们以前为什么不敢怀疑?怕这怕那,没有一点反抗精神?甘愿做人家的奴隶吗?”廖刿的声音极其洪亮,再次惊飞了树上的鸟儿,不仅是周围的村民,连那驱狼师也顿时抬起了头,表情惊异,看着廖刿,身体还有些触动。

驱狼师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廖刿那双“锋利”的眼睛,嘴巴抖动了两下,眼泪随着刚才的泪痕,缓缓流下。

“驱狼师,我让你为自己辩解。”廖刿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驱狼师咽了口唾沫。

当廖刿正要持剑刺过去,孟夸突然喊道:“别杀他!”这时,这个声音便成了村民们聚焦的热点。

“我相信他,因为刚才他把我绑在了树上,根本没有要杀掉我的那种急性。”孟夸连忙说道。

廖刿对他笑了一下,又对着驱狼师说道:“直觉告诉我,你有难言之隐。”

这时,一个村民跑了过来,大喊道:“村长!外面的起义军找我们村里一个叫做‘达兰提斯’的人!”

那个驱狼师听后,心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起义军早已骑马进村了,朝着人最多的方向过来了。

“这个是……起义军大将……”

“大人物来了。”

这个驱狼师,原来是“极热”起义军的一员将领,借“回家”之故来到此地,可他的行为,实在令村里的人难以理解。

“达兰提斯,可算找到你了。总将召集,中原各地起义将士汇聚一堂,军事机密,等你见了将军自然清楚。”

“什么时候走?”达兰提斯问道。

“越快越好。”

达兰提斯看了看廖刿,便对那将军说道:“在那之前,我得处理一些事情。”

“但是今晚之前我们得离开。”

“时间够了。”

待起义军集成离去,众村民顿时投来了恐惧而又敬畏的目光:“起义军太了不起了!”

达兰提斯将目光转向了廖刿,笑道:“今天你的出现,让我放松了许多啊。”

廖刿听后,十分不解。

“一直以来,我以起义精神作为一个条件,假装为一个驱狼师,索取财务,恐吓村民,希望可以有一天,一个人站出来,反抗,从而激发他们的斗争情绪。在信念与勇敢的带领下参加起义,反抗黑暗的****,最终过上安逸的生活。可是,这个村子让我感受到无限的失望,因为到处的恐惧,人情的冷淡,这些人是无法参加起义军的。我真的希望村民可以走出去,看看世界,可是如果以一个平常之人的身份如何才能帮他们?当然,每个月抓住一个孩子是为了让他们成长,而不是去喂狼,把他们带到外地,让他们长大。那个‘夸’,其实我并没有想杀他,因为今天我要离开了,我想用这最后的机会来唤醒村民。那些财务……就在我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动,这是大家的东西,如果要拿回去的话,尽管拿去吧。”

话音未落,周围的村民便蜂蛹至达兰提斯的家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恶的驱狼师,骗了我们这么久。”

不一会儿,便留下了达兰提斯和三个孩子。

“这些人真是没有人性,刚才的话没听进去吗?他们都中邪了吗?”孟夸怒气冲冲地望着那些狼狈的村民,“钱财竟然良心还重要!”

“在他们眼中,只求个安逸,哪会在乎那么多?”达兰提斯叹道。

“大叔!我要参加起义!”孟夸底气十足地决定道。

“你可要想清楚,反抗朝廷可是死罪。”

“这是我自己的信仰。”

廖刿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去东瀛学剑,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达兰提斯听后,笑了一下,心想这个男孩真的与众不同。便说道:“你要去的下一个村庄相对危险一点,要注意。”

一直没说话的库轲说道:“我要……留在村里。”

“不一起离开吗?”孟夸关心的问道。

库轲摇了摇头。

“儿子,真的要走了吗?”那大婶对孟夸的离去有些不舍,但孟夸的心始终被起义所牵引。

“娘!夸儿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孟夸抱紧母亲伤心道。

看着这个情景,廖刿却有些心酸。他便朝着前面的村落漫步走去,却不知村口突然聚集了无数的村民,朝着两个方向离去的起义军和廖刿喊道:“孟夸,廖少侠,保重!”

廖刿心头一震,并不是因为受到了感谢,而是达兰提斯的话给了村民们新的想法,中午解开了刚进村时的那股平静,更解开了廖刿心中郁闷的石头。

再转过头来,廖刿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女孩依依不舍的眼神。他们都在想着廖刿临走时托付给小白的事情。

“这个村子,就靠你了啊……绝对要保护好所有的村民,在这里养伤,如果我们十年有缘,我回来接你。”

小白也有些不舍,廖刿又向库轲说道:“拜托你了,替它养伤。”

库轲点了点头,廖刿笑了一下,转过身来,朝着下一个村子走去。他的背影,真让人觉得,十分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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