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心里那个乐,原来卓雅君抗骚扰能力这么差,真是尤物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一定要速战速决拿到手,然后尽情地享受尤物之乐。
两人各怀心思先后走进雅间,东方月不容分说,强行把卓雅君拥入怀中。卓雅君挣脱不动,怕服务人员听见,又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机械地向外挣脱,机械地发令快松开手。此时卓雅君方体会到引狼入室的后果。东方月抓住卓雅君的心理,把嘴凑到卓雅君的耳边说悄悄话:“有本事挣出怀抱,有胆量嚷进客人。”
长时间没有近体贴靠男人,在东方月凶猛的猥亵下,卓雅君渐渐出现热身状态,不再挣脱不再抗议,顺从地任凭东方月海底捞月。东方月得寸进尺企图再深入一步,正好大厅里有人喊话:“老板娘在吗?来人喝酒啦。”
客人进来得及时,把卓雅君嚷醒。她猛地使出一股子急狠劲,终于挣脱东方月的纠缠。
卓雅君拢头整衣平复情绪,回应大厅里的人:“我在雅间里说事,喝啥酒尽管吩咐。”话音才落地,人已飘到大厅,脸上分明写着色情。
小酒馆初试牛刀,东方月出手竟然这么顺利,估计彻底解决卓雅君也就三五天的事。东方月沾沾自喜地走出雅间,来到吧台前边,冲着卓雅君讪笑地问:“感觉如何?”
卓雅君脸色变红有点羞,回应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好意思面对二哥吗?”东方月说:“有啥不好意思,你都成了我的人,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你。谢谢你的密切配合,有机会再搞些更深度的密切配合,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卓雅君哪是情场老油条的对手,新兵遇到新问题,一时缺话回应,便轻轻骂句你真是无赖流氓,算是无奈地作答。
她心里虽有碍,却恨不起来。卓雅君想把欠账与刚才的小苟合脱钩,于是严肃认真地说:“再容我三个月,保证一次性还清账。”
东方月居高临下地表态:“欠账是小毛毛雨啦,只要把我伺候到位,一切一切都可以勾销。”卓雅君回骂句臭不要脸的,便埋头整理账单。翻来覆去就那几张单据,她无非想遮掩刚才的尴尬劲头。
东方月要去别处吃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指令:“我晚饭有应酬,就不在小酒馆吃了,八点后等我电话咱唱歌去,再进一步谈谈欠账的事。”
分明是暗示又是要挟还是借口。卓雅君略加思考后说:“晚上我在家陪孩子做作业,有时间还是来小酒馆谈,我也好陪你喝几杯。”
东方月知道此时不能松口,如果由她选择是否到场,恐怕以后要没戏了。他更加霸道地重复:“八点后等我电话,见不到人我跟你没完。”东方月把话放出去,未等卓雅君表态,转身离开小酒馆。
卓雅君的心头像有了几只黑色蚂蚁,咬得她心烧意乱,神经几度出现小错乱。
今晚小酒馆时来运转,雅间和散桌全坐满客人。久违的满员局面,无疑像给卓雅君注入了兴奋剂,郁结也被打通。她忙里忙外像只飘逸的蝴蝶,播种着幸福与快乐,竟然祈盼东方月打来电话。
八点半过后,客人们陆续离开,剩下两桌也进入收尾阶段。卓雅君盘算着清单,一千五百元的毛收入,喜得她快要抓狂。今晚的场面比开业之初不逊色,她特别珍惜这偶然的突破,直想把今夜写在日记里。
刚才卓雅君婉拒东方月的邀请,此时很是希望找个娱乐场所潇洒一回。脑子里刚刚闪过司马相关的音容,因为中断了几天联系,便马上又删除掉。她清楚东方月的居心存在问题,但欠人家债总得有所交代。
东方月的调情手段高超,已经撩拨出她沉淀多时的情欲。卓雅君借着还债的美丽幌子,也想会会熟男到底有多熟,顺便发泄躁动的心境。暂时满足东方月的要求,省得他没事到小酒馆搅和事,还可以缓解还债压力。只要再给段日子,她自信能把债还清。
卓雅君有些浮想联翩,恼人的电话没来,比恼人的春风还恼人。她责问自己是不是太多情,东方月根本没付出真情真意,只是逢场作戏逗你玩。快晚上九点了,东方月还没打进电话,卓雅君彻底失望准备回家。她前脚迈出小酒馆,东方月的电话随后响起。
卓雅君怨气未消,故意放任电话铃从头响到尾,看着手机画面就是不按接听键。电话再次打进来,响过五六次,她才慢吞吞回应:“您是哪位,找谁呀?”
东方月那头喘着粗气说话:“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不是说好了八点后唱歌吗?”
东方月显然喝过好多酒,话里带着酒气,一点儿商量的口吻都没有。卓雅君的情绪重新被激发出活力,特别愿意去唱歌并解决债务问题,当然也极想体会酒后熟男的味道。
女人的天性使然,卓雅君必须矜持几下,不为别的,只为她是个良家妇女。
卓雅君迟过五秒钟才说话:“都九点多了,我快到家门口了。”她没话找话地把话拉长:“今天客人特别多,忙活得有点累,再说我也不太会唱歌,以后有机会肯定陪你唱。”
东方月此时只能进不能退,毫不客气地下通牒:“你想不想解决问题?今晚不把我的问题解决,你那个问题会很麻烦的。别再啰唆讨价还价了,我都和俩哥们儿讲过你到场了,你失约岂不是成心给我难看?快回家捯饬几下,我派车去接你。”
卓雅君已经动心,但仍有点难为情。她没有底气地回答:“今晚算了吧,明后天我主动给你打电话。”
东方月显得不耐烦,粗声粗气地发话:“我快要等不及,你若真拒绝到场,我会找到你家去,你家的房子可空着好几间,我住下就不走了。”
卓雅君怕东方月知道卖房子的事,也担心他真的找家来,装作无可奈何地回应:“你别派车了,告诉我歌厅的位置,我自己打车去。”东方月露出满意的声调:“嫂子这还够意思,我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孔雀厅。”卓雅君顺口说,“知道我是你嫂子就行,你的言行要收敛些,否则别怪我翻脸。”
她把电动自行车放在小酒馆,只身打出租车奔夜总会。虽然她没去过天上人间夜总会,但出租车司机们都熟悉,没费周折赶到那里。临下车时付打车费,发现司机瞧她的眼神很怪异,或许把她当成了鸡类的动物。
卓雅君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娱乐场所,小姐成行排队地来回穿梭,感觉天上人间是藏污纳垢之地。她有心离去寻清净,却怕东方月电话纠缠,便鼓足勇气迈进孔雀厅。其实她的内心长了草,也大小多少地渴望些刺激。
厅内的地毯特别松软,卓雅君踩在上面,身心好像一下子沦陷进去。包房的环境很有感染力,在这个放纵人性的地方,她也要无条件地放纵自己。
扑朔迷离的灯光下,东方月正与两对男女喝啤酒,夸张地碰杯,喝得很投入。
卓雅君如约而至,东方月抹一把嘴边的啤酒泡沫,迎上前抱住卓雅君,叫道:“亲爱的嫂子,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再不来我可要栽大面了。”
卓雅君没有丝毫抵抗,顺从地任由东方月摆布,对缺少阳光雨露滋润的卓雅君来讲,暧昧环境下的暧昧动作是种享受。
简单的拥抱和亲热如同走程序,屋里人除卓雅君感到意外,其他人都视若无睹。
东方月半拥着卓雅君坐在沙发上,先介绍卓雅君,然后介绍另外两对男女。屋里人都有正当职业,两位男士与东方月是高中同学,姓刘的在街道办事处当主任,李姓的科长在市工商局上班,两位女性都是电通公司的白领。
经营小酒馆的短期实践,磨炼出了卓雅君强烈的服务意识,她明白在喝酒场合要让酒说话。听完东方月的介绍,她显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敬圈酒,无论对方喝多少,她都干杯见底。
卓雅君转弯如此神速,而且很给力,东方月感到自己特别有面子。无限荣光写在脸上,东方月放肆地揽住卓雅君的蛮腰,对着沙发上四位男女吹牛:“看小媳妇怎么样?今天我要当着众人的面成亲。”
说罢抱起卓雅君,准备往独立沙发处奔。两位男士尚未说话,两位女士异口同声地回击东方月:“快闭上臭嘴巴,规规矩矩地放下卓老板,喝多了酒这么没德性。”
卓雅君正要恼羞成怒,见两位女士打圆场,便收回暴力词语和动作。
东方月企图借酒劲来个先下手为强,即使不能把卓雅君怎么样,但此举可以迅速击跨卓雅君的自尊心,揭下她的高贵面皮,有利于实施后续计划。两位女士当场揭他的短,也是为他找台阶下。东方月很快调整好战术,不打折扣地放下卓雅君,自我嘲解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经过东方月的小折腾,卓雅君的心理防线已基本失控,对东方月的言行不再计较。只要别让她当众受辱丢丑,就权当没有听见,既来之则安之吧。这的确是个危险信号,如果东方月掌握全部行情,卓雅君今夜的前景堪忧。东方月离实现目标仅差一步,不然今夜肯定能够轻松得手。
两位男士大概得到东方月的授意,或者只是出自男人间的默契,他俩变着法子与卓雅君喝酒,无非想灌多灌醉卓雅君,给东方月提供下手的机会。
卓雅君以为别人都是第二场酒,自己首度开斋占据优势,便放松了警惕,不但主动出击显示周到,而且谁敬的酒她都喝。先喝两位女士的酒垫底,后喝两位男士不怀好意的酒追踪,七瓶小百威下肚,她已出现失态的苗头。
东方月坐在旁边看热闹,表面有点傻呆呆,肚子里正闹鬼。他掐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卓雅君不能醉在别人杯下,即使败阵,也要败在他面前。
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站起身温存地邀卓雅君跳舞。卓雅君服从指挥,把身子偎于东方月的怀中。这就是东方月梦寐以求的境界,两个舞盲摇摆在包房中央,怎么看怎么像偷情的聚会。他俩身体越贴越紧,东方月的咸猪手开了荤,伴着音乐的节奏将卓雅君引领到包房一隅,很快停止走舞步,两人坐到独立的沙发上。
卓雅君喝到临界点,再喝肯定成为仙女了,但依然要求东方月陪她吹瓶。
东方月喜欢女人似醉非醉的状态,这时候的女人诱人又可爱,男人们的坏念头也最容易得手。他打开两瓶啤酒,与卓雅君身挨身地吹起来。卓雅君意识尚存,甚至比无酒状态时还要清醒。
趁着喝酒间隙,卓雅君开始言心声:“该死的司马欠下巨债,东方兄弟却没着急催,等于帮我大忙,我会永远记在心间。待到小酒馆赚了钱,我肯定要好好报答你。”
东方月琢磨着两人要有戏,此时谈论债务问题难免冲淡主题,举瓶碰瓶显豪情。他豪情万丈地说:“只要你能记着我,比啥都重要。债务问题今晚免谈,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报答我。”
卓雅君被问住,意识清醒度陡增八分。她快捷地回答:“报答的事也好说,无非欠债还钱外加利息和美酒,只是兄弟以后别去小酒馆讨债了。”
答所非问却没走板,东方月抱着踢回来的皮球费思量,思路清晰地说:“钱不是根本的问题,问题是雅君妹要报答到关键处。”
午夜时分是暧昧的温床,不知不觉间屋里只剩下他俩。卓雅君被酒精催化出本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脑垂体里最后一点防线也全盘崩溃。
卓雅君半推半就,糊里糊涂地成为东方月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