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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寄不出的独白

辰宇: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了,没你在身边,我的生活又恢复以往的空洞。所以,如果你还愿意给我机会,请你不要走太快,等等我。如果爸爸去找你,我也会跟他一起去,到时我们一家人还要在一起;如果爸爸暂时不去,那么就请你多等等我,我要去找你妻子,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只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不知道她有没有为你怀上小孩呢?真不知道见着她们了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排斥她们。

你知道吗?我们也有过小孩。十七岁那年不幸流掉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啊!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再勇敢一点,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愿意娶我了?如果那样,我们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如果那时候就结婚了,我们会不会很相爱呢?我想我不会发现自己是那么爱你的吧!那时候的我,那么无知,那么不知好歹,怎么会知道你的好呢?说到底,是我不懂得珍惜你,我何德何能,有何资格得到你的爱呢?所以老天惩罚了我,而我,连带着拉你下地狱……

辰宇,其实我跟他的婚礼前,我犹豫了,我在婚礼上没有看到你,心里很乱。你一定不会知道,我中途跑掉了,我去找你了,可是你不见了,家里的旅行箱和你的书包,还有几套衣服都不见了。我那时的确很恨你,恨你占有我的一切,让我差点以为就那样跟你过一辈子时,你却说不愿意娶我,在我要嫁给别人时,你非但没有一句阻止的话,还一走了之,我恨你的薄情寡义,恨你的不负责任。

其实我并没有跟康烨结婚,这是一场交易,顾氏需要钱,而我,如果最后考虑留下孩子,我则需要一个户口。康烨呢,身为康氏未来接班人,众人瞩目的焦点,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掩盖他的特殊爱好、掩护他的好朋友。之所以选择我为假结婚的对象,是因为我有困难需要帮助,而且早就发现他喜欢的不是女人。我们虽说是男女朋友,却只是无话不谈的哥们,你在校园看到的那一幕,他是想试一下对女人的感觉究竟冷到哪种程度,而我,只是想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能给我你所带给我的那种奇怪感觉。你猜,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了谁?是你啊!我好怕好怕有天真的会渴望你那样热情地拥吻我,事实上,我喜欢你那样做。因为那天晚上,当你压在我身上时,我是不排斥的,只是你太不温柔了,让我想逃。事后你紧紧抱着我入眠,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幸福,后来渐渐习惯了那种事,我发现我是喜欢跟你做的,你一定以为我是麻木了吧!其实吧,跟别的男人多靠近几分或者肢体轻微碰撞到我都会觉得恶心,可是偏偏喜欢你的靠近,喜欢你的占有,所以当你对我若即若离时,我会害怕你是玩够了就不要我了,所以我会在家偷偷看那种片子,然后学他们的技巧在迷惑你,可你不但没有夸我厉害,反而骂我。

后来,爸爸跟我说,我们只能有一人能上大学,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毅然决定成全你。渐渐的,我知道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可是这个念头一出便被我扼杀在摇篮里,我觉得我对不起我妈,一想起我妈我便会觉得跟你做那样的事很脏。于是,我又骗自己说,我恨你。如果你不是她的儿子,那时候我想我一定可以勇敢地在爸爸面前控告你的罪行,然后要求你对我和孩子负责。

也许再过不久,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还有我们那个孩子,我好想他/她。

十年后,我做梦也不会料到竟然会接到你的电话,我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你一定不会知道,从接到电话开始,我便请了假待在家里学做家务学做饭,因为你在外面漂泊了十年,我只想给你回家的感觉。可是你却带了个女人回家!爸爸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我听着更难受了。于是我更恨你,总想着气你,赶你走。当我发现你并没有和她一起住时,那一刻我是开心的,所以我才会趁你泡澡时使尽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你,说的那些告白的话,如果没有几分真心,怎么能演得那么像?

其实我是矛盾的,想爱不敢爱,事后不承认,是因为始终解不开那个心结,加上你不肯公开我们的事,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又只是在玩弄我的身体,等你玩够了又会一声不响地溜掉?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不爱我,骂我贱?你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我全看见了,我吃醋,我介意,可是我没有说,我没有资格说,因为我以为你真的讨厌我,所以我才会那么恨你,总是想要气你。如果说你的爱是霸道的,那么我的爱是偏激的。

辰宇,你说,世界上真的有神鬼一说么?为什么每天晚上我总能感觉到你回来了,那种被你占有的感觉很强烈很真实,我真的快要以为你回家了!还是我真的有这么坏,夜夜做梦呢?呵呵,真没想到我是坏到这种地步啊!

辰宇,如果真是你的灵魂回家了,你一定在家里看到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了吧,他叫顾宇,原本生的并不是这副容貌,是我和他交换条件,他才去整容的。

你会不会很生气我这么做呢?对不起,我只是想你了,很想很想这张脸。常常我都要以为他就是你,如果他就是你该有多好啊!可是他的生活习性和性格跟你不怎么像,也不会像你那样宠我,而我还是经常把他当作你,有一次我差点就在肉体上背叛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你,直到那次在海边睡着,意外知道你有了新家,还结了婚,我才发现我的感情防线已经崩塌,那时候我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已经晚了。于是我又恨了你,恨你有了妻子还要惹我,心里好不平衡!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么无私地爱着我,却不让我知道,自私地把我禁锢在身边,却在外面有新家。难道跟你说的那个秘密有关么?我才不管是什么秘密,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大声告诉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辰宇,你听见了么?等等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

辰宇,好想去法国你说的那家餐厅,好想看你好好地,坐在钢琴前弹奏这世上最美妙的曲子,想听你为我演奏那首《我爱你》。辰宇,那是你为我作的曲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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