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地会有苏华的短信：“你这样喜欢交女朋友，感觉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是发给史良的，同时发给了我。
不知道怎么样，能够帮助她摆脱。
还好，她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来找我。所以我的生活与以往不至于有太大的区别。
这期间，小赵的消息全无。
她---我的妻子，想来想去，似乎全然忘记。
半夜，接到苏华的电话，她用刚从冰箱拿出，来不及解冻的声音对我说：“他跳楼了。”
“谁？”
“我的丈夫。”
身子抖起来。
“你在哪？”
“我在家里”苏华哭起来：“我害怕，能不能过来陪我？”
问了她家的地址，开车过去。
进门，看到苏华坐在壁灯的暗影处，神情一如在我家诉说时的样子。
缓慢的音乐在房间里轻轻响着，她光脚进厨房，为我沏一杯茶。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
“跳楼。”
“上个星期。”
她带我走到阳台，拉开窗户，风从窗外毫不犹豫在吹进来。
“六楼。上个星期的早晨，醒来，看到他站在这里，然后，一下子不见了。许久楼下才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血是粉红的，泡沫一样从七窍滑出。”
“当时就过去了？”
“不是，送到医院一个小时后。”
“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
苏华将窗户关上。
“什么也没有说，给我留下十万元钱，如果不工作，也可以生活下去。”
“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以后怎么过？”
“如果史良爱我，可以考虑嫁给他的。可惜他对我兴趣全无。”
“有没有告诉他，爱人跳楼的事。”
“没有，不想说。”
音乐停止了，她将碟子从机器里倒出来。
没有新碟子换进去。声音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你说我的命是不是有点苦？”她说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