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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草荒(二)

跑着跑着,牤子骤然想:到时就把小女送到他这里读书吗?

跑着跑着,牤子又想:不送到这里又能送到哪里?送到城里她舅那儿去?

牤子捏着小机器人,想:是不可能的。

跑着跑着,牤子又想:他是小女的爹,小女的真爹。我戴了绿帽子。哪个都不说小女像我,这便是凭证。

这事他舅哥知道,舅哥不说,护着他妹呢。不管怎么说,牤子在她们家,是外人。

牤子看着东坳子的土墙学校,想:像个什么呢?污泥巴球场、破铃──就这么一敲一敲,哪个住人的村窝子有这么嘈杂的!地膜窗户栏牛都嫌冷,就那么张着喉咙跟那个拿教鞭的流氓读:“我爱祖国”、“起得早,做早操,伸伸腿、弯弯腰”、“老狼说,乌鸦太太,您的歌唱得真好听”……

牤子下山的时候遇见了翠凤,翠凤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背着个蛇皮包,牵几个顽童悠悠地走。翠凤是妻的好友。翠凤想教书,妻不想教书,后来妻就不教了,妻反正家里有几个小钱;再说,妻反正被人捉了,妻不在乎,说没事。妻跟翠凤说了声拜拜,就把作业本子一夹,回了。妻回到果农家里,把那些小学生的作业本子扔到厕所里了。翠凤说妻没捉。但是有人却说在窗户里瞄见了,妻跟那个叫正刚的流氓嘬嘴,叭叭地响。后来妻出来,满面红光,胸脯大了一圈,就去上课。破铃已经打了一刻钟,妻班上的顽童们野马无笼头,还在操场上玩泥巴,嘈得别班也不能上课,妻不在乎,光顾了跟那个叫正刚的流氓教师嘬嘴,后来便成了卖苹果的姑娘。

翠凤说:“牤子,背的米呀!”

牤子说:“饼肥。”

翠凤说:“青英在家吗?”

牤子说:“在她妈鬼家。”

翠凤说:“她忙么事?”

牤子说:“忙赌博。”

翠凤说:“把小女送学前班算了。”

牤子说:“我不管。”

翠凤就很尴尬了,只好说:“要青英到我家来玩。她说要画报纸叠钱包的,我跟她弄了,人民画报,铜版纸哪!”

牤子犟着脖子在饼肥底下说:“我讲便是。”

他们故意不讲,可我晓得。他们把我当苕,他们话中有话。翠凤不是说把小女送学前班算了吗?意思是让小女见她亲爹,亲爹是教书先生,下学和上学的时候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拦住小女,眼泪汪汪地抱着她说:妈还好吗?我是谁你知道吗?亲生骨肉不敢认,像电视连续剧了咧!

苹果树下,妻像个快活鬼,那时候还没怀上孽种,浑身上下散发着骚气,说:“牤子,接起剪子!”妻那时候剪枝打叶。妻取下袖套,一身红,穿松紧鞋,说:“县城五一商品大展销,还有怪胎展览咧!”

牤子当时没自行车,牤子脸皮薄,想:骑她家的自行车带她,更把她瞧不起。就推辞说:“你跟他们看去啦。”牤子做得很开通的,好像她想怎么便让她怎么,随便跟哪个一起骑去都行,一起说笑,一起过三忠桥,一起上馆子吃猪油锅盔,都行。牤子无所谓。其实牤子心里很苦。

牤子便接过妻的剪子剪枝了,牤子看到流氓教师跟妻一块用屁股坐了弹簧垫,在土路上颠簸着骑车往城里去。丈人说:“牤子,你不爱逛街?”牤子麻利地剪着丈人的赘枝笑嘻嘻地说:“街都逛烂了。”

牤子剪出一头的老汗,等到天黑的时候,丈人说:“牤子,天色晚了,回去啦!”牤子说:“我跟您把篱笆修修。”丈人很感动,在暮色苍茫中给牤子递绳子。牤子死勒篱笆,勒得又严又密,老鼠都钻不过来了。如果不是妻回,牤子还要挑灯夜战的。

妻回了,妻当时还不是他的妻,是朋友,是同学。妻放下自行车跑到果园来说:“牤子,真好玩。”牤子当时笑笑,就住了手,从篱笆外跳过来,才说:“腰都酸了。”从那时候起,牤子就有了一种埋藏已久的揍妻的渴望。牤子娶了妻就是想揍妻的。牤子想:教训教训这种女人。所以牤子铁了心非此妻不娶,所以牤子千难万苦把青英娶了作妻。牤子就是要这个贱货。

妻在金色的苹果树下吃苹果。到了十月,妻就想吃酸的了,牤子隐隐约约地看出了妻想吃酸的。那时候,牤子还没跟妻睡,只嘬了嘴,摸了乳。嘬嘴和摸乳是常事。牤子在果园做活,没人的时候,带了两手泥也可以摸妻的乳,妻一动不动,吃着苹果,让牤子玩乳。

乳不算什么了,后来牤子就跟妻睡,妻也不反对。牤子跟妻睡出味来之后,有一天看着妻爬起来梳头,牤子就激动地说:“我们结婚咧?”妻转过头打散了头发说:“结就结。”有了这句话,牤子就放心了,想:可以天天跟她睡了,天天整得流汗,几多快活。

然而妻的父亲不同意。丈人不同意──丈人说:“牤子性直,我青英只怕受不了。”牤子绵羊咪咪般地尊敬丈人,叫啥干啥,丈人还说牤子性直。牤子一口气给丈人挑了三缸水,糊了四面墙,喝酒的时候故意小口抿,坐椅把腿夹着,然而丈人还是说牤子性直。“烈马无好鞍,直人无好妻。”丈人说。丈人总是背着プ铀担瑺子帮他干事,他不说,一样给牤子敬烟,火柴放在烟盒上,让牤子自取。

妻坐在金色的苹果树下,不表态,让牤子急。プ蛹绷耍就摇果树,用竹竿剥果,剥了一地。妻说:“疯了!”牤子说:“几个月了?”妻说:“反正肚大了。”牤子说:“那我走,我到西藏去开餐馆。”妻说:“你逃得脱!你走哪我跟到哪,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牤子感动了,也不管妻初夜流过红没流过红,就抱着嘬嘴摸乳,流出泪来说:“青英,我永远是你的。”牤子说这话显得理不直气不壮。牤子其实可以说别的。后来牤子说了,要妻去劝丈人。

妻去了,左劝右劝不行。妻就去县城卖苹果。

牤子拉车,把妻也拉了。妻坐在金色的苹果上。在城里碰见了流氓教师正刚。流氓教师与妻递了一个情深意长的淡眼色。流氓教师爽快地说:

“你们卖苹果呀?”

妻说:“来了?”

流氓教师说:“印《小学生作文报》。”

妻说:“发行好多?”

流氓教师说:“二十万呀!要是公开发行,估计一两百万。著名教育家题字咧!”

妻跟流氓教师说那些事,牤子就给人称苹果,讨价还价。牤子把苹果称了,妻过来收钱,牤子一看,流氓教师走了。

熙攘的人流,牤子便高声讨价还价,一文钱不抹,买苹果的挑横挑竖,牤子把秤里的苹果往车上一倒,说:“买便宜的去!”买苹果的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牤子说:“苹草不是大萝卜咧!”妻在一旁说:“牤子,你就暴!”牤子说:“我就晓得暴!又怎么?”

苹果卖完了,在回家的路上,牤子停下板车,就在车上把妻狠狠地压了一顿。妻很兴奋,不晓得牤子是用仇恨压的,非常满意地哼。牤子提了裤子说:

“你爹不同意,我就在他面前上吊。”

妻说:“我肚里还有伢哩!”

牤子说:“那就管不得这多了。你再去讨人。”

妻说:“我还讨哪个!”

牤子本想说:你去讨那个正刚啦。差一点出口了。牤子马上拦了嘴,心想:这关头,一说酸话,妻就一辈子更瞧不起我了,就会让她再去找正刚。牤子想:我不能酸,我要往耿耿汉子那边靠。对这种女人,谁酸谁靠边去;她把身子给你了,把心给别人了。你跟她酸,她就在床上不跟你流汗,你就倒了死霉。

牤子是过来人了,牤子往实处想。

第二天牤子就找了根牛绳,挂在金色的苹果树上。丈人说:“牤子,做什么?”

牤子也不说话,便把头颅钻进去。

丈人慌了,喊舅哥;舅哥慌了,喊妻。妻不动,说:“随他去。”

舅哥正在看《养鸡新法》,说:“青英,你找了个混蛋,你跟正刚不好好的吗?”

青英说:“他要上吊,你有整!”

舅哥说:“恋爱不能靠吓唬。”

青英说:“这世上哪有爱。”

舅哥说:“快些,他真要吊了!”

青英说:“拿刀去,拿刀剁绳子。”

舅哥便去拿刀。

丈人在树下作揖道:“牤子,牤子,当不得真!”

后来丈人便同意了。

后来用三坛淹得死他们全家的酒,把妻娶了回去。

妻从三忠桥嫁过来。头一天晚上吹熄了灯,牤子就想在大红大绿的被子上干了。牤子过去总是在野地里干,不讲条件,现在见了大红大绿的被子,想干了。妻却不让干,说:“天天搞,没味!”

妻把他撇在一边,牤子身上凉了,正常了,想:找死!挨揍的坯!你现在是老子的人啦!

妻在村里马上就活跃了,在田里薅草唱歌,在湖里砍青唱歌,东家吃点酒糟,西家尝点腌菜,说:“不咸不淡。”妻吃吃尝尝,喊婶喊嫂喊大爷,人家说:“当过老师的!”妻还叫十五六岁的女伢们买乳罩戴,买尼龙三角裤穿,因此牤子很高兴,一批批说:“再来玩啦!”

牤子跟着妻在枕头上笑村里的女伢们又黑又蠢,谈这家长那家短。渐渐地,妻肚子大了,妻腆着干部肚在村里走来走去,牤子便找破棉袄夹衣裤拆,准备尿布。牤子去城里搞排骨煨汤,丈人提了苹果来,说多吃水果后代白又胖。牤子一天给鸡把五餐食,催鸡膘,日后好发奶。

妻后来生了。妻很满意,丈人和舅哥也很满意,因此牤子也不得不满意。牤子的麻子爹不说话,牤子远嫁的姐姐送了“祝米”,因此牤子无所谓不满意。妻用嘴嘬小女的脸,把奶她吃,奶发出来了,像镳枪一样往外镳,镳到牤子嘴上,牤子舔了舔,又甜又咸。牤子去卡小女藕节的腿,很有味,光溜溜的,小女脚乱蹬,哇哇地笑,牤子也跟着笑。

后来小女长出轮廊了,牤子看着不像,镜子里照照自己,看看小女,总之不像。越不像越生疑。慢慢地,牤子跟妻睡得没味了,想:我带野种?牤子暗想:总有一天。

村里静得像口墓。

牤子没看到人。

牤子到爹的家里去,爹在搓草绳,编粪筐,捡狗屎用的。

牤子看到爹想捡狗屎就火了,说:“肥草咧!”

爹揪揪嘴,往手心里吐唾沫,没答理他。

他又说:“今年村里只有草了!”

爹说:“背的么事,饼肥啵?我吃块饼肥!”

爹眼尖,爹牙也好,就喜欢啃点硬的磨牙齿,爹七十了,耳不聋,眼不花,牙口刮刮叫。

牤子说:“又不是五九年,吃饼肥!”

爹说:“黄豆饼好,黄豆饼香。”

牤子掏出饼肥来要爹吃,爹就吃,呲牙咧嘴咬,咬点饼末用手接住,仰首往口里丢去。

牤子说:“小女没人带,我还不得去地头!”

爹爹说:“青英吃干饭!”

牤子说:“她打麻将。”

爹说:“你妈和我,不消指望,都有事呢。”

牤子说:“她整夜不归。”

爹说:“你也是个大丈夫咧,这事有脸跟我讲。”

爹站在一边吃饼肥去了。

牤子站着,不再说话,也不坐,也不动,像个憨子。终于说:“我杀了她,妈拉×的!”

“只会赌狠,只会赌狠。男人咧,光骂人!”他爹气愤地说。

“那我就真杀啦!我动刀子!”

“瞎说!”他爹突然说。“骨头长紧些!”

牤子出来,没碰见一个跟他说点话的人。

几个老太太在翻指甲看,苍老的指甲,看去看来还是瘦。

牤子碰见一两个中年人,问他:“吃了么?”牤子说:“吃了。”都是懒洋洋的声音。

如果谁惹一下就好了,我心焦。プ酉搿

牤子走到剃头佬章太炎的家门口,看到了那匹老母狗,往常哈哈地喘气,想吃人的派头。牤子不想走了,让狗咬,狗起先不叫,后来还是不叫,对牤子不屑一顾。牤子想:我不值得咬吗?狗在门槛上哈哈地喘气,完全没有咬的念头。牤子想:这世界怎么啦,连狗都不咬我了!牤子非常沮丧,头火就往上冲,想找块砖头去砸狗,挑起它的仇恨。

牤子说找就找,砸在狗腿子上,狗腿子一瘸,又复原了。狗头转过来朝牤子一看,闭闭眼,一副不想计较的胸怀,又将狗头搁在门槛上哈哈喘气,四个狗腿子不见了,趴在下面了。

牤子头火直往上冲,心里说:找章太炎去,剃头去,用肥皂擂,看有不有成效。

牤子决定剃光头,也剃光胡子。

牤子说:“章太炎,有空吗?”

章太炎闻声从门里伸出脑壳说:“牤子,进来。小心狗。”

牤子把饼肥丢在地上,故意挨着老母狗下脚。

老母狗谦让了一下。牤子说:“你家狗也变了性格,像兔儿了呢。”

章太炎举着剃刀说:“都是熟人。”

章太炎让牤子坐着,用一块污白布给他勒脖子,边勒边把他的衣领统统塞到污白布底下去,说:

“上街了?”

牤子说:“丈人给的饼。”

章太炎扳过牤子的头脸对着光线看了看,说:“剃哪样的?”

牤子说:“光了算事。”

章太炎于是把他的头脸拉到怀里,嘎喳嘎喳地试了试机械推剪,就开始剃了。

章太炎嘎喳嘎喳地推上顶,一甩;又推到顶,一甩,说:“没人下地了。”

牤子被章太炎卡着头,答道:“唔……唔。”

章太炎说:“张兵的儿子差点淹死了。”

牤子说:“唔……唔。”

章太炎说:“天气不对。”

牤子说:“唔……唔。”

三把两下章太炎就把牤子的头发剃没了,要他到厨房去洗头。

打了肥皂,牤子低头在脸盆里说:“我来!刨,使劲刨!”

牤子自己刨着自己的头。刨完了,章太炎给他一揩,说:

“今年小麦、油菜病虫害都没得。”

牤子甩着头,睁开眼睛,跟着章太炎回了原位。

章太炎把剃刀在荡刀片上荡两荡,看看刃口,揪着牤子的嘴皮刮胡子。

牤子被章太炎刮了胡子,头火小了。章太炎又给他掏耳屎。章太炎说:“打麻将啦。”

牤子说:“你莫约我。”

章太炎说:“也不差你这条腿。”

牤子说:“章太炎,你做你的手艺。”

章太炎说:“赢了输了又不与你相干。”

牤子说:“你没得地?”

章太炎说:“湖滩的地都包了,又能收到什么?哪个现在交钱了?荒咧!荒了!让它荒,都喂牛算了!”

牤子说:“你火气倒蛮大!”

章太炎笑着说:“我鸡巴火。田里湖里都荒了,今年春耕不消搞了。你还想施磷酸二氢钾?”

牤子说:“我是饼肥,施枣树去。”

章太炎说:“你是村里最勤快的人。”

牤子很感动,说:“章太炎,我老婆一打一夜麻将。我劝你们莫要打了。”

章太炎说:“我们男人打可以,我老婆不敢打,我老婆打我就打她。”章太炎又说:“哪个像你个软鸡巴,被老婆狠了。”章太炎举着闪闪发光的剃刀。

牤子说:“老子杀了她。”

章太炎说:“杀她?用细竹条抽她!”

牤子说:“你以为我不敢杀?”

章太炎哼了一声,收好剃刀,拍着子的肩说:“牤子,漂亮了。”

牤子说:“刚才我跟你说的真话呢!”

章太炎说:“哪个现在还把真话放在嘴头!”

牤子说:“那就算了。”牤子很失望。プ酉耄和炅耍我找不到说知心话的人了。谁都不把你当真,谁都不管别人的死活。

牤子在土墙上密密麻麻的赊帐栏里,用章太炎早已准备好的竹片,刻下了“牤子五角正”,翻出衣领,走出门去。

牤子顶着光头,心情还是不愉快。

牤子向田里望去,只一会功夫,草似乎又长高了,连天的芳草。鸦声历历,烟霭缕缕,牤子想:我找草说去。牤子想:可以躲日本鬼子的飞机了。牤子想:完了,全荒了。别人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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