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之死(7)
“这是战争,战争意味着随时随地要死人。学习,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让寒露为了保护你牺牲了?你不是人?你让一个优秀的警官为你而死,你心里没有羞愧吗?你不是人。”石艳听完她的叙述,歇斯底里的冲到学习面前,冲动的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推着。
石艳一时间犹如天崩地裂,伤心的哭了起来,学习也痛苦的哭了。
沉默,徐徐的风掀起窗帘。
学习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红红的,像熟烂了苹果,木呆呆地盯着窗外,无言以对。办公室搞的不错,刚刚装修过,墙面用花白大理石贴面,室内有单面沙发,两张摆成“T”字形的书桌,地毯,棕色的丝绸窗帘,大型白色大理石文具架,两张大扶手椅,墙面还挂着一幅军事地图。
窗外有瀑布声,院子中央还有一方池子,上面堆着假山,几个喷泉把水注上假山,周围还有绿草、花卉,五光十色,仿佛变幻无穷,把四周的气氛变得异常活跃。
室外室内相互辉映,显得富丽堂皇,给人有暖洋洋的气氛。可人们的心情是那样的悲哀。
现在的室内却寂静无声,石艳听完学习对自己的讲述寒露,遭到灭顶之灾的打击,心情空前的难受。
躺在怀里的小君醒了,盯着母亲看了一会儿,发现母亲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哇”的一声,放开喉咙大哭起来。
石艳猛然惊醒过来,用手在小君的脸上轻轻抚摸,连忙哄着:“小君乖,小君乖,小君是妈妈的好乖乖。”
石艳的话真灵,只说了两句话,小君就不哭了,仰起天真可爱的小脸看着妈妈。他的眼神真神,跟寒露眼光一样炯炯有神。
石艳突然想到寒露的死,小君将成为无父的孩子,内心不由一阵痛楚,脸上流下了热泪。
高政委盯着小君的小脸看着,这时小君也仰起小脸,朝着高政委看去,高政委看到小君可爱的盯着他看,一下子乐了,走过来,从石艳的怀中抱过小君,还在怀中抖动着,又在小君的脸上亲了亲。
“这孩子叫什么名子?”高政委望着石艳。
石艳愣了一下,说:“想君。”
“想君?”高政委重复了一遍,思索了一下,突然问:“这孩子与寒露有关系吗?”
石艳愣了一下,听到高政委提到敏锐的问题,看到他投向她的目光。
石艳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和寒露是朋友关系,我爱过他,为了他去执行任务,我俩发生争执,我不让他去执行任务,可他偏要去执行任务,我觉得他的事业有危险,对我没有安全感,他是个不适合居家过日子的男人,我离开了他。他在执行任务前给我留下封信,让我等他回来。可我没有等他回来,我对他的职业担心害怕,所以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嫁人。现在想来,我当初的想法是对的,寒露不适合做我的男人,我离开他是对的。”
石艳朝着窗外看去又说:“可我又丢不开他曾经给过我的感情,想想他给予过我的炽烈情谊,心情始终不安,心里老是想着放不下他,心里也很矛盾。这次有事路过此处,特来看望一下过去的恋人,未曾想寒露已经作古。他死了,死了。”
高政委见石艳很伤感,不由地促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