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颜琛,居然去超市为她买这东西?她耳根都羞红了。
她换上衣服的时候,安颜琛躲到了书房去办公,她依在沙发上发呆。
有时候想想,又好笑,又好气。
安颜琛这一举动,把他下午所做的一切,包括她之前的怨气都被消掉了,留下的也只是甜甜的回忆。
慢慢进入了梦乡。
眼前一片空白,接着是一阵迷雾,好迷茫,不知这是哪里,她只知道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四周开着一些花儿,她念不出名字,却直觉告诉她,这些居然是紫曼陀罗?她居然看到了曼陀罗?
这到底是哪里?她以为是境界,却又不是,她以为是梦境,可是,她却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在行走着。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她心里在告诉她,一切都不太对劲,不可能的。
这就是想象中的仙境,只是,仙境中是绝对不会出现曼陀罗,相传这些花儿只会出现在阴间。
难道她死了?还是她太念旧?若不然,她怎么会在这?她光着脚走过,脚上被什么东西剌痛了。
“嘶。”她抬脚一看,并没有流血。
她走过了春,夏,秋,冬,她走过了阳光明朗的日子,却也路过了阴霾的天气,然而一切都象是不存在,却又是存在着。再继续走着,突然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
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是一座座高大的宫殿,在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
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宫殿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你来了?”有人轻轻的问着她。
她回过头,看到一位女子,身穿白纱衣,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她,这个在她梦中一直出现的女人,妈妈告诉她,她一定都是想多的,可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可是,她越是长大,就觉得她与这个女人越是这般的相象,好象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许若初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走,永远都是停在原地。
“你离不开,你弃不了,你只有重生。”白衣女人对她说着,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脖子。
脖子上一阵冰冷,她冰的手,感觉到自己不断的往下掉,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
“啊……”她惊醒,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沙发上,窗子还是开着的,有些凉意。
她居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可怕的梦。什么都不害怕,她最害怕梦中的女人,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越是成长,就越与她相似。
是前世吗?她想着,可是,这个世上哪会有前世今生的?那只不过是迷信罢了,她从来都不曾相信这些东西。
“安颜琛,你在吗?”她叫着安颜琛。
找完了整座安宅,却没有发现安颜琛在。空荡荡的房间,她害怕的缩成了一团,她怕黑,害怕黑夜。
她把安宅里里外外的灯全部都开了,却没有一点安全感,这种害怕,恐惧由心而生。
她打了安颜琛的手机,却发现早就关机了。她想了一下,打了圣泽一通电话,现在是凌晨二点半,她不知自己怎么了,不想吵到别人,却害怕。
她有种感觉,好象她再也看不到安颜琛了一样。
十五分钟,圣泽赶到了安宅,好好的美梦,因为她一通电话就被揪醒了,想睡却睡不着,只能跑过来看看她发什么疯。
“许小姐,现在是凌晨二点四十分。”圣泽好心的提醒着她。
半夜三更的,若是何允的话,早就要疯起来了,幸好他的控制力比较强,没有何允那样的疯狂。
“安颜琛,我想见他,可是,我找不着他了。”她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光着脚,把头埋在膝盖上面,显得楚楚可怜。
圣泽不忍于骂她,也只能坐在她的身边,左手撑着下巴,要疯,那他只能陪她疯一晚了。
“安总可能有事出去了。”可能归可能,安颜琛有什么事,他是最清楚的。
可是,他确定今晚安颜琛确实没有什么约,再说他身上有伤,不能外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最近的事情,他全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就是为安颜琛分担一下一些事情罢了,没想到他居然往外跑了?
“我找找看。”圣泽拿着手机打了安颜琛的手机,关机的。
随后,他又打了安托所场的电话,大家都说没有看到安颜琛,而且,安颜琛确实是今天都没有出过面。
“找不着他,对不对?我想见他,现在就要见他。”许若初站了起来,穿上毛毛鞋往外跑。
她害怕,好害怕。这种感觉,就好象她马上就要失去安颜琛了一样。
是因为那个梦吗?说什么让她重生,重生是什么意思她懂。只有死人,才能够真正的去重生。
她身上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只要没有见到安颜琛,她的心就一刻也不得安宁。
“喂,你这是要上哪?”圣泽看着她往外跑,无奈的站了起来。
大半夜的,上哪找人?再说安颜琛是个有分寸的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不是三岁孩子,哪需要人找啊?
“找安颜琛。”
因为许若初一句,找安颜琛。结果是圣泽陪着只穿着一双拖鞋的许若初游荡在大街上,从台北的街头到街尾,大街小巷,全部都翻过了,其他的娱乐场所也搜过了,确实没有安颜琛的身影。
凌晨四点半,圣泽打了一个哈欠:“许小姐,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一会天亮了,安总一定会回来的。”
今晚的风很大,虽然快天亮了,可是,她依然感觉到不安。
“我自己走走,你先回去。”
圣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可是什么也抵抗不住自己的困意,他回到车里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却已不见许若初的身影。
安氏集团大厦设于台北最繁华的市中心,那高耸的商业大楼在水波的映射下闪烁耀眼的光芒,纯钢化玻璃的外形设计远远看上去仿佛一颗镶嵌在美妙长靴靴腰上的水晶,得里熠熠生辉。
“安总,你还好吗?”这时,助理走了进来,看到的是安颜琛正捂着额头,而且脸色不太好。
安颜琛听到助理的声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泡杯咖啡。”他命令着。
莫助理点了点头,退身出去。
安颜琛伸手端起放在左边的玻璃杯,他手持着剔透的水晶杯,轻轻摇晃着杯中香醇的红酒,高大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繁华,在这以搭配为主的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充满了冷硬的男性气息。
“叩叩——”总裁室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安颜琛嘴巴一动,却没有转过身,他的眼中毫无感情,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高大的身躯依在玻璃栏杆上。
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圣泽走了进来。今天他迟到了,确确实实的迟到了,这是他人生当中最一次迟到。
“安总。”圣泽走了过来,他真的没有猜错,今天一大早,就能在办公室重新见到安颜琛了。
看一,是那个小妞昨晚想得太多了,想到这里,圣泽扯了一下嘴唇。
“你迟到了。”看着圣泽,他眼睛四周的黑眼圈足已证明他昨晚并没有睡好。
想想堂堂的圣泽,以睡觉为第一位的他,居然没有睡好?在他的身边人而言,只有何允与圣泽是最贪睡的。而且,圣泽是一向都不会迟到,无论办什么事情,总会是按时到达,今天,显然他迟到了十五分钟。
“昨晚陪那丫头疯了一个晚上。”圣泽心里有些埋怨,若不是安颜琛,他也用不着那样。
想到凌晨,他居然还陪着她,穿着拖鞋在大街上街行走,幸好没有人看到,否则,会成为大笑话了。
“哦?”安颜琛有些意外,圣泽会陪女人半夜三更的疯?
安颜琛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开始慢慢抽着,轻轻的吐着烟雾,看着圣泽,看着办公室内,心里总觉得有不舒服。
“罂粟基地那边,你派几个适合人的进去。”安颜琛对圣泽说着,昨晚就为了这事,他三更半夜的被欧阳辰夜揪着出来。
欧阳辰夜是离开台北了,最后却又折了回来,为了也是找他商量这事情。
罂粟基地,明眼里成为他们旗下的一部份了,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不安份的人在动手动脚,他只能让自己手下的人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一一的除去。
“嗯,好的,我马上办。”圣泽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到大门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想想应该不应该对安颜琛说?
“还有事?”安颜琛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看着圣泽的背影,他应该有事吧?否则,他不会这么犹豫。
“昨晚……许小姐找了安总一整夜。”圣泽说着,转身打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