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秘色瓷,或许她还能回到现代,可是,她又该如何面对她的心儿?不过,景凌轩,她是不会放过的。想到这儿,心里空落落的,毕竟,那是她承诺要嫁的未婚夫啊。
现在,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回秘色瓷,父亲和哥哥都是为了保护那组瓷而死,那是她最爱的人的生命,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小姐,你醒了?”花吟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进来,见安离起来了有些诧异,这府上的夫人小姐皆无事可做,习惯晚起,且大多有着起床气,很难伺候,不过自家小姐长在江南,也不知日子过得如何,早起倒也不足为奇。
将镀金铜盆置于梳妆台上,花吟伸手就要帮安离洗脸。
安离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仰起脸让她清洗。她在现代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但让人伺候着洗脸倒是头一回。看来这相府的待遇当真不错,他日若真进得皇宫,又该是如何的奢华?
这万恶的旧社会,安离摇头暗叹。
“小姐作何摇头?可是花吟伺候的不好?”花吟一惊,作势又要下跪。安离无奈的托住她的手,道:“没事。”
“小姐,今日恰逢十五,京城里有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说是从洛阳运来不少名贵牡丹,那些牡丹花儿要多娇艳有多娇艳,许多大家闺秀和官家少爷都会去参加,不少王公贵胄也会出现观赏牡丹,可热闹了。”花吟状似无意地说,眼里却掩不住的憧憬和向往。
“是吗?”安离一笑,继续把玩一支珠钗,兴趣缺缺。
“是啊,还有赛诗会,猜灯谜,到夜里还有放天灯……”花吟来了兴致,拿起檀香木梳为安离梳着墨发,道,“小姐不想去看看吗?江南没有牡丹花会的!”
“呵呵,我不喜欢热闹。”安离说。
“哦。”花吟失望的应了声,又问,“那小姐想去哪里玩呢?相爷和夫人特许小姐自由出入相府,可让五小姐眼红哩。”
君心珞前些日子的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君天缙禁她的足也是情理之中。
“玩?”她哪有那兴致?不过,“京城的紫韵乐坊,你知道怎么去吗?”
“紫韵坊,当然知道了。只是小姐要去那乐坊作甚?大夫人不是说让小姐休息吗?再说了,那紫韵坊的歌舞怕还不及小姐一二呢。”花吟这么说着,竟生出些许骄傲来,或许是安离好好待她,她便真心认了这个主子了。
“你见过那南若姑娘的歌舞?”安离见花吟得意模样,也是笑出了声,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只不过稍稍对她好,她便会死心塌地吗?难道不知人心险恶?就好像,若不是她甜美的笑容像心儿,说不准她现在已经死在了君无琰手里……
“这个……没有。”花吟俏脸一红,煞是动人。
南若姑娘的歌舞是京城一绝,多少王宫贵胄为看她一舞,一掷千金,更有寒士为其倾尽所有,听闻她还是长公主慧昭的拜把姐妹,同时还传授九公主乐晗舞艺。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有哪里得见?不过小姐的舞是她见过最美的舞了,大夫人不是也说小姐不用去什么乐坊了吗?她还是希望去看看牡丹花会。
“那小花吟如何以为我就胜过她?”安离捏捏她的脸蛋,笑靥如花。
花吟看得一愣,许久才说:“小姐生得真好看。”
挽着飞仙鬓的安离,高贵优雅,如同出画中走出的人儿,一笑倾城,也不怪花吟失神,能素颜玩转娱乐圈的安离,本就是一只妖精。
一只连心都会笑的妖精,风扬曾这样评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