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跃天又意识到,还得捱些时间,方可行动。
他气急败坏的拉过被单,蒙头大睡起来。
他也想借此避开室友的寒暄,因为他还没做好迎接重生后的心理准备,而放学午饭的时间眼看就快到了。
果如所料,放学后室友们陆续回来了,嬉笑打闹中也都凑过来关心梁孝诚同学的“病情”。
马跃天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听到类似“梁孝诚,你是不是真病了”“我去给你打点饭吧”的话语,他勉强的摇摇头。
他想好了,在没能够接受事实之前,他不想跟任何人搭腔,就想静一静,这个时间段得装睡熬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寝室里慢慢消停了下来,室友们有的出去玩了,有的去图书馆了,有的上街了,除马跃天之外,只剩一人在睡午觉。
马跃天静悄悄的从铺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5302寝室。
他要去做个了结。
他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边走边嘀咕:
尼玛,这算哪档子事儿嘛!我前世都已经过上了称心如意的富贵生活,谁叫你个事儿妈给老子安排重生的?
即使非要让我重生,那你也得给老子配置一些特殊技能才公平嘛!现在让我附体到这个二逼青年身上,我是吃饱了撑得慌,还是吃错药了呢?
甭给我提这二逼的愣头青有更多的人生光阴,你想想看,放着我那醉生梦死的逍遥日子不过,就算你能让我返老还童我也不干!
这一重生,老子亏大了!
马跃天来到了上午上课的那栋教学楼,午休时间,整栋楼里显得十分安静。
他跟管理员刘师傅要到了那个阶梯教室的钥匙,给出的理由是自己的饭卡落在课桌屉子里了。
马跃天关上教室大门,依然坐到了上午自己的那个位子。
他定了定神,心中默念道:
马勒戈壁,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本爽来还爽去,老子要将自个儿撸回去!
他拉开脏兮兮的牛仔裤的拉链,伸手进去,怒视着前方的黑板,大力快速的撸了起来。
“啊……啊……啊!”这叫声并不是快乐的抒情曲,更像冲向敌阵的怒吼,“我冲……我射……我回去!”
这二逼青年的家伙没受过日常的撸管训练,承受力和持久性都极其有限,一会儿整个人就受不了了。
马跃天赶紧闭上眼,模拟着自己在浅水湾游艇上的坐姿,等待着火山爆发那一刻所闪现的奇迹。
“嚯……”随着他的一声爆吼,滚热的熔浆喷薄而出,糊了马跃天一手不说,远程的部分像越过太平洋的洲际导弹,竟落到前面一排的桌面上了。
马跃天从快乐的巅峰缓缓降落,等平复后,他才慢慢地睁开眼。
谁知道,还是这人还是这地儿,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马跃天和梁孝诚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呃,错了错了!我忽视了个细节。”对炮打奇迹败为空的情形,不甘心的马跃天并不急于让自己跌进懊恼与失落的负面情绪中,而是积极寻求经验和教训,以便第二次的尝试。
他又把手伸进裤裆里,准备卷土重来,可是那家伙耷拉着脑袋,完全不听使唤。
他明白了,心急吃不了豆腐,那家伙有个不应期。
马跃天起身来活动活动,甩甩胳膊踢踢腿,然后倒剪着双手,深蹲下来,顺着教室里的阶梯,做起了蛙式跳跃运动。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马跃天调整姿势,又重新坐好,他闭上眼睛,把刚才忘了的俩波多爷解衣和那位逼昂湿天后,前后上下地分布在自己身旁。
一切就绪,他又开始撸啊撸……
可是,这次因为有了刚才那次的演习,那活儿的忍耐力和持久性大大增强,用了差不多两倍的撸管时间,它还没开口发言的意思。
马跃天的脸胀得红彤彤,脖子上青筋暴起,战斗比前次更猛烈了。
他单手已经很酸很累了,就派双手齐上阵,握着那个发烫的小钢炮,攥得越来越紧,撸速也越来越快了,“啊……啊……啊”的喊叫声越来越大。
——感觉还没到。
马跃天有点急了,“come-on!”他调度着三位喷火女郎全蹲到他的胯间,逼昂湿居中,日版和台版的波多爷解衣紧贴她两侧,让她们都仰面看着自己,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含糊不清的嚷着:
“马老板,我要……我要……先给我……”。
终于,马跃天全身沸腾的血液,像浅水湾的海水一样,迅速汇聚凝结成一条呼啸的水龙,席卷着他向井口急速的冲了过去!
“嚯……”又是一声长吼,马跃天感觉礼花绽放,响彻云霄,璀璨无比。
他信心满满的睁开眼睛——奇迹!
要说的话,奇迹还是出现了:十拿九稳的奇迹,竟然没有出现,这本身难道不是一个奇迹么?晕!
“次奥你马勒戈壁!”马跃天老羞成怒的踢了一下面前这排课桌,“不带这么玩老子的!”
就在这抬腿一踢的时候,他感觉梁孝诚那活儿传来一丝隐疼,低头一检查,却发现那家伙冠状沟最脆嫩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血痕。
两次撸管的运动力度过大,那伙计不堪重负,受伤了。
“尼玛,没用的东西,气死老子了!”马跃天改用双拳,爆砸着桌面,真是倒霉透了!
这时,阶梯教室的门开了,管理员刘师傅进来了,他抬着下巴,面带愠色的喊道:
“哎哎,你干什么!你找不到饭卡,拿桌子出什么气!”
马跃天垂头丧气的朝学校一侧门走去,且行且落寞,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肚子已经在严重抗议了。
走出侧门口,就是师专商业一条街,各种各样的门店,主要是针对学生的买卖。
马跃天走进一个叫“老地方”的小餐馆,点了两道菜,一个鸡扒豆腐,一个五花回锅肉,还要了一小瓶白酒,然后挑个偏僻角落坐了下来。
酒菜上齐,马跃天往一次性塑料杯里倒满了酒,仰头一倒,咕咚咕咚两声,喉结一收一缩,刚一喝完就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体腔火辣辣的一大片。
马跃天颇感意外,想起自己一餐能灌下白酒一斤多的海量,好奇的拿过那个小陶罐子,上面显示出酒精度数42,容量300ml(六两),这绝对是很常规的酒啊。
他望着桌面玻璃映照出来的梁孝诚那怂样,不由的哂笑一下,说道:
“梁孝诚啊,梁孝诚,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二两小白酒就给你整成这个熊样,你特么还算个男人吗?”
马跃天听到自己大脑里的梁孝诚尴尬的回答着:“对……对不起,我……我从来没喝过白酒……”
马跃天不由分说地又倒满了一杯,抬着下巴,睥睨着玻璃里那货的小样,说:
“酒你没喝过,那女人你上过了吗?”
梁孝诚声音很低,害羞的问:
“女人……这个……呃,……母的算吗?”
马跃天差点没笑喷,他知道这家伙指的是他和那老母猪的风流韵事。
这个笑点顿时让马跃天的心情好多了,觉得眼前的这个愣头青笨是笨了点,但也有些懵懂可爱的味道,于是就面带笑意的望着他。
看到自己这个连体伙伴一整天都阴云密布的脸,这时候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梁孝诚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了一下,就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
“那你……上过女人么?”
马跃天抿了一口酒,伸出两根手指,对着玻璃说:
“至少这个数!”
“两个?”梁孝诚马上心领神会了。
“切!”哪知马跃天一声冷笑,有点瞧不上眼的意思,“你再猜猜!”
梁孝诚意识到,看来不是一个个位数,那自然就是二十了,于是又修正了一句:
“二十?”
“不是……”马跃天把这个重重的语音拖得很长,将脑袋用力一摇,给出了明确的否定答复。
梁孝诚愣住了,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慢慢地张开,不敢相信的嗫嚅着:
“莫非是两百个?”
“这就对了!”马跃天用筷子往餐桌上一敲,响亮的说道,“而且包括很多中外的女明星……不过,老母猪我没试过,哈哈!”
马跃天笑完后,又一仰脖子,把第二杯酒干了。
梁孝诚还目瞪口张的愣在那里,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和想象能力,我的妈呀!
马跃天把小陶罐剩下的那二两全倒出来了,他忽然想到一个事儿,觉得该对这个大男孩道个歉,他说:
“梁孝诚,还别说,我今天该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把你的管子给撸坏了,不好意思啊!”
梁孝诚爽朗的答道:“咳,没事儿,我这玩意儿平时也总是闲着,这点小伤隔两天他就自然好了。”
接着,他似乎想把一整天憋在心里的话都倒出来,开始了大段的倾诉:
“要说啊,我觉得倒是我亏欠您了。当我们的记忆系统整合完成后,我那点东西您一眼就看穿了;可是,我看您的信息量简直就是汪洋大海,而我目前的年龄和阅历,您百分之九十的内容我都参悟不透;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受到您绝对超级了不起!所以,我看您蛮难过的样子,我知道您附体到我这样的菜鸟身上您很受委屈,就不敢多嘴,只好默默的看着您,我知道您像很多人一样瞧不上我……”
说到这里,梁孝诚的语调充满了沮丧与羞愧,有想哭的节奏。
马跃天能充分感受到这孩子的坦诚和可爱,这点在他前世半百的岁月生涯里显得是多么的罕见、珍贵。
更重要的是,他已清醒的明白,自己附体重生已成铁定的事实,既然再不能退回去,那就得好好的向前走!
提得起放得下,不为打翻了的牛奶瓶而哭泣,这是大丈夫最基本的素养之一。
想到这里,他连忙安慰着:
“咳,梁孝诚,别这么说,现在我们是连体兄弟了,说这些话不是见外了吗?”
梁孝诚接过话茬说:
“不行,得喊您叔才成,您今年五十岁了,整整大我一倍,不能叫岔辈分呢。”
马跃天见这孩子认真的劲儿,想到自己以后做的什么事都瞒不住他,只怕那时你让他叫自己长辈他还未必肯答应,突然感觉很滑稽,就打趣地说:
“呵呵,你不要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五月初二出生的,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你想想,以后我俩用同一张嘴吃饭,用同一枪杆子上女人,你还管我叫叔,那不是乱~伦了吗?我看啊,要喊,充其量喊个哥吧。”
“那好吧,马大哥,打今个儿开始,”梁孝诚马上庄重起来,“只要您不嫌弃我,我就跟着您混,以后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马跃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梁孝诚接着说:
“咦,马大哥,说来奇怪,我这几天一直发烧,怎么今天你附体之后,我感觉烧明显退了,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了,这是为什么呀?”
马跃天心想这事一点不奇怪,他笑而不答,高举着酒杯,低头对着餐桌玻璃,说道:
“来,兄弟,祝我们生日快乐!”
马跃天将余酒一饮而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险些没让他闭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