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看见门口的月绝画等人,也是惊诧,随机在看到男装的主子时,有一瞬的不可置信,难道对方发现主子了?可主子又怎么会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掩下眸中的思索,转而换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直接对着月绝画说“公子,这进门是要先付钱的,不同的待遇付不同的钱,我们也有安排不同种类的姑娘”
“哦,和上午那个赌馆一样,我们还要最好的”廉陌爵听闻说道
“三百两,一人三百两”嫣然笑吟吟地说着,其实应该是一人一千两,只是主子在这里,也不好多说。
廉陌爵随即又掏出一千两银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月绝画则是看了嫣然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由嫣然带着走到贵宾区,月绝画不禁又感叹一声,从走进雅阁,就看到典雅秀美的装潢,不似话本上说的妖娆魅惑,而是没有一处不透露着雅致,紫檀木作桌,沉香木作椅,上好的青瓷酒杯,每一的不同的区域,都不是轻挑的美人,而是隔着一层或纱或屏,隐隐绰绰。到了贵宾区,则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房外大厅则有弹琴的琴技,或合奏或单奏,尽管惹人诱惑,但并不影响月绝画,不但因为她身为女子,而是此番前来不是和美人聊天的,而是纯属来瞧热闹的。
“嗯.....你随便找个屋子,暂且不要美人,上些酒菜”月绝画对身后的嫣然道
“请随我来”不久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侍女就将月绝画等人带到了一个屋内,并上了一些酒菜。
“如尘哥哥,你来青楼是为了找美人?”廉陌爵对着一旁喝酒的月绝画道
“嗯”月绝画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还有一会,药就起作用了
“什么,你要抛弃我了么?”桃然听到这话,有一瞬的诧异,她应该不是来单纯的玩的。
月绝画听到这话,险些喷出一口酒了“你我毫无干系”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干系,哪里来的抛弃一说?
“你忘了么?我们....”桃然咬咬下唇,有些委屈道
月绝画则瞥了他一眼,道“以后的事还说不准”想起在吃完饭后,他在耳边轻轻说的一句话“带上我,以后你会有用我的时候”她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带上他并没有损失什么,或许以后真需要他帮助,但是并不是威胁他的条件,也不是他来拿捏的理由。
而桃然听到这话,面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是么?说不定有一****真的会抛弃我”
月绝画继续喝酒,不再理会桃然。而廉陌爵,在浅尝了两杯酒后,就已经隐隐模糊了视线,如今已经晕倒在桌。
月绝画算着时间,到了!空气中有暗香浮动,只是很浅很浅,几乎没有味道,使人防不胜防,看着眼前的桃然也晕倒在桌子上,月绝画从窗口跳出,终于摆脱他们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倒是没有了累赘。
在月绝画走后,桌上的红衣男子嗖地睁开眼,看着月绝画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对暗处道“听雨!”
“在,主上”听雨摇摇头,脑中还有一丝眩晕,没想到,那迷药这么厉害,对妖也有用,如果不是主上,自己恐怕也要被放倒。
“回去领罚”淡漠的声音从桃然嘴中说出
“是”并未有一丝多言,化成一缕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桃然嘴唇微勾,没想到连他底下最厉害的听雨也险些被放倒,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转身跟上月绝画的脚步,却在跳出窗口时,发现连一丝人影也没有了,包括空气中的流动也无一丝变化,倒像是没有人似的,如果不是刚刚还在,他也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了。忽地,红衣男子的人影在黑夜中消失。
月绝画此刻已经到了另一间厢房,使用隐身术,缓步走到屋内屏风外,头伸出屏风,看着屋内的说话的人。
“哎呦,我的仁兄,你是不知道现在东西有多难找,你非要逼我找,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免费仆人了是吧”一个蓝袍男子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白袍男子,那男子背对着月绝画,使得月绝画并未看清她的容貌。
只听他淡淡说“哦?你不找?舞弄,你出来”
屋内立刻出现一个黑衣女子,容貌极佳,但却冷若冰霜,声音带着清肃寒冷之气,恭敬的屈膝对白袍男子道“主上”
“你.....算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这年头神医不好当啊,处处被你压迫,哼!”蓝袍男子在看见黑衣女子时,瞬间颓然,答应了下来,却还是不太服气的对对面的白袍男子说了声“我总有压迫你的一天”
“不会有的”白袍男子淡淡道
月绝画听到白袍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却又隐隐想不起来,看到房内的情景,觉的有些无趣,转身便要走
“谁?”一道冷冽的破空之声从背后传来,是黑衣女子的声音
月绝画微微皱了皱眉,她刚才的确弄出了一点声响,但却很轻微,没想到还是被人察觉了。只是她并不想在这里惹事,便侧身一躲,将欲先走,却不料一道白影忽地穿过来,站在她对面。
月绝画早在黑衣女子发现她时,就已经将隐身术退了。此刻,白袍男子站在月绝画身前,月绝画则低着头,垂眸深思自己如何逃脱。
忽地,月绝画快速拽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遮住脸,只留下眼睛,抬起头看向千雪白,一双眼睛中满是水光,对千雪白道“公子,小.....我....奴.....唉....小女子不是有意闯入厢房,我只是.....”还未说完,眼中水珠就隐隐有掉下来的趋势,再加上那一双隐含委屈的双眼,当真是见者同情,闻者落泪。
“你只是如何?”淡漠的声音带月绝画说着,并未有一丝感情。
月绝画闻言微微皱眉,这不应该是,男子见女子神情含泪,将她请到厢房,再听她诉一番苦衷,最后不但放了她,还帮助她么?话本上都是这样写的,怎么好像不太有用?算了,还是试一试再说。
“小女子,家道中落,母亲身亡,父亲和后母嫌弃我是女孩子,就将我卖到青楼,我也是不得已之下才逃到这里,打扰了你们谈话,不过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月绝画继续装
“哦?既然不是有意的,那么先过来吧,看你衣着不俗,吃东西了没有”蓝袍男子听完率先开口
月绝画看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男装,有一瞬间的懊悔,她本来就在人前做了伪装,使人不容易看穿她是女子,如今这么一说,倒是将自己暴露了。转而又看了一眼蓝袍男子,啜泣道“我逃出来时换了一副男装,是偷别人的,还没有吃东西”
“那你过来吧,吃些东西,等会再走”蓝袍男子开口
“谢谢公子”月绝画向屋内走去,而身后的千雪白则看了一眼归风,眼神淡漠,也提步走向屋内。
一时间屋内无言,月绝画吃了些饭菜,觉得食之无味,如果不是不想暴露,也不用在这里周旋,只是,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公子,我可以走了吧”月绝画吃完饭菜,思索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