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不成看上她了?”听到千雪白说没事,归风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模样。
“或许.....”千雪白淡淡的声线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虚弱
“什么?!”归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看着千雪白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以及一丝幸灾乐祸。
一旁黑衣的舞弄听到这话,只是身体动了一下,并未多说。
千雪白依旧看着月绝画离去的窗口,而后眼中流光一闪,对着归风道:“不用再压制我身体的毒素了。”
“不行!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下去,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归风听完这话立刻炸毛,他不关心他的身体就算了,只是自己辛辛苦苦研制出的药,他说不要就不要,那是对一个神医的蔑视好么!
“我先走了!”千雪白不再理会归风,身子一跃,便从窗口跳出。留下归风一人在屋内叫囔:“你干什么?你现在法力不到三成,如果出去遇到魔族之人怎么办?喂喂,还有药!”
然而黑夜一片平静,无人应答。
——归风很郁闷的分界线——
一处瓦房屋顶上,坐着一白一红的两道人影,只是那白影并不清晰,只有隐约一角,剩下的部分都被红影覆盖。
“你放开我!”月绝画怒斥压在她身上的桃然,自从从屋内出来后,他就一直没有放开她,现在还直接压在她身上。
“阿尘,你都承认了你是我娘子,现在抱一下又怎么了?”桃然压在月绝画身上,并未有一丝无措。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月绝画猛地推开桃然,微喘道
“就在刚才啊!”桃然对于月绝画推开他并不恼,反而坐起身,戏谑的说道
“没有,我只是不想多说。”月绝画不看桃然,看着对面灯红酒绿的青楼
“你看什么?”桃然也不再纠结,顺着月绝画的方向看去
“对面”
“青楼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么?”
月绝画瞥了瞥桃然,对他现在的容貌只能说像是诱人沉沦的罂粟,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有无限风情,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他果然掩饰了容貌,女子装扮的他,只有现在容貌的六七分,倒是可惜了他不是女子。
“桃画?或者说桃然?妖王?”月绝画嗤笑着问道
“真聪明!那你呢?如尘?阿尘?”桃然不答反问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月绝画似笑非笑道
“是么?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桃然躺下,看向星空,轻溢出一句话
月绝画不再说话,也随着桃然躺下。
“呼!”一阵声音从夜空中响起,月绝画并没有看到夜空中有什么,只是见旁边的桃然微微拧了拧眉,然后对着她道“我还有些事,晚些再来找你,别再去偷听了,还要我去救你”
“你!”月绝画听着他揶揄的话语,微微有些怒气,看向桃然,而桃然早已不在原地,只留下一道轻笑,在夜空中缓缓散开。
看到他已经不在,月绝画微微皱眉,看来是妖族有什么事,那道轻响,一般应该是听不到的,而自己也只是听到,未曾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是妖族的一种密术。
月绝画起身向对面飞去,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一旁的麻烦,现在麻烦走了,自己还是要去一趟的,毕竟廉陌爵还在。
如果桃然知道自己在月绝画心中只是一个麻烦,估计会气得吐血,只能庆幸他现在不在。
再次走入屋内,廉陌爵仍趴在桌子上睡觉,月绝画将他抱入床内,起身准备离开,却未想到熟睡的廉陌爵一把拉住月绝画的衣袖,嘴里还嘟囔着:“娘亲,娘亲,你别走,爵儿很乖的,你别走好不好”
月绝画本想拉开廉陌爵的手顿住了,垂眸掩下眼中的一缕忧伤,她从小也没有娘亲,除了父亲之外不曾接触过任何人,每天都要不停的练习法术,甚至父亲在五岁那年将她丢在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没有人知道那时她心中的恐惧,面对一群有一群凶猛的野兽毒物,也只能一个人面对。直到走出了那个地方才知道原来只是父亲的历练,那时是她第一次看见父亲笑,并且对自己说“很好”,于是自己不停的练习法术,只为了父亲能够高兴。而.....母亲也只是听过而已,只是在一个又一个幻境中看过别人的罢了。
如今再次从别人嘴中听到,也只是有一瞬的忧伤,对她来说,现在母亲只是一个词罢了,一个遥远,不可触及的词。
将自己的情绪掩下,再次看向床上的廉陌爵。却见他已经醒了,眼中有一时间的诧异,他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抵挡这种迷香,还是自己身上的体香,尽管不是什么妖族的桃靡香,却也很霸道,当初迷倒过很多的野兽,可如今却屡试不灵,他们几个也就罢了,可是他.....
月绝画还没想清楚,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低吟“如尘哥哥,我怎么睡着了?”
“现在醒了,那么如尘哥哥带你去看热闹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看热闹了”廉陌爵那双混沌的眸子瞬间清明,欣喜的看向月绝画
“那么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不要好奇”月绝画对着床上的廉陌爵说道
廉陌爵咬咬下唇,似是在思索,终于在一会后,对月绝画答道:“恩,我知道了”
“那现在跟我走吧”
月绝画在两人身上布下隐身术,便拉起廉陌爵从窗户口跃身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