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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睨 (1)

幽幽转醒,在意识还没感觉到四肢传来的身处何地感时,最先接收到的是声音。

她听到一缕断断续续的声音。

时尖时沉,琴弦拔动的声音。

然后,呼吸之间闻到浓浓的香,是在市井之间绝对闻不到的馥郁飘幽,如安息,似龙涎。她保持轻轻呼吸,将听力放到最大。只是,除了不成调的琴音和一道浅浅的呼吸,四周再无其他声响。

倏地睁开眼睛。

宽阔的横梁和垂落的帘纱表示她身处一间华丽精致的房间。动了动,身上还盖着一张提花锦被。

坐起,迎面传来笑语问候:“画儿姑娘终于醒了。”

视线平抬,花画楼双眸一缩。

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有一张琴桌,男子侧身坐在琴后,黑发垂落,只从两鬓各挑起一束用轻茄色绞金的线绳约在一起,容貌隐在黑发和垂帘打出的阴影下,无法细辨。

从衣着看,他穿着一袭龙肝色的锦缎袍,两肩压以白色怒绽的石榴花,绣工精致,针针入情。因为侧坐,身姿透着一段尊贵高傲的安闲,宽大的袖子随着他压弦的动作翩然浮动,似雨后蝴蝶。

仿佛他就坐在湖山绿水之间,万物不为所动,眼中只有琴。

他漫不经心地左手压弦,右手托、挑、勾、摘,组成听似杂乱实则有序的曲调。广口的袖衬得他挑弦的手腕格外的细。露在龙肝色袖外的一截手腕白皙细腻,骨节分明,就像一生只需要拿笔写文的书生,而绝非舞刀弄枪的武生。

琴音有一种哀伤。

他很哀伤。

她环顾房内,从四周点燃的青铜琉璃灯和窗外天空的漆黑可判断已到深夜。她掀被下床,找鞋的同时,运气周身,并没感觉到受伤。

她是怎么到这里的?最后的记忆是撞到一个人,然后是火瞳瞳的叫声……是了,那个面相失衡的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她迷晕。

现在什么时辰?

此处是何处?

弹琴的男子又是谁?

无数疑问闪过脑海,穿好鞋,男子已无声无息站到她前方两步处。她心头一惊,倒退一步。男子微笑:“画儿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只是请你来做客。”

近身打量,她这时才看清男子的容貌。

那是一张斯文、内敛、俊美得不掩一丝落寞的脸。

她见过很多妖鬼,又有师父、北堂大哥总在眼皮下晃悠,加之寂静院主、钱蓬莱、安长策、麒麟无岁之流,面相的俊美与否在她看来并不重要,说她审美疲惫也行。但眼前的男子有一点吸引了她:微笑的哀伤。

垂眸的内敛,举手之间的尊贵,衣衫的华丽,无一不显示男子的养尊处优……她也不是要故作文采,实在是……明明一张自信傲然的脸,竟然在微笑的嘴角之尖绽出不合时宜的哀伤,他究竟是怎样?

“请问……”她暗暗防备。

“问。”男子负手退了一步,无形中让出一份安全的距离。

她将左手背在身后,“你是谁?你认识我?”

男子垂眼盯着地面踱了两步,“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不过,在下倒总是听人提起画儿姑娘的师父。”

“……”她家师父,不提也罢。

“在下有些好奇……”男子偏目瞥了她一眼,“在画儿姑娘心中,贵师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装傻扮嫩,邪恶又表里不一!”这次她很爽快。

男子驻步偏头,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评价自己的师父。

她弯唇一笑,灿烂无比,“在我心中,师父就是这样的人。”

“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男子捂嘴沉思,片刻后开口,“你是在替你师父……谦虚?”

她撇嘴,“太饱事多庸。”

“……”

“没事我先走了。”她冲向大门,毫不费力成功冲出。

男子原地不动,视线盯着她原来站立的地方,好像她还在那里一样。

须臾,她从大门倒退回来。

门外挡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一步步将她逼回房间,旁边则站着她昏迷前看到的面相失衡者。宽广的额头格外醒目。

男子回身坐到琴桌前,轻轻勾弦,魁梧侍卫退下,面相失衡者则迈过门槛,向男子轻轻一揖:“侯爷,他们果然去了府上。”

她转身瞪视男子。侯爷?莫非是军形侯?

“画儿姑娘似乎猜到在下的身份了。”男子并不隐瞒,一声一声勾成不成调的曲子,悠悠道:“在下这所别苑环境清幽,姑娘做客不会觉得闷。”

出逃不成功,在她意料之中。既然见到庐山真面目,她索性放松心情,直接问:“你偷了我师父的东西?”

军形侯并不否认。漫然一笑,视线透过虚空不知看着什么。

“神告图呢?”

“姑娘以为呢?”

她盯着琴尾,左手蓦张,虚空之书无风自翻,青龙偃月刀赫然在手。蓦地,双腕一阵剧痛,仿佛烈火在肌肤上舔了一圈,灼灼难忍。她吃痛出声,四肢灵力宛如被某种力气压制,青龙偃月刀刹时消失,全唐诗也化为虚影,淡于无形。

拉高衣袖,双腕上各有一圈符文写成的环。符文的气息她极为熟悉,那是……她瞠大眼,是师父的符文。

她再度召出青龙偃月,双腕的疼痛更剧。

腕上的符文极像出自师父,不但有压抑、禁锢她施展灵力的力量,甚至在阻止她的同时,将她爆发的灵力吸走。

谁,能写出与师父相同气息的符?

“既然请姑娘来,在下又怎会引狼入室。”军形侯笑出声,“画儿姑娘大可放心,在下并不想伤害你。”

抚着吃痛的手腕,她闪过一念,低叫:“你想用我引来师父?”当她是诱饵?

军形侯但笑不语。

哆!哆!哆!哆!不成调的曲子在无语的房间里显得寂寥又寒冷。

“画儿姑娘应该饿了,在下命人准备酒菜。”他缓缓招手,正要唤人,面相失衡者突然奔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停下动作,敛目沉吟片刻,推琴立起,“为画儿姑娘准备晚膳。”说着,人已迈出大门。

眼睁睁看着大门在前方关闭,她从容自若坐到琴桌边。

腕上的符禁在她灵力收敛后已经消退,如冰水融化一般潜入肌肤下层,表面看不出痕迹。她捏捏拳头,还好,力感正常。

不用灵力,不表示不能用其他。

花轻蕊乱,为何就是不成“掌”?

第二次被四两拔千金后,花画楼感受深深挫败的同时,无比怀念师父和北堂大哥曾经让她学的体力拳脚。

趁着侍卫送酒菜的机会,她欲扳倒侍卫逃出来,却被面相失衡者半路截住。好吧,凭实力,她以拳脚功夫攻上,就算力气不大,至少轻巧敏捷,不料面相失衡者一个简简单单的四两就拔了她的千金……没有符文和灵力,她的格斗技巧居然比不上一个面相失衡者?

突然明白师父为什么喜欢念叨让她多练剑了。

有长度有距离,至少不会被人四两拔千金。

被反弹的臂力拔到半空,眼看就要撞到院墙,面相失衡者居然一溜烟跑过来接住她,还体贴微笑着问:“姑娘你没事吧?”

她的样子像是没事吗!

这人分明就在戏弄她。

“事你阿爹啦!”火气加上挫败感,她破口大骂。什么,你说淡定?你说从容?抱歉,那只对师父。

面相失衡者额心皱起一个“川”字,轻轻将她放落地,不赞同地摇头:“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我哪里说脏话。”

“刚才。”

“你听到哪个字是脏话?”她没好气。

“……”将五个字分折开,的确不是脏话,可组合在一起……面相失衡者歪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把火瞳瞳怎样了?”第一猫耶(虽然她现在还没明白第一猫究竟是个什么跨界概念),随便“喵”一声就吹飞满场冤鬼,会怕这个面相失衡者。

“你是说白天追你的小姑娘。”面相失衡者笑了笑,“我只是让她没办法追来,并没有伤害她。”

你敢!她在心里威胁,借着廊下的灯火打量他的脸,“你为军形侯做事?”

“侯爷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点点头,明白那种对救命恩人肝脑涂地的变异心态。她身边就有一个:北堂大哥。

“请问,怎么称呼?”她转换话题。

“弥令。”面相失衡者报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哪儿?”

“王爷的别苑。”

“我师父呢?”

“在……”弥令突然刹住声音,谨慎地看了她一眼,“请姑娘回房,别让我为难。”

“我哪里让你为难?”她昂头看天。

“侯爷命我好好照顾姑娘。”

“你是把我‘照顾’得很好。”她冷哼着往屋里走,晕了大半天,打架又没赢,肚子饿了,吃饭。

反正师父总能找到她,不如养精蓄锐,回头让师父把腕上的禁符拿掉,顺便再让师父把禁符这招教给她。她所学至今,也不是没有禁锢用的符文,不过像腕上这种能锁、能制、还能吸的符禁却是真的没有,所以一定要学。

往嘴里扒饭,她一心二用,眼观四路,趁着咀嚼的空隙闲话:“军形侯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替他卖命。”

弥令不知是不是刻意站在琴桌边,两眼盯着琴尾处一点,对她的挑拔不做任何回应。刚才差点被套出话,她的心思玲珑剔透,不可不访。

“为什么你的脸长得这么怪?”

“……天生的。”

“人家说脑袋大的人聪明,我今天才觉得这句话有错。”

“……”

“你额头这么宽阔,脑袋一定很大,为什么会给一个无恶不作的侯爷当下属。”

“不是!”弥令大喝,用力抬起头,“不准你欺负侯爷。”

“我哪个字欺负了你的‘侯爷’!”她慢悠悠夹菜。

“你们根本不了解侯爷,只从他人那里听来的几句片面之辞,凭什么认为侯爷无恶不作?”弥令答得非常响亮,“侯爷是好人。”

“……好在哪里?”

弥令静了半晌,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另择话题时,他却轻悠悠开口:“你不会知道的,侯爷……救我出水火,给我安居之所。”幼年时叫在梦中被母亲叫醒,因为要逃命,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追杀他们。直到有一天,父亲被那帮人捉下,母亲将他藏在草丛里返身去救父亲,再也没回来。他缩在草丛里哭了一晚,天明时偷偷跑回去,那帮人留给他的是父母气绝的身体。

那帮人……那帮人竟然……

生生挖去他爹娘的双目!

为什么他善良的爹娘就该被人追杀?

凭什么他要害怕那帮人?

他没有害过谁,没有伤过谁,那帮人向谁借了胆子害他父母性命、害他东躲西藏!

他要报仇!可小小年纪的他哪是那帮人的对手,侯爷发现了他,救了他,让他明白那帮人为什么追杀父母,为什么不放过他。原来……

都是因为一双眼睛……

黑影在眼前一晃,他出手如电扣住。“哎呀!”前方传来吃痛的低呼,他收回恍惚的神思,发现自己扣住的是拿着筷子、花画楼的手。“抱歉。”他飞快松开。

“弥令,我知道你的苦大仇深和濡草衔环。”她神情严肃道:“不过,我想沐浴。”

“……”

“你以为我是猪,吃完就睡啊?”她受不了他一副被雷劈的神情,“我是说,既然王爷让你好好款待我,我又不能离开这里,你总要告诉我沐浴的地方吧。”

他垂下头,“我会命人烧热水送来。”

“还要烧?”她嗤鼻。

他理解了一下,开口:“别苑没有温泉。”

“嗯……”放下筷子,她扣扣桌面,“无聊,无趣。弥令,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把你的苦大仇深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对你家侯爷的印象改观。”

他因惊讶抬起双眼。眼前的女孩子双足蹬地以圆凳为轴心转了一圈,神情自若,全无害怕和茫然。是知道侯爷不会将她怎样,还是……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当他无恶不作。”

弥令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军形侯的别苑别有洞天。

蹲在一从兰草前,花画楼数一棵拔一棵,一共拔掉五棵,右手正捏着第六棵的叶子。左手撑在下巴上,在拔与不拔的思考之间,她抿了抿唇。

小时候和师父玩捉迷藏,不管她躲到多偏僻的山洞里,师父总能找到她。但现在……第六天了,被困在这里第六天,师父还没有找到她。

被困的结果就是她从弥令嘴里得到不少情报,当然都和他的身世有关。听起来弥令小时候也满惨,父母被害,只身一人,无依无靠,联想到自己,她真的感到幸运,她有师父。还记得她问起自己为什么没有爹娘时,师父满脸慈祥地对她说:“你是师父的孩子。”现在想想,师父的慈祥怎么看怎么像拐骗小孩的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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