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彤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放开了霖治,转身又是甜美的笑容:“摩耶有没有被皇姐吓到了?”
沈画看了看一直不闻不动的紫芜,又看了看身前的耽彤,摇头道:“没有!皇姐、紫芜,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别难为他了!”
霖治双手摸着脖子,眼睛盯着刚刚为自己求情的女子,对于想要伤害自己的耽彤一点惧意都没有,淡然道:“你们最好快离开!”
耽彤冷哼一声,看霖治的眼神很是阴狠,也不等沈画与紫芜跟上,自己先一步下了扶梯。沈画见她走,疾步跟上,但走到扶梯口时回头看了眼霖治:“你没事吧?”说着指指自己的脖子。
紫芜在沈画身后,轻轻推着她,示意道:“走了!”
进过一番闹腾,耽彤已没有心思带沈画游皇宫了,只说府中还有事让紫芜从她回去便可。出了皇宫,沈画坐在马车中回忆起刚刚下扶梯前看到霖治,其实他身材高大,面目英俊,浑身上下洋溢着强烈的男子气息,身上并没有符合她所想的属于同志的阴柔。
霖治脸上淡淡的笑意,令沈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发冷。
不禁问道:“紫芜!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紫芜撩开帘布看着街道上行色匆匆的百姓,也不知是在回答沈画的问题,还是在说街道上的景物:“浮华于世而已!”
什么意思?沈画凑近紫芜想要他给个确切的回答,却不想紫芜正巧回头,薄唇正好与她相碰。沈画本想移开双唇,却被紫芜那柔软的菱唇牢牢吸住,转为热吻“嗯!”惊讶至于,便是混沌与沉溺。
“你要娶我,想做真夫妻,还是只挂名?”紫芜离开香软的双唇,唇瓣还挂着晶莹,丝线延伸至那微启的口小。
沈画在一片酥软之中回神,轻轻靠在紫芜胸前,咬着贝齿,反问道:“你想做挂名?”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想到与紫芜走过的日子,心里还是充满了暖意。若是要做夫妻,只要紫芜不介意自己的过去,那么她又何必在这上面执着呢?何况她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有想要有个人好好疼爱的时候!
紫芜像是得到了她的回复,再次吻住了沈画,许久之后才道:“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画仰眸,不解的看着紫芜:“什么人?”
紫芜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去了就知道了!”
紫芜的府邸是母亲赫斯留给他的,面积没有摄政王府大,却也算的上富丽堂皇。沈画跟在紫芜身后,来到一个竹篱围成的小院,想不到如此奢华的王府之内,还有这样一个带有民居氛围的小院。
一进门遍地狼藉,地上什么东西都用,脏、乱二字足以将此惨况概括。只见一女子躺在里床榻不远的地上,双眼分明是睁开的,目光呆滞、脸色惨白,微微隆起的腹部在宽大的衣袍下,显得格外刺眼。
“阿丸!”紫芜上前将她抱起放入床榻,阿丸却没有一丝动静,仍然睁着双目,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沈画秀眉紧皱,此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答案似乎已经在她脑海浮现。她本不愿意靠近床榻,但见紫芜一脸担忧,纤指放在俏鼻之下,缓缓移步至紫芜身边:“她怎么了?”
阿丸听到沈画的声音,才有了些反映,微微侧过头看着她。
紫芜心里五味杂成:“她叫永丸!是我身边暗卫之一,她疯了!”
疯了?暗卫?沈画有些不可思议,道:“她的肚子!”
“已是死胎!但阿丸不愿意将他取出来,这样下去……”紫芜还未将口中的话说完,沈画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孩子是你的吧?你怎么可以放任她这样下去?不将死胎取出,她也会死!”沈画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也失去过孩子,但不忍心看着阿丸这样下去。
紫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沈画带来看阿丸,可能只是想要激起阿丸的生存意志,他并不想阿丸就这样死去!
“阿丸知道殿下从来都没有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但阿丸想要,那是殿下的孩子啊!”阿丸突然支起身,双手紧紧拽住紫芜的衣襟。
沈画一把将阿丸的手拍开,冷脸道:“你这个鬼样子,紫芜怎会再喜欢你?紫芜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想将他抢回去,就要给我好好做人!”
以冷艳吸引紫芜的阿丸,此刻昔日的风采一点也都没有,全然一失心疯的女人。说话语无伦次,见谁都当是紫芜,王府中所有的下人出了给她送吃的,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小院,因为他们知道,小院中住着一个会功夫的疯女人。
沈画也不确定阿丸到底能不能听明白自己所说的话,但想起刚刚她看自己的眼神当中,没有神志不清的人,该有的浑浊。所以她大胆的设想,阿丸这么做,不过是想留在紫芜身边罢了。
沈画见阿丸仍然是无动于衷,便将紫芜推出门外,并且交代他:“关上门!我与她谈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此刻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害怕,明知道她是有功夫在身的,想要伤害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若是有事,记得大声喊我!”紫芜出门前,紧紧握着沈画的手,他总觉得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不想要对她有所隐瞒。
沈画只是点点头,便顺手将门关起来,回身之际便有一柄冰冷的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阿丸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带离门边,像是知道沈画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