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廉闻言剑眉微皱,揽过沈画肩膀,略带不削道:“不知沈堡主想要带我夫人去哪里?”
沈泰之终于被凤廉的语气,与揽过沈画纤腰的动作激怒,他上前揪起凤廉的衣襟,怒道:“沈陌生,别忘了你曾经的身份!还有……你爷爷的安危!”
凤廉身高比沈泰之高出半个头,相对晌午受了重伤的沈泰之,凤廉的力气尚且还能打死一头老虎。他一把将沈泰之推开,不以为然道:“沈泰之,你也知道是曾经吗?如今我凤廉早已不是那个跟在你跟后的小书童了!你有多久没有会埋龙山了?我爷爷的安慰还需你来过问?”
早在凤廉下山决定全力对付沈泰之的时候,便已派人回沈家堡去接他爷爷沈贤,如今年迈的沈贤已在凤凰山庄安详晚年了,沈泰之想要那他爷爷来要挟他,真是太小看他凤廉了!
就在沈泰之与凤廉剑拔张的那一刻,沈画打断了这两个男人的谈话,她冷声道:“你们干嘛?沈堡主想要与本王单独去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本王的贴身暗卫必须要跟着!沈堡主若是介意,大可就此作罢!”
“好!”沈泰之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沈画的纤手,却在她冷漠的眼神中放弃,自径走在前头,顿步道:“我在门口等你!”
沈画就看着沈泰之的身影从走廊中消失,她才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凤廉与段嘉纯两人,她安慰着两人,道:“不要担心我!媆、乔的身手绝对在沈泰之之上,你们进屋去看看政儿吧!他中午都没有吃东西,若是待会大夫开了药,就先让他喝点粥吧!那,我们走了哦!”
凤廉想要阻止沈画跟着沈泰之去,但是被段嘉纯拦下,他对着凤廉摇头道:“让她去吧!或许此去,能化解她心头的结!”
沈画坐在马车中,跟在骑马的沈泰之的后面,她不知道沈泰之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直到马车绕进深山密林,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想要带自己去曾经跳崖的地方,没由来的她的心脏越缩越紧: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沈画抬头看着山顶,沈泰之就站在她的身侧,他伸手揽过沈画的柳腰,身后却被媆与乔用刀鞘抵在腰间,只闻媆冷声道:“放开殿下,否则剁了你的手!”
沈泰之脸色一僵,开口却道:“我只是想带她上山顶!”
沈画拨开沈泰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抬手挥了挥,示意两人不必紧张,她道:“我看你像是受了伤,带本王上山顶怕是也有些吃力吧?媆带本王上去便可!”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沈泰之自以为是的笑了起来,他心底认定沈画对自己尚且还有一丝情意在,要不然也不会担心他的伤势了啊!
沈画不等沈泰之再度开口,便让媆施展轻功飞跃至山顶,当她再次睁眼的那一刻,她已经站在了山顶,眼前出现一坐木制的小屋,竹篱环绕在小木屋的四周,篱笆内圈着小鸡小鸭,门口栓着一条毛色成淡黄的小狗。
沈画惊讶之余,开始疑惑: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别具特色的小木屋?
沈泰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画的身边,他随着沈画的目光看向扒在地上拼命向他摇着尾巴的小狗,俊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喜欢这里吗?”
沈画皱眉看向沈泰之,不解道:“这里是?”
沈泰之不顾媆与乔不悦的神色,大大咧咧的牵住沈画的小手,推来竹篱门,直径走向小木屋,自顾自道:“我这五年来,一直住在山上!因为我想要离你近一点,却没有想到你离我那么远!”
就在沈泰之将她带进木屋的那一刻,沈画甩开了他的手,看着木屋内简朴的摆设,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木纳看着床榻边的藤椅,皱眉道:“这个?”
沈泰之将她摁坐在藤椅中,缓缓蹲下身子,道:“就是当年你在迎香亭躺着乘凉的那把藤椅,我将它带来了,我总是会呆呆的看着藤椅,似乎能看到你悠闲的躺在上面一样!”
沈画撇开脸,就当是没有听到沈泰之说的话,可她内心有那么一刻动容,可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对着沈泰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道:“沈泰之,你这是?”沈画抬起纤手指指周围的一切,心底道:什么意思啊?
沈泰之走到她身边,一把将沈画纳入怀中,闷闷道:“我好想你!我以为这辈子都只能窝在这里,怀念我们之间的过往!当年你跳崖前问我是否爱过你,我原以为这话再也没有机会当面告诉你了!我是爱你的,一直都爱着!”
沈画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思索着他所说的真假,目光却定格在不远处的窗台上,美眸微眯笑的讽刺:“你真的这么思念我吗?”其实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爱只局限于自身而已,因为你更爱你自己!
沈泰之此刻沉浸在美人在怀的欣喜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到沈画语中的冷意,他点头道:“真的!”
沈画推出了沈泰之的怀抱,不在言语,自径走向门外,单脚跨出门槛那一刻,她回眸道:“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一心绕着你转的傻瓜吗?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留着会沈府对简珂说吧!”
沈泰之根本就是在骗人,什么五年来一直都独居在山顶,这些都是鬼话!虽然小木屋中陈设都完好,甚至连一丝尘埃都没有,想必沈泰之有命人尝尝来这里打扫。可那并没有开启的窗台上,木窗缝隙中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难道他沈泰之住在这个山顶都不需要开窗通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