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她的手取下,黑眸微眯,看得出他的隐忍:“胆子不小!看过我真是面容的人,都活不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沈画将手中的面具丢给男人,也眯起美眸,没有意思惧意道:“你将我掳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吹笛这么简单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她竟然一点也不怕自己!男子一把执起沈画的手腕,将那烧伤的半边脸,一点一点的逼近她,冷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船舱的门再度被开启,一身材娇小的女子,疾步下到船舱,竟见师傅背对着自己,与沈画动作亲密暧昧。
不悦的唤了一声:“师傅!”
沈画撑起头看向那女子,惊讶道:“李沐儿!”
李沐儿没有理会沈画错愕的表情,刚想走进两人,上官北影便出声呵斥:“沐儿!忘了师傅说过什么吗?”
李沐儿一怔,才发现上官北影垂在身侧的手中,拿着那张一直带着脸上的面具,她很识趣的退后一步,心中却暗暗道:师傅从来都不以真面目视人,就算是被人看到,那人也别想活下去!怎么沈画这女人会没事?
上官北影沉声道:“有事稍后在说!退下!”
李沐儿还想说什么,却碍于师傅的交代,她还是将话憋了回去,狠狠看了眼沈画后,转身走出了船舱。
段嘉穆连早朝都没有上,一直留在凤府等待沈画的消息,而凤府更是乱成了一团,凤廉与段嘉纯都坐不住了,两人来回踱步,沉思着,沈画的贴身暗卫都出门去寻找她的踪迹。
政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府中压抑的气氛,不见母亲他便开始显得烦躁起来,哭个不停:“政儿要娘!政儿要娘!”
凤廉也是着急,一向疼爱政儿的他,变得暴躁起来,朝政儿发起脾气来:“哭什么?你娘又不是不回来了!”
段嘉纯一把抱起抽噎的小人,他也着急,但还算冷静:“你跟孩子急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还不知道那些人劫持摩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凤廉一个想到的便是沈泰之,沈泰之这个男人表面看上去儒雅温顺,可凤廉却知道他真是的性情,并没有外人知道的那么好。
“你这是要去哪?”段嘉纯上前一步拦住凤廉的脚步,急声询问道。
凤廉推开段嘉纯,此刻他一点也没有心思与段嘉纯斗嘴,冷着脸道:“我找沈泰之去!说不定就是他做的!”
凤廉怒气冲冲的前去金银楼找,不顾下人的阻拦跨进后院,却见沈泰之抱着五岁的儿子悠闲自乐逗着他玩,沈琴一脸幸福在站在父子两的身边,微笑着看着嘻笑的一大一小。
钱衡多挡在凤廉的身前,怒目相视道:“就算你如今是凤凰山庄的少庄主,也不可以这样嚣张吧?想想爷过去是如何对待你的!”
凤廉忍着想要与他大打出手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让沈泰之出来!”
钱衡多看向院中的沈泰之,厉声道:“你别得了三分颜色,就开启染缸来!”
沈泰之听到了动静,才回过头看着走廊上争执的两人,脸上的笑意未减,却看到来人竟是凤廉之后,瞬间黑着脸:“你来做什么?”
凤廉推开了钱衡多,疾步上前抓起沈泰之的衣襟,吼道:“快将画儿交出来!否则我凤廉将移平沈家堡!”
沈泰之一头雾水的看着凤廉,却在他的话中得了什么信息,反抓起他的衣襟,问道:“画儿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凤廉眯起双眼:“你还给我装?你究竟将画儿藏哪了?”
钱衡多上前分开两人,劝阻道:“你没看到我们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吓坏了我们小少爷!”
沈泰之意识到儿子正惊恐的看着他们,便嘱咐沈琴道:“琴儿,抱绿儿进屋去!”
沈琴抱起儿子便往里屋走,回头看了眼凤廉,暗暗道:画儿没有死?难道当年与生子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沈泰之来不急将凤廉带去书房,便在院中问详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凤廉见沈泰之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像是泄了气一般,无力的蹲下身子,开口道:“画儿被人掳走了!没有任何线索能告诉我们,是什么人做的!”
什么?沈泰之心像是被揪起来一般,他抓起凤廉肩头的衣服,将他提起:“怎么会被人掳走?凤府不是有一等一的高手吗?她身边的暗卫都是做什么吃的?”
沈泰之是有想将沈画禁锢在身边的想法,但他尚未行动,沈画就已经落入他人的手中,他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一定要将这不听话的小女人重新找回来,带她会沈家堡藏起来!
凤廉在沈泰之那边毫无收获,便急着赶回凤府,而沈泰之紧随其后。
凤府前厅中坐着满满一屋子的人,沈泰之看着这些男人,不禁皱起剑眉,但此刻不是该吃味的时候。
就在两人前脚进府,费后脚就跟了进来,她飞奔至前厅,将手中插着信件的匕首交给凤廉,喘着气道:“属下刚刚回府,便见到这个插在大门上!”
凤廉注意到了这个匕首,竟是沈画随身带着的那把,取下上面的信纸,颤抖着双手打开一看,抬眸看着段嘉穆的眼神多了一分怒意。
段嘉穆接过信纸,阅过之后,抬眸看着傅轩云道:“这就是你妇人之仁的结果,画儿是被李幼康的女儿掳走的!”
傅轩云抢过信纸来看,上面的字迹竟真是那李沐儿的,他开始有些后悔当日一时不忍将她放了,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自作聪明放了那个曾经带给他无尽耻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