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影顿步,看了眼撞上来的沈画,幽然道:“别想要逃出去,你若是想自己出去,说不定不被淹死,也会被摔死!”
沈画嘟着红唇一脸不满,却不开口说一句话,自顾自踢着脚头也不抬,心底却道:能不想逃吗?就算是死也要逃离这里!
一路沿着甬道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沈画的眼前出现一块庞大的空无一字的石碑,不知那上官北影究竟是这么操控这石碑的,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轰”的一声,脚下连带着地动山摇般,石碑竟然自己开启。
沈画瞪着双眸看向石碑里面出现的景象,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这些词都不足以将眼前的景物形容出来,天魔宫不只是第一大邪教,更是第一大奢侈的门派。
上官北影将她安置在封闭的石窟内,铁门紧闭。门口还有四名武士把守,更可恶的是沈画的左脚被铁链锁上,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上官北影都没有放她的意思。
坐在铺了锦被的石床上,沈画看着上官北影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道:“你已将我囚禁起来,为什么还要将我锁起来?”
上官北影冷笑着,依然没有回头道:“我只是学那个人,将你锁起来而已!”
他的童年唯一的映像便是赫朔被锁上脚链,仍由岩崎鸿在他眼前蹂躏她。直到他十岁那年,岩崎鸿太子府中的小斯,也就是摩耶的生父偷偷将赫朔放了。上官北影也才得到了自由,却没有想到那个身为他母亲的女人,狠心的想要将他活活烧死。
摩耶的生父于心不忍,才冲进火场将年幼的他救出来,连夜将他送出城将他送离了蓝罗,却没想到摩耶的生父就在送他出城的时候,被岩崎鸿事先埋伏好的杀手弄死了,尸首被化尸水销毁。
沈画拖着脚链,走到上官北影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哥!我知道你不会向岩崎鸿那样对我,是不是?”
上官北影身体僵直,他没有甩开沈画的手,看着身侧的人儿:“你不要以为,喊我两声哥,我便不忍心对你出手!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也不会伤害你!那些男人若是找来,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他的心理果然是扭曲的,不然为什么要学习岩崎鸿?沈画任命的放手,走回石床坐下,上官北影原先在船上差点就要了她,她知道这个男人还是在意她是亲妹妹的,不管他是要报复赫朔才将自己囚禁起来,还是为了给李沐儿一家报仇。
沈画只是在心里祈祷着,段嘉穆与凤廉他们,千万别来天魔宫找自己。上官北影一点也不想是在跟她开玩笑,若是他真的将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杀了,那该如何是好?
“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你若是想要解恨,直接杀了我吧?”沈画语气淡漠,双眸看着上官北影,心底却很想杀了这个男人。
上官北影转身几步便走到石床便,修长的十指勾起沈画精巧的小下巴,邪魅道:“我怎么舍得杀你?留下你,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沈画怕自己在说下去,又会激起上官北影的怒意,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心里想说的话忍住,开口道:“你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
上官北影不语,快步走向铁门,将门打开,吩咐门口的下属:“好好看着他,若是有什么闪失,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是!”门外传来几人响亮的吼声。
沈画一怔,他这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倘若她想自杀,门口的人将给她陪葬!
之后沈画便一个人留在石室之中,每天出了有人给她送饭菜,石室中便没有任何人进来,就连那个说要折磨她的上官北影也没有再次出现。
段嘉穆调动了军队巡山,却怎么也找不到天魔宫的入口,凤廉一行人驻扎在山脚下,焦急的等待着沈画的消息。
傅轩云在帐篷中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拽着李沐儿亲笔书信,他不明白李沐儿明明说将沈画带来了这里,他知道她定是想利用沈画将他与段嘉穆引来,但为何又不出来与他们对峙呢?
凤廉看着傅轩云焦急的神情,愤愤道:“你如今知道后悔还有什么用?李沐儿是天魔宫的人,你作为丈夫难道一点也不知情?”
傅轩云虽与李沐儿成亲两年之久,但他确实不知李沐儿与天魔宫有牵扯,他只知道李沐儿是李幼康在外多年的小女儿。几年前得知李娇儿被处死,她才回到李幼康的身边,全燕都的人也才知道李幼康还有一个小女儿。
蹙眉不悦道:“我与沐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天魔宫的事情!我如何得知?若早就知道,我也不会放了她!”
段嘉穆坐在矮桌前,手撑着额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急躁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画儿已被掳走半月之久,也不知道她的安危如何!若是在找不到天魔宫的踪迹,那该如何是好?”
“这还不是你们这对好兄弟惹的麻烦?只会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出去找人!”凤廉搓拳狠狠击在自己的掌心,几次大规模的巡山都无功而返,这李沐儿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他是不知道,但如果沈画因此遭遇不测,他会回蓝罗调动军队与燕云开战!
就在三个大男人充满火ya味的争执中,帐篷外传来了沈泰之与司徒博雅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凤廉闻声疾步撩起帷幔,冲了出去,段嘉穆与傅轩云也紧随在身后,三人不约而同道:“找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