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闭凤眸站在阁楼走廊上,深深呼吸带着淡淡香甜漂浮的空气,秋日的微风风吹拂过脸庞甚是凉爽,消去了不少疲劳。正当沈画享受着眼前的美景时,环翠领着几个宫女手里端着洗漱用具进来道:“娘娘!”
沈画转过身走进寝殿,简单洗漱一番后看着身边的小宫女道:“今日怎么换人了?”
宫女跪地,抵着头小声道:“回娘娘,奴婢是昨日分配到宫里的小红!”
昨日才分配来的吗?她身边不需要外人!沈画坐到梳妆台前往纤指套上黄金护甲,缓缓起身伸手抬起眼前之人的头,拢了拢一头披撒的青丝,冷道:“本宫不喜欢太漂亮的宫女近身伺候!”裕妃娘娘清冽的声调,吓得让身边另外几个有些姿色的宫女纷纷低下头,娘娘一定是怕漂亮的宫女分散了陛下的注意力。
红姬娇美的小脸有一丝错愕,暗道:裕妃太难亲近了!
“怎么?本宫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沈画向一旁的环翠使了一眼。
环翠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还不出去!”
“是!娘娘奴婢告退!”红姬佯装一脸惊恐的退出寝殿,环顾四周见无人丹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祥云殿。
密不透风暗阁只点了一盏油灯,显得有些幽暗。
各式各样的兵器分类摆放在木质的架子上。一身藏青色劲装的段嘉穆,墨黑光泽的青丝绾至头顶扎成马尾,白皙的肤色把英挺的脸映衬的更加俊逸,眉宇间透着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段嘉穆浓浓的剑眉微微提起,一个扫腿勾向暗卫顺,顺起先不闻、不见、不动,就像幷没有发现主子的偷袭。就在将要被扫倒之际,一个纵身往后跃退了几步,旋转俐落的站直身子。
刚刚那一击没有将顺撂倒在地,段嘉穆显然有些不甘心。快步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渐渐近了。丹凤眼对上那清明的眸子,目光接触仿佛触起了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隐隐的杀气蔓延整个暗阁。
“属下多有冒犯!”顺抱拳道。
段嘉穆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叹声道:“朕要何时才有顺的身手?”
红姬将那行动不便的宫女装换下,单膝跪地:“皇上!”
“不是叫你在漳沁宫伺候吗?怎么就回来了!”段嘉穆抬了抬手让她起身,红姬将手中用丝帕包好的东西交给他,又道:“回皇上!属下是被赶出来的,她很抗拒陌生人接近她!”
“哦?赶出来的?呵呵!”段嘉穆觉得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在他面前温顺的像只猫,竟然也能将内务府分配的人赶走的。
接过红姬呈上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只是一块质地较优的寒玉:“嗯?”
红姬目光随着那疑问声,凝视着主子手中的玉石道:“这是今早属下趁傅裕她洗漱的时候拿的,她好像很在意这玉!”
段嘉穆听红姬直呼她的名讳有些不爽,冷声道:“红姬!朕的妃子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陛下为何还要袒护她?红姬有些懊恼,捏紧了拳头再次跪地:“属下逾越了!”
段嘉穆细细看了一边手中的寒玉,发现玉石背后有些粗糙。让顺将油灯移到跟前照了照,只见晶莹剔透的玉身上雕刻着两个娟秀的字迹,站在一边的顺嘴里不禁溢出:“皇上!那个沈泰之在西郊的别院中有三位家姓妾,据属下调查名字分别是琴、棋、书。那位琴夫人是没有路过面,其他两位倒是经常出入金银楼,加之这沈画……”不就是琴棋书画全了?
段嘉穆想起当晚那个男人唤裕妃做画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寒玉,沉声道:“原来是这样!”
月夜里,左相府外溅了血的石狮前躺着数百尸首,朱色大门被染了赤红色血渍,傅老太爷、傅相爷、还有沈泰之们的头颅被高高悬挂在上面。冷月照射在那,投下长长的黑影,显得越发悲凄。
杀红了眼的屠夫,手握大刀劈向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一身明黄的段嘉穆就站在月下观赏着这残忍的一幕,冷声道:“这就是欺君的代价!”
“傅家的死活跟我豪无关系,我之所以选择入宫代替裕妃,不过是为了心爱的人……不……不是的……不是的!我要他!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睡梦中的沈画拼命摇螓首,娇美的双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些许青丝粘黏在上面。
沈画嚯的做起身子,下意识的掀开帐幔,却见寝殿内依然一副肃穆萧飒的景象。为时重重嘘了一口气,想来刚刚那只是一场惊梦而已。沈画的身子依旧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起刚刚梦里的那一幕,心中暗暗嗟叹:我绝不会让你们因我的任性,而沦为皇帝刀下的亡魂!
寅时已是笠日清晨,时间尚早天色仍有些暗,但能看清祥云殿外的宫女和太监不停的忙碌着,沈画留意到这些宫人的穿着打扮都与一般宫人不一样,应该是负责皇帝叫起后伺候洗漱的。
领头的那位老公公就是那日去漳沁宫传旨的图公公,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要起了吧!怎么都往外走呢?沈画带着满腹疑虑,没有注意迎面而来的图公公,只见他手里正端着皇帝的朝服,想是来祥云殿取了伺候着皇帝更衣便直接上朝去。
图英见裕妃发髻也没梳,身侧也无侍从,一人来祥云殿路上怎没有个侍卫揽她?“咦!娘娘这个时辰怎么来了祥云殿?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