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拿抬起袖子左闻右闻,皱眉道:“我身上也有?”
沈画站起身来,点头道:“嗯,有!我们出府走走去?留在府中只能被当猴耍!”
今日晚点必定有不少宾客前来,自己又要已什么身份出席?那种尴尬的境地,她才不想承受!
沈画与托拿来到前院并没有进花厅,而是走在花园通往大门的小道。经过花厅外时正巧与刚刚从客房出来的简珂撞个正着,简珂看着沈画身后带着那日在府中只住了一晚便消失了的男人,与画儿擦肩而过之时,在她耳边低语道:“原来你只是被相公唾弃的破鞋而已!”
沈画猛然一怔,转身抓住简珂,顺了顺气道:“你说什么?”
“相公都告诉我了!你不过是他随意丢弃的破鞋!”简珂故意将“破鞋”二字加重,看着沈画瞪着双眸,起伏不定的胸口,简直就是快人心!可她似乎还没有说够,一脸暧昧的看着离她们两人几步以外的男子,又道:“相公不碰你,你就安奈不住了?真是可怜!”
沈画有一次向简珂举起了手掌,毫无顾忌的向她挥去“啪”,简珂被打的晕头转向,她没有料到沈画会在沈泰之眼皮子低下动手打人。
沈泰之似乎听到了动静,从花厅饶出来,却见沈画举着手掌又要挥下来,而简珂却默不作声,定定站在那里像是仍由画儿挥掌。
“画儿!你太过分了,看来昨日我并不应该将你接来别院!”沈泰之快步朝她们走来,一把钳制住沈画将要挥下去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甩开。
沈画重重跌倒在地,托拿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画儿看着他察看着简珂的伤势,那着急的模样刺疼了她的双眼,更让她感到沮丧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将她那不堪的过去,说给枕边之人听,他究竟当自己是什么?破鞋?
简珂那双尽显得意之色的双眸,似乎在笑着沈画,口中却说着与内心全然相反的话:“相公!不要为难她,是阿珂不好恼了妹妹!”
“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刚刚简珂被打的怒火还未消退,又见沈画拉着那失踪了几日的男子,像是要出府去,沈泰之更是恼火道:“今日哪也别想去,乖乖留在府中!”
沈画冷哼一声,无力的回头,语中竟是不削道:“我说了!今后我不会干扰你与简珂恩爱,请你也不要来管我!”话毕便拉着托拿的手,朝门口走去。
托拿被沈画拖着,回头做了个鬼脸给沈泰之看,流里流气道:“真不是男人!”
沈泰之闻言,气的差点要追上去与托拿拼个你死我活,但被简珂拦下,看着脸颊红肿的手指印,沈泰之心里边隐隐作痛:“等会我去取雪莲膏,晚上我的新娘还要见宾客呢!”
简珂故作委屈,闷闷道:“要不今夜的宴席还是取消吧,改日在登门向宾客致歉!妹妹似乎很不开心,阿珂不想见相公为难!”
“都到了这个时候,怎能说取消就取消?你是妻,她是妾!不用看她脸色行事,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沈泰之将围拢起来的下人驱赶走,又将简珂带离了小花园直奔书房为她上药。
脸上虽说是上了药,却依然火辣辣的疼,简珂不禁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沈画:一只破鞋而已,还敢与我叫嚣!看我怎么收拾你!
简珂想起了主屋中等待着自己的二哥,便跟沈泰之说要回屋休息会。
要灵儿把着门才与二哥说话:“锦!前日托的事,可有回音?”
简锦似乎有些不好开口,只道:“那尚通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都下了千两黄金,那女杀手竟然都没有接下单子!”
“哦?怎会这样!”简珂一脸疑惑,来回在屋内踱步,抓着简锦的衣襟道:“锦!你看看,那贱人把妹妹打成什么样了?”
简锦这才注意到简珂有脸上有着明显的指印,贱妾竟敢动手打他最疼爱的妹妹,简锦有些护短,怒气冲冲道:“杀她简直太便宜她了,我有办法让妹夫主动休了她!”
简珂一听来了兴致,挽着简锦的胳膊让他坐下,有给兄长倒了杯茶,试探道:“不知锦有何妙计?”
简锦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简珂,又将她拉低身子,附耳耳语:“将这东西给那贱妾稍稍用些,再找些个男人……”
简珂越听嘴角裂的越大,阴笑了两声:今夜宴席便是个好机会,那贱妾投怀送抱与男人苟合,这男人一定要找个能让相公对她愤怒的!在适当是时候带着相公去捉奸,就不信相公还会留她这不守妇道的贱人在身边!哈哈!
微微点头道:“锦不亏是万花丛中的花蝴蝶,果然是个妙计!”
沈画与托拿来到了栗香楼,点了酒菜,两人便坐在大堂中用餐。
沈画其实没有半点食欲,沈泰之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明明是他自己将画儿推给别人,怎可以在简珂面前这么说自己?
托拿看出身边的人儿有心事,却不点明,只是不停的给画儿夹菜:“多吃点!吃饱了心情便会变好的!”
沈画只是微笑着,也为托拿夹了些牛肉,柔声道:“你定是吃不惯燕云的食物,你可有想家?”
托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为自己与沈画各自倒了杯温酒,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不想!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你若是不愿意会白音,我便一直留在你身边!可好?”
“不可!你尚且是一国太子,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就放弃自己的国家与臣民?我不喜欢没有志气的男人!”沈画说完,也将杯中之酒一口喝下,辛辣的刺激感似乎能让她忘记所有烦恼,抬手又朝小二道:“这酒不错!再来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