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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离开

最后的光景,我看着顾小烟曼妙的背影离开了视线。

我的手最终还是没能握紧她……

我想追过去。

可是却全身酸痛,根本用不得一点力气。

我徒劳地伸出右手,向着她离开的方向。

不过还好,她并没有被伤着。

那个梦如此真实,竟是她一直于身边所述。这就是顾小烟的一生?难怪她可以拿着寻常白领的工资却身穿各种名牌开着宝马轿车,难怪那个故事……她能知道答案,也难怪她在面对听听时既能够如此深情,亦可以绝望到如此彻底而不知所措。高晓明的杀人犯身份竟然只是一出闹剧,难怪警察来抓捕的时候叫我不要透露风声,难怪我通过正常途径找不到高晓明的关押地……

那么线索终于有点明朗开了。

第一个问题,既然有黑势力的存在,就完全解释了顾小烟被追,顾小雨外出三天憔悴而归的问题,那么听听对于高晓明的记忆缺失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事情的真相可能还涉及了一些人,包括顾小雨带听听去找的那个不认识的“阿姨”……

第二个问题,高晓明既然是被诬陷进的监狱,解释了警察抓捕的秘密行为以及正常途径找不到高晓明的问题,那么这必然牵扯了黑势力和警局的勾结,那个黑势力是谁?七爷是怎么找到的高晓明?难道这股黑势力与七爷有关?那么七爷的赌约会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既然听听一岁不到就离开了顾小烟,那么不认作母亲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么反应会如此之大?她究竟在害怕着顾小烟的什么?或许顾小烟的话中,还有所隐瞒……

可是我在也无法让自己再去追究什么,因为顾小烟……

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孤独,即便置身人群,即便成为人群呼拥的中心,依然那么地孤独,如同一个被离弃的孩子,而她竟然本就是个被离弃的孩子,被离弃的如此彻底和绝望。我也终于明白她的勇敢她的坚强她的不在乎还有她的神若游离,我很少作出许诺,但这一次,我想许诺,让她不再孤独……

因为我几乎承受了那辆黑色轿车冲撞过来的所有压力,所以经骨受伤比较严重,而顾小烟却因此并没有受到太多伤害,而走的很早。我第一次在医院如此焦急的等待,如此的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尽快恢复。我想要找到顾小烟,然后陪伴她一生,只要她愿意,我愿丢下一切,和她逃离现在的一切,去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可是她走了。

其实我知道,只要她愿意,这一切都可以与她无关。赌场是顾小雨的,高晓明甚至听听都已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即便她真的救出了高晓明,帮助顾小雨排除万难夺回赌场,她也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她还是就这么去了……

去的如此义无反顾……

我想要找到她,然后让她停止这一切,然后同我一起离开。我知道自己恐怕对这个女人有的已经不仅仅是感兴趣,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爱,但至少,我想陪着她走完她的后半生,不再孤独的后半生,完整而幸福的后半生……

可惜,据她离开到我复原可以出院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不长,却足够可以毁掉一个人。

是的,半个月以后,我出院第一次看到顾小烟,就在我出院时那个医院的走廊上。

她浑身是血的躺在推车中被送往急救室。

又是一次擦肩而过。

而这一次,我又错过了她的手。

看到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我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我的头脑已来不及去思考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还将发生什么,我只想她能够被救起,能够完好的醒来。

大概十个小时以后,急救室的大门打开,顾小烟被推出来,依旧昏迷不醒,她被推入了重病看护室。

于是我借腿部还没好全的理由暂停了正在办理的出院手续,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就在顾小烟的重病看护室旁边。那里很空、很静,没有一个人。

是的,从她被推进医院急救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星期。没有人来看过她,唯一来往于这间病房的就只有四类人,清洁工、护士、医生还有我。

那副瘦得几乎只剩下骨架的身体依然迷人,只是徒增了很多伤疤,更显示着一种叛逆的美;瘦削精致的脸被纱布包裹了起来,那双妖媚的眼睛也已经闭上。我从来没有见过睡得如此安详的顾小烟,她带给我的,似乎永远只是特别、神秘还有性感。我甚至希望她能永远这么睡下去,安静的、平和地睡下去,不要再参与什么纷争,不要再焦虑矛盾于高晓明顾小雨那些扯不清的感情……

可她还是醒了。

就在我的面前,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我是强文啊!顾小烟,你怎么了?”

“强文!”

“对!强文,烟,记起来了?”

“不认识!”

一句话,三个字。

面对顾小烟突然的问话,我一怔内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了。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她也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就是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要逃避的人。我虽然充满了疑问,却还是满脸含笑的看着她,然而毕竟是身体虚弱,她仔细的看了我几眼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我的车伤已经基本全好了,所以我就担负起照顾顾小烟的使命来。后来,顾小烟醒来后,看见的依然是我,我已经深入她的记忆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陪着我?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我听了一阵愕然,含糊其辞的答应着,与其说我先前对于顾小烟的失忆有些悲伤,现在却满是欢喜了。她是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痛苦!虽然她为别人生了孩子,可是孩子已经不属于了她。她的经历坎坷而悲伤,对于她这样一个经历过多坎坷的女人,忘记过去的伤害和纠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她是个精致、漂亮、魅力十足的女人。而我自从吴琳琳消沉然后离去后,我何尝不是孤独、受伤,虽然我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但我的良心还是存在的。

两个孤独受难的灵魂,经历了太多的坎坷、荆棘而能够走到一起,我以为是上天做的最仁慈的善事了。

我怀着美好的理想接近她,照顾她,呵护她,她也渐渐接受了我这个男朋友,脸上偶尔还会绽放出笑容。

看着顾小烟身体日渐康复,脸色不再苍白逐渐变得红润,我很高兴,感觉这是自己前半生做的最应该,最对的事情了。我的细心,就连医生、护士都称赞了,她们称赞我会心疼人,会照顾人,夸我是模范男友了。对于别人的称赞夸奖,顾小烟总是报之以甜蜜的微笑。我想她的心里一开始是糊涂的吧,但后来,别人都说我是她的男朋友,她也只好认同了吧!

我们之间打破了这层坚冰,我们愉快的生活着,微笑着面对彼此的每一天。顾小烟现在变得温柔了,仿佛成了窈窕淑女,她本来姣好的容颜配上这样一种性情,越显魅力四射,讨人喜欢了。

我的骨子里还是喜欢东方女性的柔美——婉柔娴淑,端庄大方。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温柔才是女人本应有的性情,像那种桀骜不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女人是怎么也博不到男人真心欢喜的吧?

这日,我推着轮椅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一缕缕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着顾小烟的脸颊,她眯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我也也不去打扰她难得的一份安宁。此时天高云淡,玉露金风,远处几丛金菊在争芳斗艳。花园的池亭旁边坐着一些康复治疗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我推着车子走在花园的小径上,一切都很安静。很美好!

“强文!你的工作是什么?我的工作是什么?”

“我现在没有工作,现在是全职看护,陪你快乐的度过每一分钟。你的工作嘛,就是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康复了!”

“别贫嘴,我倒是是做什么的?”

看见顾小烟有些生气,我只好思量一下说道。

“你是翻译呀!你的法语水平很高的!”

“嗯!我想起来了,我确实会讲法语,刚才你不要生气呀!我不想我是个废人,让你养活我一辈子!”

“说什么呢!能养活你一辈子是我的荣幸呢!我巴不得呢!”

“什么!你巴不得我成为废人?你是不是想甩掉我!要找新的美女?”

顾小烟出于女人的猜忌,不放心的责问着,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怎么会呢?今生我只爱你一个人还爱不过来,怎么会想着别人呢!不要胡思乱想了!”

顾小烟听了我的话总算安静下来,那日,我们在花园里竟然转悠了半天的时间。后来,天色将近黄昏时,渐渐冷了下来,我们才回到病房。

顾小烟的伤势在慢慢的变好,我当然很高兴了。这日,顾小烟说天天吃医院里的饭,吃腻了,想吃点其他的什么。我听了就毫不犹豫的去肯德基给她买鸡翅、鸡腿和汉堡了。

医院的附近没有肯德基店,我就沿着人民路往南走,直到走到丹尼斯广场才看见一家肯德基店。我飞快的推门进去,没想到这会儿人正多,这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我就上二楼了。二楼人比较少,前面只有两个人在排队,我就安静的排队等了。

站在队伍里,我没有闲着,我游目四顾,看着这店里的装饰和这里的吃客。忽然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听听!而且听听也看见了我,我对他笑了笑,听听就起身向我跑来,跑到我的身边,她拉着我的手,“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个不停。

“吃饱了吗?你跟谁一起来的?”因为我发现只有听听一个人在那里吃面包喝果汁。

“叔叔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呀!”听听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吵着直往我身上蹭。听听的举动搞得我手忙脚乱,这时正好排的队又轮到我了。

“两个鸡腿,两个鸡翅,两个汉堡,两杯果汁,打包带走!”我慌忙回答着营业员的问题,从衣兜里掏着钱。可是我左右摸完了身上,却没有发现钱夹子,我愣住了。妈的!出来时,我换了衣服没有带钱包。

“一百零五!”

这时营业员正好把东西装好,递给我,同时说着价钱。

“额!不好意思!我忘了带钱包!我一会儿再给你送过来好吗?”我尴尬的说着废话。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概不赊欠的!”营业员有些愠怒的说着,同时眼里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一看就火了!妈的!刚才还像天使一般的笑容,现在成了一堆屎,这人的脸也他妈变的太快了吧!

“那就不要了!”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转身想走。

“先生你不能走!已经给你打包了!你走了我怎么向主管交待!”营业员还是愠怒的纠缠。

“靠!我又没有吃!干嘛不能走!有这样做生意的吗?”我不由大声叫嚷起来。

听听见到我们在吵架就呆在一边,吓哭了!

这时,一个靓丽,冷漠的女人出现了,不是别人正是顾小雨。

顾小雨走到听听身边抱住了她,然后看着我说。

“这值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吓着孩子!”

然后,她问了多少钱,就甩给营业员二百块钱,拉着听听就走。听听却抱住我的腿。

“我要叔叔!叔叔一起走!”

营业员看见顾小雨的脸色和神情,早就吓了一跳,慌忙找钱给我。

“不用了!那又不是我的钱!给你吧!”我拿了手提袋就走了。

我们三个人出了肯德基,听听还是拉着我想让我和她一起去。顾小雨连忙蹲下了身子,抚摸着听听的脸说。

“叔叔还有事!等他没有事了,宝贝儿再找他好吗?”

我低头看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就看到了顾小雨滚圆浑实的双峰,那深深的沟壑好是诱人,我不由干咽了几口唾液,我的下面已经有了反应,硬的像一根钢筋棍,水泥地面都可以戳个洞。

我暗自骂自己不争气,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一般,怎么这样下贱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虽然在照顾顾小烟,可是她是病人,我又是怀着纯洁的心灵去接近她,怎么会有反应呢。

现在不同了,顾小雨是一个健康的女人,而且身材火爆,撩人心神,虽然神色冷漠,给人以压力,但许久没有释放的荷尔蒙还是作怪了。

顾小雨对听听说的话,我完全没有听到,我只想着找个地方把顾小雨按到在地,然后撕裂她的衣衫,抚摸她诱人的身体,狠狠的要她。

这时,顾小雨拉住我的手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呀?”同时,听听也用纯净的大眼睛看向我。

“哦!没……不!叔叔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这会子不得闲,等有空了我再陪你!”

“叔叔的眼睛怎么变红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靠!不会吧!我想女人,会想的眼睛变红?不会吧!我汗流不止。顾小雨终于感到了什么,她就站了起来,冷漠的脸上有了些许嫣红。

她吹气如兰的小嘴忽然移到我的耳朵边轻声说:“小鬼!你是不是想了?是不是想上我!偷吃我的豆腐?”

忽然感觉到耳洞的阵阵暖气,又听见这样诱人的声音,我的身体一真哆嗦。这真是杀人呀!我的下面想杀人了。

听听看见我的这样,有些不解,她又说:“叔叔既然有事,就改日吧!但为了防止你骗我,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说着听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还是苹果机比我的都要好!

我看了看不同寻常的顾小雨。

“为了怕听听走失,所以给她买了手机,以便及时联系。”听了顾小雨的话,我点点头,心道这也是应该的。

我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听听认真的记住了,还给我打了过来,怕我诓骗她。我的电话终于想起,是那首汪峰的新歌“春天里”。

顾小雨不同寻常的看了我一眼,就带着听听坐上她的宝马绝尘而去。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慌忙带着鸡翅、饮料等东西赶回了医院就,路上我深呼吸几口,按下了内心蠢蠢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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