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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因为说到了蜜,陈老师的态度好了许多。那时候,三里五村还没有听说过有养蜜蜂的,蜜绝对是个稀罕东西。我靠蜜蜂在班里产生了很大的凝聚力,甚至很多同学都开始讨好我,因为我对很多人都承诺了拿蜜给他吃。

但后来我的诺言却成了空炮,我自己也连个蜜毛都没吃到。

说起来这事都怨奶奶。槐花好不容易开了,到了摇蜜时候,我奶奶在大街上逢人就说:“俺万庆的蜜蜂今儿个摇蜜了。”

这话正好被村支书闻香到听到。闻香到是群众送给他的外号,真名叫刘世学,意思是他闻到谁家有香味就到,是个好吃好喝的主。

这闻香到一听我奶奶说我父亲要摇蜜,随即就来到我家。父亲看他来了,真是受宠若惊,马上点头哈腰地问:“支书咋有空到俺家来了?”

“咋,我不能来?不欢迎?”

“欢迎欢迎,你坐,叫孩他娘去买盒烟。”

“烟就不用买了,我有。我听说你今儿个要摇蜜,一会把蜜给我弄二斤就中了。”

父亲一听心里就犯了嘀咕,就这一箱蜜蜂,第一回不知道总共能摇多少蜜,闻香到一张嘴就要二斤,父亲舍不得。

父亲说:“支书,你听我说,原本说今儿个要摇蜜,我一听天气预报说明天后天都有雨,这蜜就不敢摇了,要是摇罢蜜下三天雨,蜜蜂不能出来采蜜,就把蜜蜂饿死了。”

闻香到脸马上就拉长了,他说:“你娘说摇蜜还有假?是不想给我吧?哼,我要你的蜜是抬举你。别废话,快点摇,我在这等着。”

“支书,真不能摇,回来等啥时候摇了我给你送去行吧?”

“好,李万庆,你就耍滑头吧。”

闻香到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就横横地走了。

闻香到一走,父亲很为自己的权益之计得意,他就开始摇蜜。他戴上面罩,穿上长袖褂子,把袖口扎紧,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工作。先把蜜蜂箱盖拿开,再揭下蜂巢上的覆布,就看见一格一格的蜂巢上爬满了蜜蜂,蜂巢上的小洞洞闪着亮亮的光,那是蜂蜜,父亲的脸上绽开了笑。他双手抓住蜂巢框的两端,用力向下抖动,趴在上边的大批蜜蜂被抖落在蜜蜂箱里,嗡嗡的蜜蜂声顿时高起来,很多蜜蜂在父亲身上爬来爬去,试图找个缝隙钻进去袭击父亲。父亲虽然全副武装,但还是有蜜蜂透过衣服蜇到了他,他咬咬牙,继续他的工作。蜜蜂蜇是疼的,但父亲心里是甜的。他的王国第一次给他回报。

父亲摇蜜的时候,用右手食指抿了一点蜜放到嘴里,嘴里吸溜着,说:“他娘,真甜哪!你也尝尝。”

父亲用右手食指抿了蜜放到母亲嘴里,母亲咂咂嘴,说:“就是,真甜。”

正当父亲与母亲沉浸在甜蜜之中的时候,闻香到领着公社的两个干部闯到了我家。他们看见缸里闪着亮光的蜜,眼睛直放光。

母亲被吓得直哆嗦,父亲也手忙脚乱,又是点头哈腰地给三个人搬凳子让座。

“支书,你走了不大一会我又听了一次天气预报,说没雨了,我就摇了,这不刚摇好,我说等晚上给你装两瓶送到家里去哩。”

闻香到说:“哼,李万庆,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不老实,私自养蜂,公社说了这是资本主义,坚决要割掉。”

闻香到手一挥,给我父亲下命令:“快把蜜弄到瓷盆里,还有摇蜜机,蜜蜂,公社都要弄走,你也得到公社去一趟。”

父亲慌忙把蜜从缸里往瓷盆里倒。父亲倒完蜜,闻香到端着瓷盆,另一个人拿着摇蜜机。

闻香到对我父亲说:“你去搬上蜜蜂箱,把蜜蜂也搬到公社。”

蜜蜂箱上边蜜蜂乱飞,父亲一脸的无奈,说“支书,这蜜蜂就算了吧,搬到公社它乱蛰人咋办?”

空手的公社干部说:“回去请示请示谢书记再说吧,这东西放到公社跑出来还不蛰死人呀。”

另一个干部说:“把蜜跟摇蜜机弄走,这蜜蜂就先别弄了。”

闻香到说:“好,李万庆,走,你端着盆,跟我们去一趟公社。这蜜蜂等我回来再收拾。”

就这样,父亲的第一次摇蜜变成了一家人的忧虑。我放学兴冲冲地回到家,没有看到蜜,看到奶奶与母亲正在抹眼泪。我一听也哭了,盼来盼去想吃蜜,父亲与蜜却被弄走了。

父亲从公社回来,闻香到就让人用我家的锤布石把蜜蜂箱给砸了。砸的时候、闻香到的脸被蜇了一下,他捂着脸大喊:“日他奶奶个娘,这鸡巴小东西还怪厉害哩,蜇了我脸一下。去给我找点柴油,我烧死它个龟孙。”

闻香到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人跑出去找柴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我回到家看见了蜜蜂箱被锤布石砸得歪七扭八,箱盖,箱体,还有蜂巢都被砸折,蜜蜂乱哄哄的,显得很骚乱,嗡嗡的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父亲站在蜂箱旁边,他因为没有戴面罩脸被蜜蜂蜇了好几下,脸肿得像发面馍。

一会,就看见闻香到拿着冒着黑烟的火把来到我家,乍乍呼呼地说:“李万庆,来,你烧!”

父亲连忙接过火把,说:“我烧,我烧。”

父亲拿着火把走向盘旋着蜜蜂的蜂箱走去,我看见他的手有点抖动。当熊熊的火把与蜂箱接触的时候,蜂巢很快被点燃,火苗摇摆着窜出一丈多高,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盘旋在周围的蜜蜂眼看着扑向火苗,一眨眼便消失在火中,地上一会就落下了很多蜜蜂的尸体。

我看着大火把蜜蜂箱烧掉,心想,这下子完了,这蜜是吃不成了。这时候我恨不得把闻香到撂到火里烧死他。这个狗杂种真不是东西,我爹养蜜蜂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么欺负我家?我甚至想到从背后闷他一棍,但看着父亲都不敢说硬话,也仅仅是想了想,没敢付诸行动。

闻香到满足地点着一只烟,得意地说:“万庆,这蜜蜂窝还烧得这么旺,你是不是用松木做的箱子?”

父亲说:“蜂巢都是蜡,肯定烧得旺了。”

闻香到说:“怪不得呢,就叫它烧吧。走,我请客。万庆,你可得看好,别烧不完啊。”

闻香到领着几个人走了,父亲蹲在那里看着火继续燃烧,母亲站在一边不敢吭声,我看着父亲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搞出点动静惹着他给自己带来挨打之祸。

大火烧了好大一会才熄灭,院子里烟雾缭绕,一股焦糊的、甜腻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我日闻香到他祖宗!”

蹲着的父亲突然站起来,用沉闷的声音骂了一句,把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

接下来父亲开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喘着重重的粗气,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一头笼子里的狗熊,有火出不来。

07

我被我的承诺闹得不能安生。开头是二瘪肚,他这时候还是俺村孩子的头头。以前他叫我地主羔,后来我有了新的外号独眼龙,他就开始叫我独眼龙。二瘪肚很早就听说俺家快摇蜜了,在一个早晨去上学的路上,他对我说:“独眼龙,你家的蜜蜂快摇蜜了,你说咋办?”

我怕二瘪肚打我,之前我曾经无数次地享受过他屁股坐头对我的殴打,我低着头说:“到时候我给俺爹要点给你吧。”

“那我就等着吃你家的蜜蜂屎了,可别蒙我,蒙我了打你。”

我点点头,心想,二瘪肚是我最恨的人,我却要把蜜拿给他吃,到时候我给他尿到蜜里点,让他尝尝我的尿。我心里暗暗有点得意,终于能报复报复这个孬种二瘪肚了。

谁知道最后蜜没有了,好几天我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敢抬头看人。

这天上午放学,我刚走出学校,二瘪肚跟俺村几个大孩就跟了上来。二瘪肚拍拍我,说:“独眼龙,你给我弄的蜜哩?都几天了,还没见你个蜜毛。”

“蜜叫公社弄走了,连摇蜜机都弄走了,蜜蜂箱都砸了,我也没办法。”

“滚你妈个蛋吧,你蒙老子不是?谁让你答应给我了?知道不,许了比欠了都官,我叫你蒙我!”

啪的一声,二瘪肚的巴掌就抡到了我脸上。我脸一热,闪了个趔趄。

“二瘪肚,我日你娘,俺家的蜜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你为啥打我?”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长了胆量,大声对二瘪肚表示抗议。

“妈那个×,你还有种了,敢骂我!谁让你答应了?你答应了就得给我。”

二瘪肚说着就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倒,屁股坐头,两个拳头在我屁股上一阵乱打。

“二瘪肚,我日你亲娘,你打我……”

我站起来,照样大声叫骂,二瘪肚看我没像往常一样掉眼泪哭泣,想撤退,可我大声的叫骂让他又不好撤退,几个看热闹的大孩在起哄,嘴里小声喊着:“打他,叫他骂……”

我对那几个大孩恨得咬牙切齿,我骂二瘪肚害着你们啥了?这时候我也想好了,只要二瘪肚敢再来打我,我就用牛抵头的架式朝着他猛抵一下,反正还不还手都是挨打,干脆就跟他拼一把,能赚一拳是一拳,赚一腿是一腿。

二瘪肚果然经不住那几个大孩起哄,又架着翅膀向我走来,那架势又是要摁倒我屁股坐头猛打一顿。我不能等他了,得先下手!我大喊一声,把头稍微低下向前,然后全速跑动,对着二瘪肚冲了过去。二瘪肚根本就没有想到我来这一手,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就已经被我抵倒在地,弄了个仰八叉,我扑到他身上,用头使劲地顶了他下巴好几次,然后站起来叉着腰,恶狠狠地说:“你要再敢碰我一手指头,我就咬掉你的鼻子。”

二瘪肚从地上爬起来,他吃吃哈哈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估计疼得不轻。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发怯,他要是再打我就没劲了,只能等着挨打了。可二瘪肚扭头就走了,连话都没说。

我知道我胜利了,松了口气,然后一扬头,转着身看了一圈围着看热闹的大孩小孩,迈着大步走开了。从那以后二瘪肚和几个大孩再也不敢打我了。

摆平了二瘪肚,班里几个同学又开始找我要蜜,说我说话不算数,我前一段时间靠蜜蜂吸收的凝聚力,很快就因为蜂蜜烟消云散,甚至还得罪了一大部分同学。我的同桌瘦猴表现得最激烈,他在教室里大声演讲:“李玉成光吹牛,吃蜜吃蜜,屌也没吃上。”陈老师前几天对我的客气也没有了,她摇着头说:“李玉成说的话就不能信,谁信谁上当。”

这事我回家不敢对父亲说,就对母亲说:“娘,俺爹说摇蜜摇蜜,我都答应给俺老师和同学了。”

“你少埋怨吧,你爹叫弄走脖子里挂着摇蜜机游了一下午街,蜜蜂箱都叫烧了,你还瞎埋怨哩。谁让你充能了?就是摇点蜜能有多少?你答应给这个给那个,都给人家也不够,你个小败家子。”

我对吃蜜迷恋了两个星期,慢慢地,也就彻底把吃蜜的事情忘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懒得再提起蜜蜂。我不光恢复了对父亲的仇恨,还多了一点对他的看不起。啥王国首领呀,连自己的蜜蜂都保护不了,看着蜜蜂被人烧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当的啥首领,丢人。

08

就在我对吃蜜忘记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父亲把我叫到堂屋套间,把一碗水递给我,说:“喝喝,看啥味。”

我一喝,是甜的,但跟白糖水差不多,就说:“爹,吃不上蜜,你拿白糖水哄我。”

“王八羔子,这就是蜜水,再喝喝,看跟白糖水是不是不一样?”

我顿时有点兴奋,又喝了一口,果然与白糖水不一样,那甜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槐花味,清香甜润,甜而不腻,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被蜜甜得不知所措。

“爹,蜜蜂都被烧死了,摇蜜机也没了,咱咋又有蜜了?”

“傻货,这是我藏了点槐花蜜。你出去可不能给人谝,你一谝闻香到又该来要蜜了。”

那年的夏天,我一直痴迷于逮知了的游戏中。这天中午放学,我在村边的堰岗上的柳丛里逮了十几个知了,用柳条穿成一串拿在手里往家走。几个公知了在柳条上扑棱着翅膀吱吱乱叫,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甩着柳条,那知了的叫声就变得隐隐约约,一停一停的。走到胡同口,看见很多人都围在我家闲院子门口,都仰着头向天上看。我很奇怪,天上是毒毒的日头,又没有飞机,都向天上看啥呢?

这时候我看见二瘪肚也在,他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本来我俩打过架好久都不说话了,他这时候却主动对我说:“独眼龙,你家蜜蜂跑了。”

“俺家的蜜蜂跑了?胡说,俺家都没蜜蜂了。”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急忙向我家的闲院子跑去。这时候我看见院子里蜜蜂飞舞,笼罩了整个院子的上空,院子里的一棵枣树杈上,有一个篮球大的蜜蜂团,嗡嗡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父亲全副武装,头戴面罩,像英雄一样站在枣树旁边的墙上,一个手端着一个空蜜蜂箱,一个手拿着刷子从蜜蜂团上往下扫蜜蜂,那蜜蜂团轰地炸开,一阵风似地飞跑了。父亲端着蜂箱站在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蜜蜂团远走高飞,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之内。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在那次闻香到拿着火把烧蜜蜂之前,已经把剩下的蜜蜂转移到堂屋与厨屋之间的胡同里,又连夜把蜜蜂搬迁到我家另一个闲院子里,养蜂进入了地下状态。

可以想象,父亲在蜜蜂被砸后的骚乱中,连面罩都顾不上戴,很快拿来一套新蜂箱和蜂巢,然后动作敏捷地把被毁了的蜂巢框从坏蜂箱里拿出来,再用刷子把上边的蜜蜂扫到新蜂箱里。很多蜜蜂还以为父亲在伤害它们,不光盘旋在旧蜂箱周围不肯进新巢,还对父亲的面部进行袭击。

蜜蜂慢慢又多起来,那个锤布石和那场火对蜜蜂的重创不小,但蜂王还在,它以惊人的速度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大量产卵,迅速让它的队伍壮大起来。这中间,父亲一有空就溜进那个院子摆活他的王国。而我却对父亲的地下活动一点都没察觉。

“唉,到底跑了。”父亲从墙上下来,把空箱子放在地上,“早就该给它们分家了,你不分,它就跑。”

父亲并不仅仅是因为跑了一团蜜蜂而懊恼。最关键的是,他的养蜂暴露了,闻香到肯定会知道,他一知道这蜜蜂肯定又要遭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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