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昭只听到‘咚’的一声,身子一疼,随后失去了知觉!
道临河是一条神奇大河,它横贯南疆的四大禁区,始于墨染森林,终于永生村,途径无渊崖、天河涧。流域几万里,时而奔腾,时而婉转,时而狂暴呼啸,时而如潺潺小溪流水,时而如万丈银河,包罗万象!
在世人的眼中,墨染森林距离无渊崖乃是登天之遥,但实际上,墨染森林距离道临河只有一河之隔!这河便是道临河。
不禁是墨染森林与无渊崖如此,无渊崖和天河涧也是这样。至于永生村,没有人知道他所在之地,相传,长生村居住的人可避过轮回,免受轮回之苦,因此,南疆东部这长生村最为神秘,同时也是修道者最向往的地方,试想,世人哪有不想长生。
历代南疆登临绝颠的大能,都会尝试着寻找长生村,到达那种传说中的境界,世上早已无所恋,有的会选择冲出此界,去更广阔的天地游历一番,有些大能则看透一切,寻找长生村过些平静的生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其中不乏最后身殒道消,重入轮回者。
道临河从墨染森林流了出来,几个漂浮的黑影随着河水缓缓流去。高温的水,令三人身体不是很适应,虽不至于伤势加重,但是也不会起到伤势加速好转的作用。就这样,三人一兽随着河水一走就是十几天。
在这种有利的环境下,第一个醒来的自然是鳄鱼,本就皮糙肉厚的它又生活在这水域中多年,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况且,妖兽的身体素质本就要比人类强。
扭动着硕大的鳄鱼头,翻滚了一下身躯,回忆着自己荤前的种种。但却依然没有找到自己晕倒的原因,“咕噜噜”一声,多日不进食的肚子开始抗议了,习惯性的向水下游去,寻找那些自己已经啃食多年的水草。
每次进食前,鳄鱼都会回忆一番自己当年吃肉时的滋味,然后闭上眼睛,将水草当做肉来吃。
自从误入这道临河,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吃过肉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沾腥,有没莫名其妙的打晕,想想鳄鱼就一阵懊恼。活动一下有些发僵的四肢,鳄鱼微微一怔,“不,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水域。”
轻打双翅,身体随之慢慢浮出水面,细细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鳄鱼激动的闭上了眼睛,生怕这一切是一个梦,然后微眯着眼睛,当确认这一切是现实以后。
“呃呃呃”鳄鱼激动地欢呼着,舞动着四肢和双翅,在水中跳来跳去,平静的水面被它搅的波浪大起。欢呼过后,鳄鱼笑着流出了眼泪。多少年了,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离开过那片滚烫的河水了,如今突然离开,怎么能不高兴。
“没想到,因祸得福。”
鳄鱼沉浸在自己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漂浮在水面上的三人,当鳄鱼肚子在次响起的时候,鳄鱼一下就看到了下游不远处漂浮着的三人,“真是太好了,老天爷果然对我不薄”
突然脱困,然后再来次‘肉食盛宴’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此时此景么?对于鳄鱼来说他的思维根本不能描述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表达,那就是,现在“想哭”
深吸一口气,鳄鱼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随后摆动着有些疼痛的身躯,向三人游去,按照体重,最重的靠在最后,所以最前面的是小妖,管昭在第二位,最后一位是齐柏鸣,鳄鱼游到齐柏鸣的旁边,激灵灵打个冷战,此时,齐柏鸣周身形成一大块冰,将齐柏鸣包裹其中。鳄鱼依然记得齐柏鸣吐在自己嘴里的那口令自己刻骨铭心的血!想至此,鳄鱼呸了一口,摆动尾巴向管昭游去!
****的管昭,趴在水面上,屁股上一只头顶三道银纹的青蛙静静的趴在他的臀部,不时假寐的双眼眯起一条小缝,撇了一下正在游来的鳄鱼!“特么的,真能嘚嗖!”
鳄鱼此时春风得意,来到管昭的身边,张开嘴,向着臀部咬去!
“呱!”
突然的一声蛙叫让鳄鱼一愣,四下张望寻找一番,没有见到任何踪影!转回头,鳄鱼骇然发现,不知从哪跑出来一直奇怪的蛙,蹲在‘肥臀’上,鳄鱼抬起爪子轻轻一弹!“今天大爷心情好,放过你了,你可以走了,把肥臀留下。”鳄鱼是这样想着,可是它这一弹青蛙纹丝未动,而且一只眼的眼蒙打开一条细缝打量着自己。随后又合上了眼蒙,那嘲讽之色异常明显!
鳄鱼心中大怒,但是此鳄灵智颇高,能在鳄鱼面前毫无惧色的蛙岂能是凡物,想至此鳄鱼立马收起怒火,退身而去!银蛙见其退身而去,并没有阻拦,毕竟说起来都是同类,身影渐渐的虚幻起来,最后消失在管昭的肥臀上。
鳄鱼没走多远,猛的回过身来,光秃秃的肥臀上已经不见了青蛙的身影,鳄鱼微微一笑“哼,原来是只假货,还好老子我机智。”转身而回,很快就又回到了管昭的身边,俯身下水,寻找了一番,没有见到那只青蛙,鳄鱼心中大定!又将大嘴张开直奔管昭而去。
眼看自己就要将肥臀咬到嘴里了,又是一声蛙叫,这次鳄鱼大怒,没有理会蛙叫,直接咬下去。
“嘎嘣”
鳄鱼嘴中一痛,急忙收回嘴。“******,咬到什么了?这么硬!”
银蛙重新出现在鳄鱼的面前,这一次鳄鱼看清了眼前这只蛙是怎么出现得了,不过,他发现这次银蛙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好”
鳄鱼倒退着就要游开,同时一脸的谄媚之色。
虚空银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家伙。
“呱”
纵身一蹦,稳稳的落在了鳄鱼的头上,抬起前爪,左右开弓一千多个大嘴巴!
一个时辰后.。。
到临江的水面上,一只长有翅膀的鳄鱼,正张开翅膀浮在水面上,其翅膀上,三个人静静的躺在上面,仔细望去,鳄鱼的头上一只青蛙正蹲在上面,前爪抚摸着鳄鱼红肿的大嘴,而鳄鱼的眼角不时的划过几滴眼泪!
“我不想出来了,我想回去,外面太凶险了!”
多年以后,当管昭一次与银蛙闲谈时问他当初是怎么和鳄鱼交流的,银蛙笑道“我不懂他的语言,但是他却能听懂我的话。”
管昭惊异的问道“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银蛙笑了笑,“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毕竟是我把它打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