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大学!大学,大学。在同一个名词后面打上不同的四种标点符号,虽轻飘飘的甚至显得轻挑,却肃穆地勾勒出那段沉甸甸的大学往昔。
重庆,一对儿大学的恋人。真得太假,或者反说;简单牵扯出复杂,复杂掩盖了原本的简单;漫漫成了须臾;寻常与不寻常只在于角度;大学的四年哀乐之巅写穿了年华,只是透过年华小小的孔眼却还依稀窥得见那歪歪斜斜的字影:“欲情故纵”。
天人永隔,彼岸相望,至死靡它。余韵在最后的遗书里给予了诠释:医生断定我这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儿活不过双十年华。那么在我仅有的一点儿青春里,我要赶忙尝试人生的各种滋味,包括放纵的滋味。我也要去爱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会给他我娇艳欲滴的青春以及我的所有;我必须争分夺秒地用完其他女人要花一生一世才用得尽的温柔。欲情故纵注定是我的宿命……
直到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刻文易才知道余韵平时随身携带的不是德芙巧克力而是救心丸;原来那个每次在自己前途坎坷之时为自己慷慨解囊的《花非花》主编只不过是余韵的父亲冒充的;原来余韵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自己,她一直躲在自己的身边默默地关注着、无私地帮助着自己;原来……
文易双膝下跪摁在灼热的沙地上,对着余韵冷硬的墓碑,背后是空空如也的天涯海角……
大学三年的恋爱,爱成了一生的永恒弥久。文易用大四这最后的一年好好生生地沉淀自己,用近20万字记录下了这一部真实的爱情故事。
文易静静地坐在一个访谈节目的会客大厅里,面对的是全国著名主持人张澜以及全国观众。当主持人诧异地问道文易这个年纪是如何写出这部老成、凝重、感人肺腑的长篇小说之时,文易身体微颤,垂下了头,眼角挂出了晶莹的液体,却强忍着仅仅让它挂着不落。
嗯,这个故事还得从新生入学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