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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摊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要两情相悦、惺惺相惜的男女搭配才不会累。否则请试想,一个帅哥和一个恐龙,一个美女和一个野兽。心不甘,情不愿,那只怕是会事半功倍地累。

因此,文易和余韵就这样忙碌着,同时也开心着。

别人都说充实的日子过得会很快。的确,几天一晃而过,又到了周末。这周六是张哲瀚的生日,哲瀚请了全寝室的室友还有耀月寝室的6位大美女,另外还有副主席李涛,文体部部长汪涵,以及一些其他的朋友。

哲瀚是通知大家下午5点的时候在金马酒店集合,但是他给耀月说的是下午1点集合,耀月自然是知道哲瀚的用心,毕竟耀月寝室的都接到的是下午5点集合的通知。但是她还是1点钟准时到了。

“咦,我以为你不会1点钟来,结果你还是来了。”哲瀚看见耀月来了立马冲了上去。

“嗯嗯,真心祝福你生日快乐。你约我1点来,我肯定得守时赴约啊。”

“我真是,呀买得!真的……”哲瀚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和得意忘形。

耀月看见哲瀚这傻傻的,憨憨的样子,心里面突然觉得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

“我们随便走走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哲瀚一脸坚定的真诚,不容拒绝。

“嗯嗯。”

哲瀚一路上不停地赞美耀月是多么多么的优秀。哲瀚对耀月说,耀月是他眼里最漂亮的女孩;并且说耀月是一个很痴情很善良的女孩;还说了自己平时是没有机会,也不敢表达,哲瀚发自肺腑地倾诉着自己暗恋耀月的点点滴滴。

甜言蜜语是所有男人百试百灵的招数;也是所有女人百听不厌的虚荣。

一个男人居然说得有些哽咽了,耀月的眼角也慢慢地湿润。听着哲瀚的这些话,耀月想到了一句关于爱情的名言:“与其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承受不可及的痛苦;倒不如选择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去珍惜被爱的幸福。”

耀月还想到,哲瀚虽说没有文易那样优秀,但是文易这样顶尖的男人在一个大学毕竟就只有一个,而哲瀚不论是样貌、品行、人缘、才情,各方面也都是很不错的,关键是哲瀚对自己一片情深。

另外科普一下常识,现在大学里的女生在选择自己男朋友的时候往往不会考虑门当户对。漂亮的女人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左挑右选,四处绝情,也四处留情,保持着那种万夫仰望,若即若离的状态。丑一点儿的女生其实心里明白默认,但是嘴上绝不服输,她们总是幻想着自己会像比如《我是金三顺》这部韩剧里的“金山顺”,尽管自己丑陋到卑微,但是依然幻想着自己有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社长”。

至于万不得已之下的基本标准则是“带得出去”、“是张饭票”、“绝对服从”。

哲瀚很会察言观色,他看见自己就快把耀月感动哭了,他适时地停了下来,用自己的大拇指拂去挂在耀月眼眶上的泪珠。

“耀月,做我的女朋友好吗?”哲瀚顺势紧紧地抱住了耀月。

过路的行人都时不时地朝他们瞅瞅,但是哲瀚还是紧紧地抱着耀月,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耀月自然是没有拒绝哲瀚的拥抱,并且同时她也用力的抱紧了哲瀚。她在哲瀚的怀抱中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因为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哲瀚的一片痴情。除了这一份感动之外,她还想起了自己用尽手段去追求文易,而文易依旧毫不领情,一次次让她伤心不已,她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此刻天空的蔚蓝、清风的柔和将这里定格为一副浪漫却须臾的画卷。

拥抱中,哲瀚不停地摸着耀月的脑袋,顺着耀月柔顺的秀发。而耀月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扑在哲瀚的怀里使劲儿地哭,这样的情形竟然一直持续了10分钟的样子。直到耀月的眼泪哭完了,泣不成声了,耀月才轻轻地推开哲瀚,再看看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笑着叫哲瀚快点儿离开这里。

耀月终究慢慢地回归理性了。

耀月对哲瀚说恋爱这件事给她一点儿时间考虑,尽管如此,哲瀚已经欣喜若狂。哲瀚认为,这是女人惯用的欲擒故纵,欲拒还迎。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耀月终究会是属于自己的。此时的感觉就像已经得到了心爱的人,同时也战胜了自己强劲的对手或者假想中强劲的对手—文易。那种成就感自然是无法言语的。

他们一直争分夺秒地聊着,从刚才的情感聊到东南西北,聊到天马行空,他们享受着这一段时间的美好。

两个内心空虚渴求爱情滋润的干柴烈火。

一般来说,周六理应是大家好好休息的时间,但是余韵和文易两个人却是忙上加忙。他们都理所应当地接到了哲瀚的邀请,虽说他们这段时间很忙,但是同班同学的邀请也不好拒绝,所以他们都答应了哲瀚,说下午5点准时会到金马酒店门口。

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没时间排练了,所以余韵叫文易吃过午饭就去排练。他们从12点过就开始练,这次他们表演的节目的歌舞。表演那天他们会对唱王力宏的《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并且会在伴奏乐响起的时候秀上一段火热的拉丁舞,最大的亮点就是在歌曲结束时余韵会妩媚地躺在文易的大腿上,由文易最后甜蜜一吻。﹙当然这是为了歌舞编排效果的需要而设定的,到时候文易会用大拇指按在余韵的嘴上,然后亲吻自己的大拇指,造成真吻的假象。﹚

他们选择唱这首歌是余韵的提议,但是节目中间火辣的拉丁舞以及最后那一吻就是文易的主意。文易口口声声地强调这些火辣情节的编排只是为了迎合大学生观众的心理,而余韵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文易所谓的编排需要。

他们专心的排练着,基本上就不休息,因为彼此都很认真地排练,所以进度也拉得比较快,只是有一点让余韵时不时地捧腹大笑。文易和余韵小的时候都学过一点拉丁舞,而这次舞蹈的编排也全部是由是文易独自设计的,但是他们每次在排练那几个比较挑逗的动作的时候文易的脸就会很红很红。而且动作一结束文易立马就退开几步,像是余韵要把他吃了一样。余韵觉得这完全不是文易的风格,看见文易害羞的样子,余韵有好几次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个一点都不稀奇,估计很多女人看到一个漂亮男人害羞脸红的样子都会笑,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动心。据一些身经百战的恋爱女达人说,一个羞涩的男人,必定是一个内心善良,值得拥有的男人。

文易的脸又红了,他反倒像是一朵羞答答的蓝玫瑰,身体也僵直地屹立在那里。余韵一边笑得不行,一边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4点钟了,她就走过去关掉了躁动的音响,并告诉文易他们应该准备去哲瀚的生日聚会了,文易点了点头,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余韵走出了练舞房。

虽然是大冬天,但文易和余韵还是满头大汗。余韵拿出纸巾擦去自己额头上了汗水,接着她就用擦过汗水的纸巾去帮文易擦掉汗水,余韵一边擦,一边偷着笑。文易问她笑什么,她死活不说。文易只觉得这丫头又在逗他玩儿,但没注意余韵帮他擦汗水的纸是余韵刚才用过的。

小小的打闹后,他们向校门口径直走去。路过超市,文易买了一盒烟,两瓶矿泉水,然后递了一瓶给余韵。余韵不客气地抢了过来,又从兜儿里拿出一罐德芙巧克力,甩了一颗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了,然后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文易说余韵是没长大的孩子,到哪儿都不忘吃巧克力。文易也试图要求余韵给自己吃几粒,但是余韵就是不肯。余韵的逻辑是,男人就该抽烟,女人就该吃糖。文易没有办法,也就只有在去哲瀚生日宴会的途上不停地挖苦余韵的小气。

他们打车去的,车上,两个人相互挖苦,连那个中年司机在最后找钱的时候也在笑他们,说他们这样的小情侣真有趣,余韵还没来得及解释,文易就连忙说,哎,我俩人恩爱,她也就这德行。就这样儿!

余韵唯有哭笑不得。

刚一下车,文易和余韵就看见了哲瀚正站在金马酒店门口左顾右盼,文易立马招呼哲瀚:

“哎,哲瀚,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啊。”

“生日快乐哦,哲瀚。”余韵接着补充,外人看了就觉得有夫唱妇随的意思。

“你们快进去吧,我就是在这儿等你们的,其他的人都来齐了。”哲瀚一边说着,一边将文易和余韵往酒店里边儿拉。

“哎哟,这不是还有20分钟吗?怎么都来齐了,大家办事儿时可没这么积极啊。”文易一直认为哲瀚是寝室里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室友,所以说话就比较直接。

当然,这或许只是文易的一厢情愿。

当文易和余韵走进了哲瀚手指着的那间包房。一进门,大家全都从各个位置上冲忙地拥了上来。文易这边果断围了一圈人,余韵那边也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很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男的也都在给文易散烟,文易接都接不过来;女的就围在余韵的身边儿唧唧咋咋的问东问西。

此时座位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张耀月,一个是李涛。耀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自己拿着手机乱按了一些数字,然后又删掉,又乱按,作机械重复。李涛则一边抽烟,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不停地按着打火机,嘴里还轻声地哼着小曲儿。

哲瀚看见大家全都站着,就立马挤进人群中,拍着文易的肩膀,最后跳到文易的背上。

“你们别老是站着啊,快,快去坐着,其他的我来安排。”

文易立马点点头,大家听到这话也就自觉地散开了,文易和余韵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此时文易才看见坐在对面的张耀月以及侧对面的李涛。

“你们来得早啊。”文易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你什么事儿。”耀月不领情。

桌面儿上尴尬了好一阵,谁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余韵连忙起身举起了服务员已经开好的红酒,倒了一小杯在自己杯子里,对着哲瀚,第一个给哲瀚敬起酒来,打破了刚才尴尬的氛围。

然后文易和其他同学也开始给哲瀚敬酒,敬酒之前大家都是那一句不变的台词,生日快乐!大家一一向寿星敬酒之后,又开始敬起了文易,敬酒之前大家也都对文易说了几句,大概也都是什么拍马屁的或者请文易多多照顾之类的话,文易听到这么多的赞美自然是比较愉快的。

文易喝着喝着也就开始回敬在座的每一位,也给每一位都胡乱的调侃几句。这样一来他们的兴致就越来越高了,文易开始天南地北地乱侃。一会儿军事政治;一会儿友情爱情;一会儿小说诗歌;文易搞得有点煮酒论英雄或者说个人演讲的意思了。但是不管文易说什么,大家都只答好!或者好!好!特别是文婷和谢静这几个平时很少近距离和文易接触的女生显得格外兴奋。另外几个哲瀚的朋友也觉得文易讲话就是有“墨水”,就是谈吐不凡。看得出来大家是真心的仰慕或者佩服文易的才华。

余韵不停地在文易的耳边小声说让他少喝点,但是兴致正浓的文易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啊,他只是点头回应余韵,然后又开始他的“个人演讲”。于是余韵干脆就不管他了,只管让文易喝,她心想文易喝多了自然就会中规中矩。她用饮料代替酒,开始和被冷落在一旁的哲瀚、李涛、耀月喝了起来,余韵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起笑话,但是他们此刻恐怕很难进入笑话的状态了,余韵讲完后自己笑了,他们也就跟着笑,但是余韵看得出来,他们是皮笑肉不笑。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让喜欢文易的人更加喜欢,和文易敌对的人更加敌对。

这顿烦最后结束的时候,文易早就喝得烂醉,本来文易寝室的那几位男生准备扶他回去,但是文易却非要让余韵单独送他回去。谁劝他他也不听,大家也没办法,也就只要把他交给余韵。

耀月见状第一个冲出了包间,哲瀚扑爬连天地追了出去。本来文婷她们想留下来帮余韵,大家心想文易喝成这样儿,余韵一个人哪里扶得动他啊,但是文易看见文婷她们要留下来就起身卖力地推她们走。最后她们也不再坚持了,也就嘱咐余韵有什么事儿立马给她们打电话,她们也走了。

此时包间里面就剩下余韵和文易,余韵骂文易借酒装疯;骂文易喧宾夺主;骂文易连累自己留下来。文易听后嬉皮笑脸地笑了笑,说了一段让余韵哭笑不得的话:“余韵呀,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谁不知道人即使喝醉了,意志也是清醒的呀。我现在虽然眼里有两个你的影子在晃悠,但是我知道我在干嘛,你得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啊。平时我害羞不敢对你说我爱你,今天我故意把所有人都弄走就是为了向你示爱啊,”文易说着说着又从椅子上倒了下来。

狂笑。小样儿!

“还,还,还没说完呢!我今天喝酒后再向你表白,你要是接受了那就最好,不接受我明天就否认,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是喝醉了。哈哈哈哈。够阴险的吧。”文易一副得意而又可爱的样子。

“去你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人应该学表演,演坏蛋最合适。懒得和你说其他的,爱我你就听话,来,拉着姐姐的手,回学校,回去姐姐给你买糖糖。”余韵伸手去拉文易。

文易像7、8岁的小孩儿一样,很乖、很听话地抓住余韵的手,余韵偷笑着就这样扶着文易向酒店的出口走去。

哲瀚生日的这天,两个男人分别像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摊牌。

对了,很多年轻人祝福情侣时总喜欢强调那句“有恋人终成眷属”。看来这个话更像是人们难以触及的梦境,所以有祝福的必要。

有恋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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