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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爱

情爱,或是青年男女荷尔蒙骚动后欲罢不能的情不自禁;抑或是两情相悦时天人合一的情感使然。不,前者更像是爱情,后者好像更名副其实。

元旦晚会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文易和余韵之间的恋爱也就从此势不可挡地开始了。然而,这段恋爱的开始也意味着他们将会获得和失去一些东西。弗洛伊德也曾说任何的得到都是一种失去,不过他们貌似为此得不偿失。

以前文易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现在恋爱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和余韵形影不离,当然,上厕所、回宿舍除外。

以前还会时不时的有人故意来找文易、余韵搭搭讪,但是现在基本上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一方面他们两个人的结合是大家眼里的天作之合,很多人都从心底里打消了那念头;另一方面是他们两人成天都呆在一块儿,其他人就算有那个心思都无从下手、无机可乘。即使你看见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在,你也必须相信另外那个就在不远处,或者正在赶来。

这天中午就闹了这样一个笑话,文易和余韵照例一起去学院的食堂吃小炒,余韵让文易先在这边儿排着队,她去食堂门口的小卖部买饮料。余韵刚走不久,就有一个大2的学姐也就是学生会的文体部部长艾思奇走到文易的面前,撒娇地对文易说让文易帮忙拿拿饭盒,她说她把书忘在教室了要回去拿。文易礼貌地答应了艾思奇,正准备接过艾思奇怀里的饭盒,此时余韵回来了。其实余韵压根儿就没看见艾思奇,只顾着往文易这边儿走,但是艾思奇却警觉地发现余韵走了过来,于是连忙推开文易的手,然后揣着饭盒掉头就走。当余韵走近的时候看见艾思奇,余韵就招呼艾思奇。艾思奇却像是做贼心虚一般马上转过头来向余韵解释,说明自己和文易刚才谈话的内容。正在这时候艾思奇手里的饭盒也掉在了地上,艾思奇大红着脸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之后,又连忙给余韵道歉说对不起,最后她提着饭盒连走带跑的消失在余韵和文易的视线里。余韵顿时就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后来吃饭的时候文易细细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余韵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子的一件小事,余韵听后是哭笑不得。

饭后,余韵挽着文易的胳膊在校园的操场逛了两圈。一般这时候在操场闲逛的都是情侣,文易大概看了看,对余韵说现在操场上的情侣起码有20对以上,然后又明知故问地说,这些情侣怎么都看着我们呢?为什么他们都分布在操场较为隐蔽的角落而不像我们一样正大光明的走在大道上呢?你说他们躲在那些大树后面干嘛啊?他们是在亲热还是怎么的啊?余韵只是笑了笑,不语。心里早知道文易这点小心思。

聊着聊着余韵又故意把话题转移到文易一直屡屡不得志的文学上面,文易早就仔细地读完了余韵出版的小说,他认为余韵的确是一个才女,认为自己在文学层面上还有许多需要向余韵请教的地方,所以余韵一提到文学,他就认真地、虚心地听余韵提出的意见和建议。

“你这人吧,对于文学的确有很高的天赋,也有很扎实的文学功底,而你的小说之所以一直没能出版主要有两方面的毛病。1。你仅仅是坚持自己的纯文学理念,你根本没有深入研究现在的畅销书的类型,你认为那些穿越、玄幻、纯情纯爱的没有品位,但是这样的书往往畅销。2。你对于情节的控制还不到位,也就是说,一部小说要写得跌宕起伏才好看呀,而你喜欢平铺直叙,自己还美其名曰平淡引深思。”余韵说得毫不留情。

“是啊,我最近也看了一篇散文,是说现在中国读者越来越低龄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还是先写点畅销的作品等以后有点名气了再写我的纯文学吧。”

刚说完,此时文易的手机响起了。

“喂,谁呀?”

“哦,唐老师,什么事儿?”

……

“什么,好,我和余韵一起去。”文易焦急地拉住余韵的手边走边说。

“怎么了?”余韵以为是唐冰清有什么新的吩咐。

“我们寝室的吕洋因为给学生会唐冰清搬饮水桶,突然发病了,好像是肺气肿,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唐冰清也真是的,吕洋身体本来就单薄怎么叫他去搬呀?”

……

文易和余韵招了一辆出租车,连忙就往医院跑。

当文易和余韵赶到病房的时候看见吕洋正躺在病床上,还输着液,旁边也站了一些前来看望的同学。

余韵把文婷她们几个叫了出来,想问问现在的情况,她们也就跟着余韵出去了。

文易也坐在吕洋的旁边,问起吕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去搬什么水啊?你让别人去不就得了吗?你现在这病问题大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早就给唐冰清说了,本来唐冰清是不要我搬的,可就是咱们的系主任郝佳,她说这是为学生会服务,是每一个学生会成员因尽的义务。还有那李涛,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其他的男生都和他关系不错,但是我有几次都懒得不理他,觉得他太显摆啦,结果学生会这种脏活儿、累活儿他全把我叫上。以前干这些活儿没出大问题,但这次我本来就觉得人不舒服,可是李涛他非要我来。文易,我家里还指望我拿助学金的,我不敢得罪他。医生说这是肺气肿,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吧。”吕洋显得很无奈。

“李涛,他算什么东西?在学生会也经常无缘无故地带头和我作对,我给过他很多机会,没想到他居然还敢仗势欺人。还有那个系主任,尽是屁话,什么叫给学生会服务,明明是她自己办公室需要饮用水,让你们搬,凭什么啊?你放心,我碰见他们肯定替你说一句公道话。”

因为吕洋的父母都在甘肃,重庆这边吕洋又没什么亲戚,所以余韵和文易决定多陪陪吕洋。在他们陪吕洋的这段时间里面有不少的同学前来看望,但多半也只是买点儿水果、牛奶之类的物品过来客套虚伪地打一头就走,因为谁也不愿意在医院这地方多呆,谁也不愿意真正地帮助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大学里不容易结交真心的朋友,或许是人长大了,想法多了,谁也不愿意主动地向谁敞开心扉,但总是奢求其他人应该向自己敞开心扉。尽管很多人看上去快乐得不亦乐乎,其实心底里一直憋屈着。那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正光鲜而尊严的活着。这是一种普遍的虚伪。

泰戈尔有一句诗,用来形容现在大学生的意识形态再适合不可。“明明是我们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却还说是世界欺骗了我们。”

后头哲瀚和耀月也来过,来的时候只是哲瀚和文易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耀月则是站在门边儿都没进来。哲瀚放下买来的两箱牛奶就和耀月匆匆地走了。文易和余韵就坐在吕洋的两边,他们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内容听不大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一句:“动不动就住院,算男人吗?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儿”文易听得出来是哲瀚和李涛的声音。

文易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甚至义愤填膺,他正准备起身冲出去。吕洋在这时拉住了文易,求文易千万不能出去,吕洋一边拉着文易,一边使眼色让余韵劝劝文易。余韵看着吕洋的手上还输着液,生怕文易不小心碰到吕洋,于是也站起来安慰文易。余韵的态度是:“李涛这人心胸狭隘,小人得志,我们是一直让着他,敬他是学长前辈,他既然这样不识抬举,收拾他是早早晚晚的事儿,你也别急着现在去啊,他要是找吕洋算账怎么办?”

文易听了这话才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门口也就没人说话了,所以文易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文易和余韵一直陪吕洋聊天,晚饭都没顾着吃,三个人都将就吃了点儿同学们送来的牛奶、面包,还有说有笑。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从来不等人。

后来进来了一位年轻的护士进来给吕洋送药,护士挡在了文易的前面,文易这才看到手机上的时间:10:25。文易急忙告诉余韵得快点儿回去了,否则11点寝室门就关了。此时余韵倒是不慌不忙且毫无羞涩地说,去开房。文易一下子完全愣住了,心想虽说自己和余韵是恋爱的关系,但是也才恋爱不久,怎么余韵一个女孩子竟然这样的开放呢?他甚至想起了耀月曾经告诉他余韵的私生活很龌龊。文易想了想,对余韵说自己没有带身份证,想就此糊弄过去。但是余韵哪里是一般的女生呀,余韵多聪明呀。余韵顺手从文易的裤兜里掏出了钱包,又从钱包里找到了身份证,抽了出来,余韵拿着文易的身份证在文易的眼前左右晃,好像是在对文易传递这样一句话,小子,你还有什么借口?

文易实在没法了,也就只好向余韵点点头。其实文易并不是不渴望得到余韵的身体,毕竟文易也是男人啊,还是很健康的男人,并且文易的性倾向也很正常。文易的顾虑是觉得这个来得太快了,并且他心底里很害怕,害怕余韵真的是耀月说的那样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文易开口给吕洋说他们要走了,吕洋之前也没注意时间,吕洋看到文易和余韵竟然饭也没好生吃一顿,陪了他大半天,心里很是感激,于是说自己病好了一定请他们吃饭,文易和余韵也再次嘱咐吕洋让他保重身体,说他们还会再来看望他的。

当文易和余韵都快走出门了,吕洋犹犹豫豫地补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文易,余韵,你们非常的优秀,非常的让人敬佩,你们的光环惹人嫉妒,你们一定要时时小心啊,提防小人啊。”

文易和余韵连连点头,但他们心里边儿觉得很诧异,觉得吕洋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会儿,文易只是笑着回答吕洋说:“这学校能整到我们的人还没来报到呢!”

文易从来不吝啬自己把自己的霸气外露。

走出医院后,余韵幸福地挽着文易的胳膊,两个人向离医院最近的宾馆走去。这时的文易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他们去了一家名为学府中央的宾馆,两人径直的走了进去,文易故意放慢了步伐走在余韵的后面。余韵向前台订的是一间单间房,然后拉着文易上楼去找房间,开门后余韵熟练地将房卡插上,打开电视,背对着床就跳着躺了下去。

文易倒是第一次来宾馆,显得有些紧张,很多和文易不熟悉的人都以为像文易这样帅气又有才华男生应该身边早就有很多女人。以为文易应该是那种很花心的男生,其实文易是骨子里真的很传统那种人,大学之前只谈过一场恋爱,当时文易的那种恋爱也仅仅是“山楂树之恋”而已,或者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余韵看见文易的羞涩,就试探地问了一句:“怎么?没来过这种地方?不会吧?是不是故意在和我装纯啊?”

文易很正经地说:“真没来过。你常来吗?”文易其实也想试探一下余韵。

“对啊,我经常去宾馆,以前常常和朋友一起在宾馆打牌或者聊天之类的,不过,今天我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单独在一间宾馆。”余韵一边说,一边脱去厚重的大衣和牛仔裤。

此时文易故意地将视线转移到电视上,此时心里的感觉很难形容,既有冲动的感觉又很害怕,还有一种怪怪的别扭,他不敢正眼看余韵。

“嘿,你还真是规矩,你怎么不敢正眼看我啊,我有穿打底的裤,嘻嘻。”余韵的话变得很有些轻挑。

余韵和文易先后洗了澡,两个人都就躺在了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但是文易故意睡在床的边沿儿上,生怕靠近余韵,怕靠近余韵自己会情不自禁。

这时余韵用很严肃的口吻问文易以前是否和其他的女生发生过性关系。文易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愣住几秒之后文易也很正经地回答余韵说自己曾经吻过女生,但是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余韵继续问他骗自己没,文易肯定地答复说自己从没骗过余韵。

此时,余韵偷偷地笑了,然后翻过身,拿起自己在文易洗澡的时候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以及自己的一粒德芙巧克力。她一边把那粒巧克力嚼碎后吞下,一边将预防的东西递扔到文易的胸前。

文易身体僵直,没有说话,甚至不敢动。

余韵将灯光调到比较温和的亮度,她轻轻地骑到了文易的腰上,用火辣的眼神盯着文易,同时她解去了扣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内衣。尽管灯光是暗橙色,但是余韵清楚的看见文易的脸通红了,她目睹着平时给大家硬汉形象的文易害羞得不行,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接着她趁势将双手环到文易的腰间,文易也顺着余韵给的力坐了起来。余韵用迷离且妩媚的眼神勾着文易,让文易觉得全身烧得厉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且无法自拔。文易实在忍不住了,他将头猛地埋到余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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