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怎么和男神勾搭上的?”回到宿舍,小阮拉出椅子放在房间正中间,而她则和另外两名室友坐在床上,一副抗拒从严,坦白……也不见得会让你好过的阴险表情。
果真是一丘之貉,竟然‘升堂’审问我,为了能让她们少残害我一会儿,决定还是坦白吧,不然明天估计没什么精力到便利店打工。我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嗯,的确是我勾搭他的。”
“在一年前,那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夜晚后的第二天”
“讲重点!”三个女的同时吼道。
重点啊,节操一点来说呢就是‘我因为发烧,脑回路跳闸,强迫人家帮我交医药费’,没节操版呢就是‘我凶残地直接扑倒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勾引人家帮我交医药费’。
咳咳,其实我是纯良的孩子!
那天我发烧了,便去了学校医务室,在听到打针这两个字的时候华丽丽地遁了,临走时还没节操地把校医开好的三副药给‘掳走’。因为跑步的步履飘浮,我撞上了一具颀长健硕的身体,硌得我脑袋疼,于是开始了下面的神对话。
“喂,你长那么高干嘛,把路都给我挡了?”因为发烧,我的两颊都爬上淡淡地红晕,看着他那张美得惊艳的俊颜居然无动于衷,说完后,隐隐觉得哪里逻辑出错,不过我没有细究,反倒追问起他,“你是不是要到校医务室?那你顺便帮我把药钱交给医生吧。”
不由分说地从钱包里胡乱扯了几张人民币塞到那双修长地手上,那身体的主人微眯着双眸看怪兽般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气定神闲的吐出话来,“我干嘛要帮你交药钱?”
“因为我把钱给你了啊!”
如此神逻辑,饶是他这个风云学长也愣了片刻,见他面瘫着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又补了一句:“到时候剩下的钱就当给你的跑路费吧,谢谢你了,帅哥,上帝会保佑你继续长高高的。”
因为他真的是好好好人也,在我生病期间给予了一丝温暖,哪像没人性的闺蜜还有两个室友,居然撇下我跑去百货商场血拼,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是好人,因为从不会平白无故让别人帮自己做事。比如今天,瞧我还给人家跑路费来着呢!
“慢慢,慢慢心变成铁”
音乐铃声响了起来,我从睡衣兜兜里掏出手机,床边的三个脑袋瞬间凑过来,在看到屏幕上那个未显示号码后,默契地‘切’见没八卦可以扒,边转身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我好气又好笑,自从那天聚会后这三只二货便在我身上安上了‘人体监控仪’,只要电话响起,或者出现其它脱离了她们视线的活动,便会草木皆兵,八卦体附身。我暂停了电脑里正在进行着的美剧,来到宿舍外面,按下接听键。
“喂,是我。”对面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
“你谁……”啊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于是带着疑惑的心理,我就这样穿着浅蓝色萌系连体睡衣下楼了,脑袋四处张望着,在看到那个传奇学长后,惊住了,而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然后朝我走来,掀起周围脑残女同学的羡慕忌妒恨。
“季学长,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女孩子的玻璃心是怎么碎掉的吗?”看了看比我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季子言,一抹坏心思在脑海里浮现,嘴角也无意识地上扬,我踮起脚尖紧挨着他耳边说,“是这样被碎掉的!”
话音刚落,我便亲吻上他的脸颊然后飞速离开,一张桃红色的脸蛋垂得低低地,四周传来少女或而兴奋不已,或而失望惊讶的尖叫声,达到目的的我内心一片小喜鹊飞过,啊啊啊啊啊平日里总是被无处不在的脑残粉雷得外酥内焦,今天终于得以‘报仇雪恨’了呀!
季子言仔细观察着我脸上比调色盘还丰富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干脆一把拉过我的肩膀,害我狠狠跌入他怀中,然后脑残粉们绝逼是飚泪遁走啊!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肩膀:“白吃豆腐小心被噎死啊!”
果然他松手,脸上带着微笑:“怎么说呢,抱起来没啥肉感,所以顶多是块排骨,算不上软软的豆腐!”
“喂季子言,就算是排骨,那也是被主人家辛辛苦苦寄予重望养大的,话说你这样随便调戏,得到主人同意了吗,不怕被挂网上亿万人唾弃么?”
“我怎么记得,是你先调戏我的!”他俯下身来,整张脸离我就几厘米,清晰得连他眼睛上长长的睫毛都能数上有多少根,还有那温热的呼吸我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步,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上次你给我的医药费总共有三百一,可实际的费用只需要二十八,多出来的二百八十二……嗯,据某人说那些是我的跑路费。”季子言把双手叉进裤兜,心情似乎大好,“下次如果有这种好事,在下仍旧愿意效劳。”
“……”我死机了!
三秒钟后,智商重启,尼玛内心无限咆哮,我的真钞啊,亲娘居然让你做了这史上最不成比例的跑路费!
时间就好像老天爷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它屁事没有,可人间的温度却是降了十几度,T恤是没法穿了,除非你想大冬天装逼,不过没人拦你,大家都宁愿在房间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也不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不过总有些男生始终有一颗火热的内心,在上次的帖子事件后坚持不懈的给我送着情书或者礼物,虽然人气跟咱学校清新脱俗的女神没法比,不过再也不是小真空,爷有人气了有木有!不过当追求遇上寒假,那悸动的心也只能给暂停,因为不光他们自己要回家,他们心中暗恋的女神女神经也要回家。
唉,回家,可是这堆积了半个柜子的零食着实让我伤脑筋,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我开始拆开几包零食放在桌子上,对着正在整理行李的其它三只二货说道:“来来来,好姐们有难同当。”
离得最远的芳儿第一个冲过来:“嘿嘿,我怎么觉得这是有福同享啊!”
“废话,你作为史上最不挑食的一名吃货,就算是给你喝毒药,你也会觉得幸福无比。”淼淼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折好,慢悠悠的走过来,拿起零食也吧唧吧唧的吃起来,倒是小阮,反而没有动静。
我们三个同时疑惑的看着她,她很镇定,说:“我要减肥!”
“萱萱,来给小阮增个肥看看。”淼淼把手里的零食塞到我手上,“让她看看什么是长不胖的幸福!”
“……”我想说,长不胖的确很幸福,可是尼玛瘦得刚刚80斤出头就不幸福啊!
两天后,我们最后收拾行李开始回家,淼淼和芳儿都是外地人,一大早就赶去坐火车了,整个宿舍就只剩下我和小阮,而小阮已经在厕所作死地蹲了十分钟,还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于是我给季子言发了条短信:十分钟内能出现在我面前不?
我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直默念:赶紧回复赶紧回复可那死灰的屏幕没有亮起来的节奏啊,我催了催小阮,开始了发呆,然后,手机屏幕亮起来了,上面趟尸着两个字:下来。
带着哈巴狗一般讨好的表情,我下楼了,在看到季子言后,我矜持了,接着很认真地向他提出一个建议:“季子言,如果你没有女朋友,那我就预定你当我男朋友还不好,至于具体的使用期,这个可以慢慢商量嘛!”
“我有女朋友!”他冲我挑了挑眉,狡邪地笑着。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