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书献给――
1931年11月19日早八时,中国最伟大的诗人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他要参加当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者举办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当飞机抵达济南南部党家庄一带时,忽然大雾弥漫,难辨航向。机师为寻觅准确航线,只得降低飞行高度,不料飞机撞上白马山(又称开山),当即坠入山谷,机身起火,机上人员——两位机师与徐志摩全部遇难。
正如他的那首绝世的佳作《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的诗是有灵性的,正如他的灵魂正乘着一朵白云在空中游动,凝聚,飘散…它似乎是在寻找,只是久久的空中飘荡着数十年。
直至五十八年后的同一天,它终于落散开,散在了一处低矮的红色的屋瓦上。也就是这一天,那里出生了一个男婴,他刚出生便将他那一对乌色的眼睛睁开,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像是在找寻一般。
接生婆见了不禁啧啧称奇:“呀,你看他那一对眼睛,倒是不知道羞着亮,今后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说不准还是个大学生呢!”
父亲沉吟了一会,又重复着接生婆的话道:“大学生?大学?就就他李大学吧”后来又听说清华大学是中国最好的大学便易其名曰“李清华”。
这李清华生就一双乌黑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就是为了寻找,寻找那个想莲一样的女人。
公元2014年7月8日傍晚,李清华携妻张玥女李然及妻侄朱枫来到了新埭,在这个浙江的一个小镇,开始了他那《在新埭的日子里》。
他以前并未曾听说这个地方,甚至不认识“埭”字,及至后来查了字典才知,这“埭”便是挡水的土坝。只是又不大明白为何是新的“土坝”,那肯定是相对于旧的,可是哪个是新的哪个是旧的他都不得知了。
“马家桥畔绿成蹊,旧埭偏居新埭西,埭上昔年成市集,而今村落树云齐。”这首诗明确了新埭的来历,即旧埭被倭寇蹂躏后变成废墟,然后,向东南发展为新埭。所以,民间流行的“先有旧埭,后有新埭”之说。这才知果然如此!
不过这里的确是有两道东西流向的河流自镇上穿过,两道河流相距也只数里路,其间河网交错,南边的新埭河,河两岸房舍密集,多临河而居,两岸间又有灰色的石桥,便是了典型的江南水乡。
北边的一条河只数米宽,临岸房舍稀疏,因其已处小镇边缘。不过它却对着当地的防洪、抗旱起了相当的作用。使得它流经的地方有了充沛的水源,田地里得以种植水稻,又使得新埭成了“鱼米之乡”。故是“水”造就了新埭的“江南水乡”与“鱼米之乡”。
到了新埭站他们便停在那里等着朱枫的爸爸来接他们。那车站不大只几间房子隔成的一个院子。在房子的上部用黑体隶书写着“新埭站”三个字,。
那站前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道路两边是绿化带,绿化带旁边是人行道,此刻正有些行人在上面散漫的散着步,他们步履缓慢偶尔会停下脚步看看迎着马路而开的服装店的衣服。那些色彩斑斓的夏装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是那般的精致。
李清华他们还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等待着,他们望向对面的那个岔路口,想朱枫的爸爸应该是自那边来的。
果然等待了十多分钟后朱枫的爸爸朱京来了。他见了他们自是满脸的微笑,接着又上前抱起朱枫来,那朱枫见了他便高兴的叫了几声爸爸。他笑着答着。然后又摸摸李然的头,那李然也“格格”的笑了两声。张钥问道:“哥,你是住在那边吗?”她指着他来时的方向问。
他道:“嗯”又招呼李清走,“就在前面步行只几分钟就到了”。他便拉着旅行箱跟在他们的后面,那轱辘在地面上“咕噜噜”轻快的叫着。
张钥又问他:“你住的是什么样的房子?”他答道:“楼房,不过是老房子还在三楼每天上下楼梯都觉得累人。”他们听了便一笑。
走在街道上,两面竟全是摆着小摊的商贩,街道两旁虽是没有路灯,但店铺里投射出的灯光足以照亮整个街道。
因是夏日卖西瓜的自是甚多。李清华见一个农用车上摆了满满一车的西瓜,又有用扩音器不停的喊着“西瓜5元钱3个”,他遂停下来。一手捏起着口袋里的一张纸币,看了一眼正好十元,便要欲买上六个。
朱京看着李清华要买西瓜便放下朱枫来挑西瓜,他是很会挑西瓜的自家每年都是必要种的。他在车前车后转了一圈终于挑了一个;不过他并没继续去挑,而是让那卖西瓜的切了一刀看看。发现果然如他所料那西瓜竟坏的,那卖西瓜的见了便保证说:“这是因为路上颠簸造成的,你再重新挑选,别的总不会是这样。”但他总坚持让他别买。李清华虽觉得可惜也只得作罢,不过在这七月里酷热的晚上若能吃上几口清凉的西瓜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李清华正自想着却见前面一个女子迎面走过来,这街道因有许多摆摊占道的人而街道显得狭窄,故他与那女子相隔不过几步。但见她皮肤白皙,一张脸尤为精致,一头黄发,一袭白色长裙让她在清纯中又有几分妩媚。她那一副平静的脸庞让人见了便会使得浮躁的心虚平静下来,那由内散发出的气质深深的吸引每一个见到她的人,每个人便想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相互看了一眼,又继续往前,李清华刚迈出了脚又觉得这女的好像在哪见过,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禁回过头恰好那女子也回过头。他心中不免又“咯噔”一下愈加确信这女的好像在哪见过,只是又想不起!
其实她便是李颖,人世间有太多的纷纷扰扰与巧合,而他们真的便相遇了。
她竟也是今天刚到的新埭,只是她上午便到了。她自青岛来带着一个破碎的梦而来。
她对身边的丈夫说:“真是奇怪了,刚刚那个男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笑道:“怎么可能,你不是今天才刚到这里的吗?”她点头,但总无法解开心中的疑惑!
他带着她逛了新埭的几家大型的超市,甚至还到了溜冰场与政府广场逛了一圈,直至她觉得困顿的没了精神他才作罢。
他只是想让她尽快熟悉这里并喜欢上这里,然而她现在却只想休息,两人便回到了住处美景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