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宝宝回来啦……”人回到声先至,大老远的元宝就挥舞着藕般小短胳膊,冲着寝帐奶声奶气的呼喊。水般月辉倾洒他笑的星辉灿烂的眸子里,交相辉映,纯真不含杂质的喜悦缓缓流泻,无疑彰显了一个孩童的快乐。
“别乱动宝宝,小心别摔着。”紧张的握住元宝耷拉下来的两条小腿,司寇殇将他护的小心翼翼,先前还觉得他的这宝贝疙瘩冷冰冰的整一个小老头模样,待玩开了方知这小东西的性子遗传了他那不安于室的娘八分,闹腾好动的简直连猴子也甘拜下风,玩得疯,闹得疯,心思古怪,手段恶劣,他算是见识了,谁要是被他那宝贝儿子盯上了,那算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就拿那匹可怜的小马驹来说,硬是让侍卫在出生不足一月的小马驹四蹄上绑上四块约莫三十公斤的巨石,他则小脸严肃的拿着鞭子对着马屁股抽的猖狂,无视小马驹艰难抬蹄抖着娇躯蜗牛般朝前运动的可怜相,义正言辞道他这是在严格贯彻劳其体肤的宗旨;戳人家马眼,往人家马耳朵塞叶子草屑,再拿铜镜比照着日头晃人家眼拿锣鼓在人家耳朵旁敲打,连他看着都开始怜悯那头可怜的马驹,可他儿子还郑重其事的讲这是练千里眼顺风耳的不二法宝;拿剪刀将马驹通体雪白的毛剪得参差不齐,美其名曰漂亮的皮相不可靠,咱要注重内涵;不给马驹喂草,愣是拿块生肉逼它咽下,曰,要激发它潜藏的兽性;末了,撒泼尿于马驹的头顶,施舍般的告诉小马驹,这是它今日辛苦的酬劳……到最后,被折磨的不成马样的小马驹几乎是泪眼花花,就差给这个小祖宗跪下求饶了。待听到这小祖宗明日再接再厉时,终于承受不住,马眼一翻白,晕了。
挑眼瞅了眼骑着他兴风作浪的小祖宗,突然哑然失笑,有什么种结什么瓜,这话倒是不赖。
“娘亲,娘亲!今日父王待宝宝去看小马驹了!马驹驹很可爱,宝宝很喜欢!”扑腾着要扑进他娘亲怀里,亮晶晶的眼全是纯净的喜悦,可想而知今日玩的是多么的畅快。
父王?短短一日的功夫就从贱男人变成父王了?
向旁边静立浅笑的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司寇殇媚眼勾人似的一挑,以目答复,这是人格魅力问题。
作呕吐状。
接过元宝,下巴冲帐外一努:“我今晚陪元宝宝睡,你可以滚了。”
“床很大。”
“啊?什么?”
几步走近圆木床,大派的坐下,拍拍刺水云龙纹绣明黄金线的被褥,唇撩起春情的笑,“床很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宝宝,想不想听父王讲青龙宝刀的故事?”
“想!”
一个故事,让元宝宝倒戈相向。
司寇殇得意的笑,爷翻白眼无语问苍天。
刺绣着蝶恋花的烟纱轻轻泛着醉人涟漪,朦胧光影中宽软木床上的人影若隐若现。月华如水,白练的辉光静撒绣花被衾,暗纹明暗深浅,一床不菲的被衾,盖着不安分的三人。
一个人的夜晚寂寥,两个人的夜晚春情,至于三个人的夜晚,要真用一个词来形容,倒真有个贴切的词……热闹。
“父王,青龙使者为什么要将魂魄锁在宝刀里?刀那么冰,他会不会冻着啊?”
揉着元宝仰起来的小脑袋,宠溺的笑:“宝刀是集日月精华天地之气铸成,温度随季节而调整,怎么会感觉到冷?况且,附身宝刀以赋予它精魄,以魂魄来操纵这柄上古宝刀是他毕生所追求,就算是冷死,那是甘之如饴。”
“父王,什么叫甘之如饴?”
搭在元宝脑袋上的手一顿。腿懒散的支起,意味不明的瞟了眼对面闭目养神的女人,狭眸里的光在黑暗中熠熠夺目。
“所谓甘之如饴,就如父王对你的娘亲,明知不是什么好酒,还如喝蜜一般喝得心甘情愿,喝得畅快淋漓,甜的连心尖都在颤抖……”支起身子越过元宝探过去,掌心细细划过那细滑柔嫩的脸蛋,冲着耳蜗吹口热气,暧昧的气息幽幽拂过:“小天天,你说,我说的可对?”
假寐维持不下去,眼皮微掀,目光掠过他半敞的结实胸膛,似笑非笑的勾眼,吐气如兰:“给你讲个笑话可好?”
喉结一动,这似笑非笑的小模样真真是性感。
“哦?想不到小天天还会讲笑话,那为夫真要洗耳恭听了。”
感到耳垂被湿热的唇含住,爷未加阻止,任他尽情的****吮吸,听着他渐渐加重的喘息,黑暗中的眸慵懒的眯着。
“一匹马跟一头驴相恋了,马说:俺爱你,驴说:俺也爱你,马说:你亲我吧,驴说:不行,俺娘说了,驴唇不对马嘴!”
****的动作微滞,转瞬报复性的将娇嫩的耳垂不怜惜的一咬,接受到那道愤怒的目光,转而奸计得逞的勾人般的低低浅笑,“敢暗讽我,小天天,你是暗示我要对你做点什么吗?”
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推回去,抓着被子猛地一扯,冷脸翻过身,留给他一华丽的背部。对付这种脸皮厚的天下无敌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冷冻,这种人,越是跟他闹他越起劲的说!
被子向后紧了紧,有人在后面扯。
愈发揪紧被子,不让后面的人得逞。
被子又紧了紧。
伸手将被子狠狠向上一提一拽,躲过身后人的纠缠。
沉寂了几秒,被子又被人在后面扯。
脸蒙上了层愠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