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后半部分设定做了些修改。可以先看一下,再看接下来这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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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恨恨地哼了一声:“我才没有主子。”
老板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劝你别嘴硬。那种事儿不是咱们能掺和得了的。你说跟错了主子不要紧,连累了你身边人怎么办?”
刘楚一愣,旋即皱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支小寒跟这事儿没关系!”
老板叹口气,摊摊手:“晚了啊小兄弟,那姑娘已然被我们逮着了。”
刘楚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可惜没站稳,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老板放下啤酒瓶子搓搓手:“得了,见你这么急,送你去见她吧。”
刘楚一听这话不对劲啊?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赶紧在心里愤怒地嘀咕一句,打算大喊英雄饶命。但老板已经走过来一把提起他的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半架半拖地把他弄到了另一个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刘楚在地上拱了半天才爬起来,跟眼前人一对视——
“刘楚?”
“小寒!”
这房间大概是老板以往临时休息的房间,并不大,没窗,顶棚一盏节能灯,旁边一个小床铺,一张书桌。刘楚看到支小寒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就坐在床铺边的地上,手被捆得严严实实。
可怜支小寒出门的时候穿得靓丽又性感,到这时候就狼狈了。两条长腿露在外面,偏偏小短裙不大遮得住,只好蜷着腿使劲儿往后缩,以防刘楚看见点什么。
刘楚再一看她旁边的那位,不禁心里一阵冒火。
旁边那位大概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生得白白净净。刘楚不知道那小子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但就觉得——尽管他十分不情愿这么想——也还是觉得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那么合身妥帖玉树临风——哪怕眼下被绑着,也得用一个字形容:
帅!
而且眼下还跟支小寒靠在一起呢!
刘楚立即脑补了一大堆场面,横眉冷对:“这谁呀?”
他从前不着急是因为没感觉威胁,可不代表他不在乎呀!
那小子倒是一皱眉:“你是谁呀?”
然后看支小寒:“哦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
“闭嘴!”支小寒狠撞了他一下,问刘楚:“……你怎么也来了?怎么回事儿?”
这个聪明的姑娘现在觉得这件事跟刘楚有关系——之前还只觉得自己被绑架了。眼下见到这一位,顿时想起他跟于濛濛神神秘秘地捯饬的那一大堆事儿,就觉得,他可能惹上什么人了。
刘楚知道眼下不是开始撕的好时机,其实他更怕支小寒知道猫的事儿——一旦知道了自己把她卷入到这种事情里,整个人不炸毛才怪!
他的一腔愤怒一下就被压进心底了,小心翼翼地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不知道!刘楚你给我说清楚!”显然支小寒因为目前所遭遇的出境处于亮爪子的边缘。
但刘楚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眼珠儿一转,开始转移话题:“这事儿说起来复杂,现在先不谈——咱们得先出去了。你们俩怎么进来的?”
说到这件事,支小寒咬着嘴唇嗔怒:“还不是因为他!”
刘楚就心里一跳——“嗔怒”这回事……好像不大妙。
那男人赶紧叫起来:“跟我可没关系啊,我就是想体验体验你的生活环境嘛!”
支小寒又瞪他一眼:“闭嘴!”
这男人立即像一条小狗似的,不说话了。
“他非要来这里吃饭!”支小寒气得直哼哼,“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结果来了,吃了,喝了口啤酒,眼前一黑,就到这儿了!”
刘楚眨了眨眼。如果是那个黑心肝儿的老板在酒里下药的话——咦?这两位喝完了眼前一黑,自己倒只是觉得浑身软绵绵。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咬了咬牙,卯足了力气蹭到支小寒身边:“别的先不说,我给你解开,你帮我干件事儿,说不定咱们能逃出去。”
支小寒听话地把手背了过来。刘楚连抠带抓费了好久的劲才把支小寒手上的绳子解开,累得只能摊在地上哼哼了。
支小寒一脱困,先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然后就摸自己的手机。
刘楚看着她笑:“别费那个劲了,他敢让你把手机带进来,就知道你打不去电话。”
支小寒解锁了手机一看,果然,没信号。
“外面几个人?”她又问刘楚。
刘楚无力地哼哼:“就一个。”
又看看她身边的小白脸儿:“你也别想着靠他了。我估计那一个人也够收拾他的——能不能把门弄开还两说呢!”
支小寒没被绑着似乎镇定不少,咬着一口小银牙:“等出去我非要你说清楚不可!”
然后三下两下解开了那个小白脸的绳子:“那现在怎么办?”
刘楚翻了个白眼儿:“我心里倒是有个主意,但是吧,怕你害怕,对我下不去手。”
支小寒气哼哼:“下不去手?我现在都想活剐了你呢!什么主意?给你放血叫他进来看?”
刘楚嘿嘿一笑:“就是活剐了我。”
支小寒气得拿手指尖掐他:“都什么时候你还跟我油嘴滑舌!”
刘楚叹口气:“我说真的,真就是活剐了我。”
他看看一边桌子上的放着的两个玻璃杯,一抬下巴:“看见没,俩杯子,打碎一个,给我放血,另一个装我的血。”
支小寒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刘楚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真的?”
她跟刘楚相处这么久,当然分得清他那句话不是开玩笑。
刘楚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说真的。我不跟你说了吗,好歹我也是个气功大师武术家,这事儿听我的没错。”
小白脸在一边捅了捅支小寒:“姐……我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呢?这伙计吓傻了啊?”
刘楚勃然大怒:“小白脸你瞎捅什么你你臭不要——哎?姐?你是她弟弟?”
小白脸眨眨眼:“昂,我是她弟弟啊,支小明。”
刘楚傻了眼,一边傻眼一边开心:“……你搁哪儿蹦出来个弟弟?”
支小寒哼了一声:“要你管!”
然后皱眉:“你先跟我说说放血干嘛?用别的不行?”
刚才一阵折腾,刘楚觉得身上越发没力气了,眼下他就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但不跟这两位解释清楚——哪个正常人随随便便放友军的血啊。又不是DSAPA!
他只好有气无力地说:“唉,我估计吧,我是中了迷药。你看,你们要是像我一样的理科生就懂,这个药物分子肯定渗透进身体的细胞里了,或者在血液里了——反正就是在体内,浓度达到了一定的标准,起起效,对吧?”
“那你们现在给我放血,血放得差不多了,药物浓度就降低了,我不就活泛过来了吗?”
听了他的高论支小寒和支小明面面相觑。然后支小明像看精神病一样看他:“我说,你要是把血放得差不多了,放到了药物浓度降低得不起效了……你不就死了么?姐……这位真不是吓傻了?”
刘楚白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我可是理科生。”
支小明撇撇嘴:“谁不是呢。我还剑桥的理科生呢。”
刘楚气道:“呸,我还哈佛的博士生呢!”
支小寒叹口气:“我弟弟真是。”
然后认真地问刘楚:“你真不是开玩笑?说真的?”
刘楚瞪着支小明看了一会儿,一边在心里想一个开宠物店的姑娘什么时候捡了这么牛逼一弟弟回来,一边无视支小明挤眉弄眼得意洋洋的表情,说:“说真的。别担心,我能有那么傻么?正常人失血多少要挂我都清楚。”
支小寒看着他又研究了一会儿,说:“好。”
支小明有点发愣,眼见着支小寒拿到了那杯子,赶紧去拉她的手:“姐你疯了!”
支小寒轻轻推开他:“我知道他这个人。他这个口气说的话是真的。”
触了电一样的幸福感流淌过刘楚的心——一个漂亮姑娘说这种话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刘楚是觉得,自己原来在她心里印象这样深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忽然从之前那种“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当猴耍”的低落情绪当中摆脱出来了。
我今儿非把小寒平平安安带出去。他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