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冰一惊,“先从皇后宫中找只怕不合适。”
“凤翔殿才是忧儿最可能在的地方!”司城祁月目光阴寒,浑身被一股戾气包裹着,他才不管什么皇不皇后!
司城冰刚想说什么却被司城祁月身上的戾气吓的有些不敢开口,祁月哥哥看起来真的有些恐怖,墨发无风自舞,脸上阴寒凌冽,整个人好似地狱中爬出的索魂使者一般,哪还有半丝平日里的温润儒雅。
“王兄不要冲动,等我回了父皇让父皇去不是更好!”司城冰有些焦急,若是司城祁月擅自闯皇后寝宫,无视国母,和谋逆一般啊!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真凭实据,父皇是不可能搜宫的!”司城祁月低喝一声,鼻翼一吸一阖,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喷薄而出。
“可是……”司城冰还想再劝。
“不用再说,冰儿,这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无忧,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司城祁月目光深沉如海,低低说道。
司城冰一怔,是的,这皇宫夜幕显示下暗藏无数的杀机,金光灿烂的奢华背后是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丑恶,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这宫中有无数的刑罚可以让人瞬间丧命,在第二日清晨,太阳的照耀下,那条逝去的生命会被贴上自己不小心失足的标签……
一想到无忧也许会在明日脸皮浮肿的被从哪个废井中找到,司城冰忍不住浑身打颤……
“王兄……”司城冰好似被针刺了一下,跳起来猛的向外冲去,边跑边喊,“我马上去找父皇……”
“公……公主……”一个尖细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在门口响起。
司城冰向外冲的身形堪堪和门外刚刚冲进门的一个身形撞上,“咚。”一声,两人都被撞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紧跟司城冰身后的宫女翠儿手忙脚乱的将司城冰扶住,喝道,“小泉子你疯了!走路不知道看着点么?”
小泉子倒退两步被门槛一挡,“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滞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公主撞到了,立刻连滚带爬的转过身子趴在地上“咚咚……”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原本气喘吁吁的,这一吓说话反倒利索了不少。
“没用的东西!”翠儿怒视着小泉子,“慌慌张张做什么。”
司城冰理也不理,心思还在无忧身上打转,站稳了身子就准备又向外走,小泉子一急,一把拉住司城冰裙角,急道,“公……公主……”
司城冰此时心急如焚,忍不住皱眉喝道“放肆!”
小泉子已经“咚咚。”的磕了两个头,“钟小姐……钟小姐找到了!”
“什么!”司城冰低喝一声,司城祁月已经一把将小泉子拽了起来,一脸的焦急。
“快说!在哪!”
小泉子喘了两声,脸上挂上一抹喜色,“奴才和小李子刚刚商量着准备再去芙蓉坊找找来着,谁知刚出宫门不远就碰见钟小姐,奴才知道公主着急,就先赶着回来报信了!”
“真的!”司城冰欢呼一声,撒腿就往宫门方向跑去。
司城祁月也已经放开小泉子,一掠身往外掠去,忧儿回来了!忧儿回来了!
“笨蛋!怎么不早点说……”翠儿嗔怪的横了小泉子一眼,小泉子嘿嘿憨笑了两声,伸手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笑道,“不是冲撞了公主着急嘛!”
翠儿见小泉子笑的憨傻,忍不住嗤笑出声,拽了小泉子一把。
“还不赶紧去门口迎着去……”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钟姑娘这边,过了这转角就是宫门了。”小李子低垂着头,笑容可掬的在无忧面前带路。
还好出了冰壑玉壶不远就碰上了个宫人,那宫人一路将她带到司城冰的宫殿附近才告退,那宫人刚刚拜别就撞见了小泉子和小李子,两人激动的恨不得将她顶在头上,唧唧歪歪的边说着边给她带路,无忧倒少了寻路的烦恼。
一路上听小李子说才知道司城祁月已经找了她半个下午了,此时恨不得将宫殿翻过来,无忧心中泛起一股暖意,看着近在咫尺灯火通明的祥云宫,心底有丝小小的期待。
无忧点头应着,还不待走到宫门口,只觉眼前一黑,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狠狠的撞了过来,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瞬间将她笼罩,两条充满力量的铁臂紧紧的将她抱住,那是只隔了小半天时辰,却好像隔了千年万年的温暖一般。
铁臂收的极紧,恨不得将怀中娇小的身子嵌入体内一般,勒的无忧都有些发痛。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丝温馨从心底深处升起,知道这半天的时间司城祁月定是担心至极,而自己在这半天的时间内经历的生死磨难,差点就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心里感慨万分,忍不住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紧紧的回抱住面前的男子。
只觉男子身子一颤,一道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下!
炙热的唇舌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度,罩了下来,带着男子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想念,狠狠的熨烫着无忧唇瓣柔嫩的肌肤,猛烈的辗转吸吮着。
无忧忍不住一颤,唇瓣上的热度瞬间击中她心底最柔弱的部分,从来没有发现,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能让她悸动到如此地步!
那炙热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早已深深的刻在心底的最深处,打上了灵魂的烙印!
司城祁月的吻狂炙不带一丝柔情,舌尖狠狠的顶开无忧的唇瓣,熟练的捕获住无忧的丁香小舌纠缠吸吮起来,似乎只有吻住那炙热甘甜的小舌,才能化解他心中狂躁和恐惧。
那丝狂躁和恐惧通过纠缠的唇舌传递了过来,无忧心中软如春水,微扬起螓首配合的张开樱唇,以便轻吻的更为深入。
司城祁月闷哼出声,一手揽住无忧的软腰,一手按住无忧螓首,狠狠的掠夺着,一下午的紧张,一下午的焦虑都融入在这活热的吻中。
无忧低喘着,直到胸腔已经憋闷的发痛,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