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绝最先冲到那个地方,“小心!”无忧高喊道,声还没落,便听到“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司城绝的闷哼声。
司城祁月已经带着大家极快的闪过拐角处,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里不再是什么细长的通道,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非常的大,高有五丈有余,顶上吊着无数的钟乳石,隐隐有流水流动的声音,地面平整而宽敞,好似一个硕大的岩体广场,不知被什么反光的东西照着,带着一股光怪陆离的亮光,而在这片光怪陆离的正中,正傲然站立着一只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的怪物!
那怪物浑身长满了羽毛,高约三丈,巨大的头颅酷似鸡头,脖子细长,身体庞大的像是一间房子,细长的脚爪如鹤,大大的脚爪下躺着几个人,破败的衣裳已经不能蔽体,脸上全部是血模糊一片,不知死活。
那巨鸟一样的怪物褐色泛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森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敌意和不屑。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巨鸟已经展开翅膀攻击了过来,巨大的翅膀带起一股飓风,众人感觉都站立不住一般,那巨大的鸟头已经轰然撞了过来。
司城祁月拉住无忧连忙向一旁闪开,其余的人闪开之后已经挥舞着长剑对巨鸟开始进攻。
巨鸟身形虽大,活动起来却非常灵便,厚实的羽毛像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网,刀剑砍在上面除了能看下丝丝的毛来根本伤不了巨鸟分毫!
而巨鸟对众人的攻击却显得有力的多,只要被它的羽翼扫到或是被头撞到,无不喷出一口鲜血,想来受伤不轻。
无忧和无情也已经开始了进攻,可是他们人数虽然众多,却依旧不能对巨鸟造成本质性的伤害。
直到此时无忧才知道司城祁月的武功有多高,即使巨鸟的杀伤力巨大,可是司城祁月总能在它袭来的时候避过,而司城祁月手中的那柄软剑也不是凡品,但凡软剑扫到的地方只见羽毛翻飞,都冷刺穿巨鸟厚实的羽翼,洒下一片血花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司城绝在被巨鸟扫到一次后喷出一口鲜血,行动明显的迟缓了很多,其他的人都已经身上带伤,在又一轮的强攻后巨鸟逼退了身前二人的进攻,巨大的头一偏,直直的撞向左边一人,左边那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力气,眼睁睁的看着巨鸟袭来,众人想要去救但是力气和速度根本跟不上。
巨鸟巨大的头狠狠的撞上那人,那人顿时飞了起来,那鸟却不肯放过,巨大的鸟喙一张,一口吊住那人的身子,头狠狠的像墙壁撞去,那人登时被撞得脑浆崩裂,好似破布袋一般再无一丝生气。
那鸟啾鸣一声,吐掉口中的人,身子灵动的一转,袭向离它最近的无忧!
无忧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身子在快速的向后移动时素手一样,挥出一道灰白的扬尘。
只是她快那鸟却更快,只是一闪将那烟尘避开,巨大的头眼看就要撞上无忧的半面身子。
“小姐!”无情惊呼一声,两道身影飞一般的掠过去,无情挡在无忧身前生生受了一击,“哇。”喷出一口血箭被排在地上。
司城祁月目光灼灼,揽住无忧飘然后退了一丈,虽然躲过了巨鸟的头颅,可是身子却被它巨大的羽翼扫上,无忧喉头一甜,唇角溢出一丝血丝,身子一软,已经再无一丝气力。
这样的打法完全没有丝毫的胜算,自己这面除了司城祁月和惊雷受伤小些,其他的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而巨鸟,虽然身上有多处损伤可是那些伤都不足以致命,那冰冷的褐色泛金的眸子冷冷扫过众人,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司城祁月漆黑的目光扫过无忧唇角的血迹幽深似暗夜的海面,蕴含无尽的风暴,身子陡然一转,顺着那巨鸟半张的羽翼猛地向上滑了上去,手中薄薄的软剑对着巨鸟的腹部猛地刺去。
无忧似乎听见巨鸟冷哼一声,巨大的头猛地向司城祁月啄去,司城祁月身子向后一闪,避开主要部位,手中长剑陡然转变方向狠狠的刺向巨鸟的眼睛!
那巨鸟显然没有料到司城祁月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拼着伤它,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来得及躲开眼睛,司城祁月的长剑从巨鸟的头冠部分狠狠插入直至没柄。
惊天的哀鸣声响起,那巨鸟疼的猛摆着头,巨大的翅膀不停的闪动着,洞中一时间飞沙走石,巨大的气流和碎石击向众人,大家勉力靠着石壁躲闪,有躲闪不及被羽翼扫到的,当时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拍在石壁上再也起不来了。
司城祁月被巨鸟啄中了腿,大腿上血流如注,只是片刻的时间衣衫下摆便被血浸透了,却还面前移动着身子想要离无忧远点,害怕巨鸟报复时伤害到无忧。
片刻的时间巨鸟慢慢的冷静下来,褐色带金的眸子泛着一抹诡异的亮光,带着森冷的寒气和滔天的怒意紧紧注视着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对着那巨鸟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那巨鸟立刻怒了,眼中带着不容侵犯的狂傲迅猛的袭了过去。
身受重伤的司城祁月根本不可能躲过巨鸟如此倾尽全力的一击,若是被那巨大的头颅顶住,只怕立刻就会内脏破裂而亡!
无忧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痛的已经无法呼吸了,下意识的从怀中摸出东西对着巨鸟扔了出去,想要阻挡巨鸟的进攻,而等她自己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伏在巨鸟巨大的背脊上!
手中的银丝缠绕在巨鸟细长的脖子上,身子伏在巨鸟的背上,巨鸟感觉到脖子上和背上的异物顿时狂躁起来,在整个是室内疯狂的扑腾。
“忧儿……”一声声嘶力竭心肺似乎都被掏出的惊骇喊声震天响起,瞬间却被整个石室中石块轰然碎裂的嘈杂声掩埋。
飞鸟左右疯狂的摆动着,妄图将背上的无忧摔下来,无忧慌乱的抓紧手中的银丝,银丝质地坚韧,无忧倒不怕它会断掉,只是银丝极细,绷紧了好似一把利刃,在无忧的手上极快便划开一道口子,无忧的手掌顿时皮开肉绽,而巨鸟脖子上的皮肤却没有丝毫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