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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血溅变法(4)

“我比他合适。”张之洞直截了当地说,“翁同龢一辈子做的是京师太平官,既未办过实事,又不懂下情。宰辅这个地位,是既要做过京内官,又要做过京外官,尤其是要做过督抚的人才合适。这点上,翁同龢不能和我比。这是其一。我办过十多年的洋务,论新政经验,李少荃都不如我,更何况未办一局一厂的翁同龢?这是其二。《劝学篇》风靡海内,人人诵读,这其实是一部自恭王、文祥、曾国藩等人开办洋务四十余年以来的总结。不说别的,光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八个字,便足以解决眼下和今后中西之间的冲撞,也是我执政后处理中外华夷纠葛的一条准则。天下争传《劝学篇》,便意味着天下认可我张某人的‘中体西用’。除开前面两条不说,光这一条,翁同龢便要自动退位,普天之下的人也再不要和我来争这个新政首领的地位。仲子兄,不是我自夸,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你的《劝学篇》,我在江宁时,袁昶代你送了我一部。不是我当面恭维你,这不仅是你的著述中最好的,即便环顾百年来的文坛,也无一部书可与它比肩。”

张之洞高兴地说:“仲子兄,你是《劝学篇》的第一号知己。不瞒你说,从维新、洋务这个角度来说,岂但是百年,便是从古以来,也没有一部书可以与它比肩。”

桑治平浅浅笑道:“正如你自己所说的,四万余字的《劝学篇》,最为精粹的就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八个字。我以为这八个字在今天这个时候,好比航行江河中的船尾之舵、奔走旷野上的车头之指南针,为朝野内外指明了一个方向;又好比木匠用的墨斗、泥瓦匠用的吊线,为自强大业定下一根准绳。”

张之洞拍手喜道:“你说得真是好极了。我要把你的这几句话记下来,这比谕旨的褒扬生动有趣得多,也更为深刻。”

桑治平继续说:“要说我们中国跟胡夷打交道,也是由来已久,并不始于今日,只是今日的洋人既来得遥远,又特别厉害而已。从唐代的胡人东来,到元代的鞑子南下,不管他们是如何凶猛强悍不可一世,到后来都不得不归顺我中华圣学名教。这正好说明五千年的华夏文明的本体主干是不可动摇的,外来的胡夷只能为我所用,而且也要为我所用,如此才能更好地滋润、弥补我之不足,使华夏文明更臻完美。”

说到这里,桑治平压低声音:“国朝不也是如此吗?二百多年来,信的是我周公孔孟之学,读的是我经史子集等典籍,而这才是国家的灵魂本体,长辫子不过外形枝叶而已!你说是吗?”

说罢哈哈大笑。张之洞也点头不迭:“不错不错,正是你所说的。”

“‘中体西用’这个设想,经你的《劝学篇》一传播,很快便会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今后所起的作用不可限量。我敢说一句大话,几十年几百年后,人们或许不会记得《劝学篇》这部书,也或许不会记得你张香涛这个人,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句话,以及这句话所提出的方向性的指示,则一定会记住的。到了中国强盛的那一天,应当用黄金铸就这八个大字,让它永远彪炳史册。”

“黄金铸就”,这话说得太好了,张之洞听了大为高兴起来,随后又诚恳地说:“仲子兄,你回来吧,两年多来,我一直没有这般快乐的谈话。进京后府里的事会更多,你回来帮帮我吧!”

桑治平说:“你的这番好意我领了,但我已是闲云野鹤,不想再受羁绊,况且这两年来我已渐悟人生真谛,对过去的追求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更重要的是,我这次急如星火地赶来见你,就是要当面对你说一句:请你立即中止晋京之旅,这次诏命不宜奉领。”

“这是何故?”张之洞大吃一惊,“你详细说说!”

“过去在京师,我没有机会见到翁同龢。这次他罢官回籍,我却有幸见了一面。”桑治平没有沿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忽然间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在他的家乡常熟虞山。”

哦,是的,翁同龢是常熟人。张之洞恍然大悟,掐指算算,近期内也正好是他到家的时候。

“前几天,我在苏州城里,忽听得市井中都在说,翁相国后天就要到家了,我们看热闹去。我听了这话,心动了,苏州城到常熟不过七八十里地,何不也去看看?看看两世宰相、叔侄状元的翁府中这位承启人物!于是便跟着人群到了常熟。第二天下午虞山镇码头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引领企盼。一会儿,一只大船划过来,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人群中一片呼叫,都以为是翁同龢,谁知不是,原来是翁府的北京管家和常熟管家。两个管家对着众人抱拳打躬,说,列位父老乡亲,翁相国说他是以待罪之身回籍的,列位这样聚集在一起接他,他担当不起,传出来,更不妥。请父老乡亲们千万体谅体谅,各自回家去,他日后再去看望大家。

“两个管家话虽说得诚恳,但大家都不走,一定要见见翁同龢。翁同龢坐在舱中,见大家不走,他也不出来。直到断黑时,众人见他还不出来,便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到了夜深时分,见码头上没有几个人了,这时翁同龢才由几个仆人照顾,打着灯笼离船上了码头。我一直在码头上等着,终于见到了他。灯火之中,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步履蹒跚、形容憔悴的白头翁。心想一个月前还是显赫尊贵的帝师宰辅,怎么一旦摘了乌纱帽便这样不中看。很是为他可怜!”

张之洞本对翁同龢芥蒂甚深,但听了桑治平的这番叙述后,不由得也在心里生出三分恻隐来。

“你在常熟听到些什么?”

“什么话都听到了。”桑治平喝了一口茶说,“有为翁同龢抱不平的,有指责皇上寡情绝义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多数人的最后结论是,宦海难测,伴君如伴虎,要求得平安,还是做耕田网鱼的百姓为好。”

张之洞望着老友,无语地点点头。

“我在常熟住了几天,最大的收获是听到了翁同龢的京师管家一番闲谈。那是翁同龢回来的第三天午后,在虞山镇上的茶馆里,翁府管家被几位至亲好友围着,谈这次罢官事。我恰在那里喝茶,便留心听着。”

“究竟是什么缘故?”张之洞对此等事当然极有兴趣,他皱起眉头,全副心思听桑治平的转叙。

“翁府管家说,相国此番罢官,说穿了,是得罪了太后。太后不喜欢她实行了四十年的章法规矩有大的变动,从心理上说是讨厌新政的,而相国恰恰是鼓动皇上行新政的头号大臣。罢黜相国,既是表明太后维持旧秩序的态度,也是杀鸡给猴子看,警告皇上不要走得太远。”

张之洞心里陡然一沉:太后皇上不和的传说,看来是真的。这离京师数千里的虞山茶馆里的闲谈,很可能正是九重宫闱中的最真实的暴露。它的准确程度,不仅胜过邸抄京报,也要超过杨锐等人的隔墙猜测!

“也有人问翁府管家,翁相国还有起复的可能吗?”

桑治平这句话使张之洞不由得警觉起来,是呀,这一问问得好!

“翁府管家冷笑道,你们以为老爷子就真的从此做百姓,没有官复原职的一天了?实话告诉你们,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老爷子就会衣锦返京的。你们想想,皇上四岁进宫后,便一直跟我们家的老爷子读书识字,二十四年来,没有一天离开过,这个情谊有多深!这次又不是皇上罢的官,是太后罢的。太后六十多岁了,她还会管几年的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听的人都点头。有一句话说的人没说,听的人都心里明白,皇上还不到三十岁,太后六十多了,这日后的朝政究竟在谁的手里,岂不是明摆着的事!”

听到这里,张之洞一颗本来滚烫的心,突然变得冷起来。是的,再强悍的人能斗得过天吗?试看来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翁同龢的东山再起是可以看得见的事。张之洞的脑子似乎清醒了许多。

“翁管家的话,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过两天,便在京报上看到你晋京的上谕。明眼人都知道,你此次晋京,是去取代翁同龢的空缺的,而我却为你捏了一把汗。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要在进京之前见你一面。”

张之洞问:“你要对我说些什么呢?”

桑治平说:“假若进京后,皇上要你代替翁同龢的位置,你是劝皇上缓行新政,还是辅佐皇上推行新政?”

张之洞立即答:“这不用说,我办了十多年的洋务,巴不得各省都和湖北一样,若一旦真取翁而代之,我当然会辅佐皇上推行新政。”

桑治平说:“倘若太后出面来干预此事,不同意皇上的做法,你是站在皇上一边,还是站在太后一边?”

张之洞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稍停片刻,见张之洞未开口,桑治平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太后对你恩德深重,你不能违抗太后;洋务是你的事业之所在,你不能违心反对自己。如此说来,你将处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张之洞专心听着,不作声。

“香涛兄,你再想想看,翁同龢刚罢官,你就进京取代,是不是给翁同龢本人及翁氏家族以怀疑,认为你是罢翁的幕后主使?翁氏三世为官门第显赫,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让他们有这种怀疑也不是好事。倘若如翁府管家所说的,一两年后翁同龢重返京师,彼此之间便不好共事。太后春秋已高,什么事都可发生,不可不预做防范。你说呢?”

桑治平的话不无道理,张之洞说:“照你的意思,这晋京诏命我不奉领了?”

“不是说不奉领,稍等一会儿,你不妨安居武昌,冷眼观看一阵北京的政局,待局势较为明朗后,再定进止为好。”

张之洞不假思考地说:“那怎么行?先不说别的,光我从武昌到上海,一路上沸沸扬扬,人人皆知我张之洞奉召进京。怎么到了上海后,又突然打道回府,不北上了呢?”

“今天还说进京,明天便改口说不去了,是有点挂碍,但与其今后变生不测,还不如现在挂碍点,于实质并无影响。何况,还可以找一个借口。”

“借口,有什么好的借口吗?”

“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桑治平不慌不忙地说,“早几天沙市发生的教案,正是一个极好的借口。你可以上一道折子,说沙市教案情况严重,非得你回武昌去亲自处理不可,待教案完事后再进京。”

五天前在江宁时,张之洞就收到湖督衙门发到江督衙门的电报,报告沙市民教冲突,百姓放火烧了传教士的住房的事情。自允许洋人在中国传教以来,教案时有发生,两湖也有过多次教案。张之洞并不把沙市这场案子看得太重,他借江督刘坤一的发报机,向武昌发回了一封电报,指示驻沙市绿营会同荆州府县按主犯从严、协从从宽的原则妥善处理。电报发走后,他也就把这事搁置了。朝廷对教案一向是极为重视的,若以此为借口,暂不进京,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但教案过后如何办呢?倘若朝廷改变主意,召别人,那岂不失去了这个大好时机?封侯拜相,自古以来便是读书人所追求的最高境遇;统领天下洋务,这是十多年来自己的最大抱负。这一切,将很可能会因此次拒奉诏命而付之流水……

张之洞陷入了艰难的思索之中。他双眉紧锁地对桑治平说:“你今夜就住在这里吧,容我再好好地想一夜。”

这一夜,窗外黄浦江滔滔不绝的波涛声伴随着不眠的张之洞。他辗转榻上前思后想左瞻右顾:若奉诏进京,必定面临一个扑朔迷离、云遮雾障的前途,是吉是凶难以料定;若不奉诏,盼望一辈子的机遇就将转瞬即逝。六十二岁的老头子了,此生还能再获这样的谕旨吗?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日上三竿时,他醒了过来,问守在身边的环儿:“桑先生到哪里去了?”

环儿答:“桑先生一早便到江边散步去了,现在尚未回来。”

环儿服侍张之洞盥洗完毕,亲自端来早餐,并按在武昌督署的习惯,将一清早送来的沪版《字林汉报》放在餐桌上。

张之洞一边吃早点,一边浏览着报纸。他这几天在上海滩上的活动,《字林汉报》在头版上登了出来。在第五版右下角上,他又看到沙市民教冲突的报道。报上说沙市百姓焚烧洋宅十余间,法国驻汉领事扬言要派兵去沙市捉拿肇事人员。张之洞心里想,看来此事闹得越来越大了。翻到第六版,他突然被一则消息的标题所吸引:《湖南官绅上书湘抚,请罢新政抨异说,驱逐梁启超等人出湘》。张之洞吃了一惊,细看起来,报上说湘省新旧两派冲突剧烈,岳麓书院山长王先谦联合在湘著名官绅刘凤苞、叶德辉、黄自元等人向湖南巡抚陈宝箴上《湘绅公呈》,告梁启超、熊希龄、唐才常等人背叛君父,诬及经传,倡立异说,惑乱人心,乃士林之文妖,实权奸逆竖一类,心怀叵测,请立即驱逐出境,以平民愤。湖南学政徐仁铸试图调和,王先谦即以辞职相胁,身为其门生的徐仁铸只得亲赴书院赔礼道歉,再三慰挽,王先谦才收回辞呈。

这一则消息再次给张之洞以震动。徐仁铸一现任学政竟然敌不过湖南乡绅,可见守旧势力之强大。由湖南一省可推及到其他十七省,维新大业要在全国大行,将会有多么艰难!是的,前景未卜,以局外静观为宜。张之洞终于拿定了主意。这时恰好桑治平从江边回来。

张之洞招呼他过来一道吃早点看报纸,桑治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说:“那一年春天在督署后花园赏花时,你即景吟了一首诗,我昨夜突然想起,把它写在纸上。你看看有没有记错的地方。”

张之洞拿过纸来,那上面写的是一首七绝:

老去忘情百不思,愁眉独对惜花时。

阑前火急张油幕,明日阴晴未可知。

“阑前火急张油幕,明日阴晴未可知”。张之洞心里喃喃念着。是的,阴晴未知之时,速张油幕预做防范是对的。想到这里,打道回府之心更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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