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爷、林晏辰、姜雨伶三人虽性格迥异,倒也过的和谐愉快,日子一天天在吐槽和互助中度过,直到三个月入冬后的一个周末早晨,故事发生了变化.
林晏辰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周末一早就下楼买今天的食物,当拎着大袋小袋的肉菜和水果进屋时,发现沙发上双脚盘坐着的姜雨伶,正手捧着热水杯不停的大口喘气,“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平时周末你都是10点左右才下床的,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晏辰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到姜雨伶的身边关切地问。
可是,姜雨伶并没有回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茶几,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林晏辰一看不对劲,伸手摇了摇对方说:“你怎么了?说话啊?是不是哪不舒服?”这时,姜雨伶似有反应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晏辰,像是魂被抽走了似的轻声说:“我房里有东西。”“什么东西?蟑螂?老鼠?”见姜雨伶连连摇头后说:“难道是有蛇出没吗?那要打119来处理!”林晏辰说罢赶忙从棉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不是实物,是鬼!我房里有鬼!”姜雨伶突然大叫了起来,眼泪像决了堤似的花花往外流。“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是想多了呢?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林晏辰话还没说完,一个犀利的尖叫声划破屋顶:“啊!!!什么东西啊?快来人啊!”是花儿爷的声音!受到惊吓的两人连忙跑进花儿爷的房内,林晏辰拉开遮阳窗帘,只见花儿爷手指着半空,顺眼望去,两人倒吸了口冷气。夜来香!
没错,就是三个字夜来香!可是恐怖吓人的倒不是字而是屋内现场,因为字是用花儿爷的口红膏、唇彩和指甲油涂染在墙壁而成,梳妆台上和地下都躺着零零散散的瓶子,还有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墙上的字写的很大,难怪要把花儿爷全部能染鲜红颜色的家当都用了。“天哪,你屋里也遇到鬼了!”姜雨伶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夜来香!尼玛真是香得我一鼻子都是化学品的味道,我还以为面前是一滩血迹糊墙呢,吓死老子了!”看清字样的花儿爷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么大的场面,难道你没听到声响吗?”林晏辰看着现场乱七八糟的瓶子不解的问。花儿爷********下床仔细看了看墙面说:“我睡觉跟死猪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上网到凌晨五点多才睡的,当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应该是刚做的坏事,我是闻到太刺鼻了呼吸有点困难才醒的,一睁眼就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谁杀人了呢,一墙的红!我擦,老子的口红!老子的指甲油啊!尼玛这个颜色已经绝版了哇!!!顶你个大爷的!”
“那你呢?又是怎么回事?”林晏辰放弃安慰正在抓狂的花儿爷转头问姜雨伶。
“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姜雨伶就艰难地起身朝屋外走去,进了自己的房内。花儿爷和林晏辰跟了上来,发现屋内一切正常,并没有像花儿爷屋里那般脏乱的模样。
“你这哪有鬼出没的痕迹啊?”花儿爷四周看了看发出了第一个疑问。姜雨伶撩开被子,两人往床上一看,好家伙!这完全就是一个令人不解的恶作剧嘛。原来床上躺着近百个的小布团,每个小布团的形状都不一样,有些是动物的模样、有些是植物的模样,甚至还有不少是戏剧脸谱的模样,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布团全是白色,只是描绘的颜色是用彩笔画出来的。
哪来的彩笔?这个屋子里拥有彩笔的人是.林晏辰!想到这里,林晏辰立马疾步跑回自己的房内打开抽屉,一看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为什么只有自己没有感觉到鬼出没,原来出没的痕迹全在这个抽屉里了。身后赶来的花儿爷和姜雨伶走到跟前一看彩笔横七竖八、笔头有一截没一截的摆在抽屉里,就知道这个“鬼”很公平的在一夜之间同时光顾了三个人。
“没有任何动静,花儿爷是睁眼才看到的,我是躺在床上觉得有东西顶着我才醒的,晏辰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没有察觉异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东西?”姜雨伶一屁股坐在林晏辰的床上惊慌地说道。
花儿爷听后不由地内心一抽,是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才能一夜之间做这么多的事还不弄出半点声响。这时,一旁的林晏辰边收拾起了抽屉里的彩笔边说:“我们今晚看看吧,都别睡了,如果真是鬼,那咱们就搬走。”
“你觉得是鬼的话,我们还能活着搬走吗?”花儿爷扯了扯外套,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里,接着大叫:“就算是鬼,就算是死,老子也不放过你,尼玛存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全给我糊墙了,如果遇见你,老子就高唱夜来香折磨你!!!”
一天下来,花儿爷都在心疼已破碎不堪的宝贝瓶子,姜雨伶将床上的布团一一收捡进洗衣筐里,放在阳台上晒着,像是期盼用烈日消灭这些晦气的东西,而林晏辰好像没有事一样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加班写材料。
吃完晚饭,三人齐齐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算就这样熬夜等着“那位”的出现。好不容易熬到了23点,“我好困。”这个时间是姜雨伶的睡点,熬不住的她起身进浴室准备洗脸刷牙,没想到刚进浴室就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出来拉着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人,慌张的说“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
林晏辰和花儿爷听后立马冲向浴室一看,乖乖,让人忍不住好奇这鬼生前是干啥的。原来浴室洗手槽灌满了淡蓝色的洗衣液,三个人形布团排排坐依次放在一个折纸船上,仿佛前方有风吹动着这个纸船在洗衣液上荡来荡去,镜子上用牙膏写了三个字:夜来香!
“又是夜来香?!能不能换一首歌名?!”花儿爷看到面前这三个字就来气,毕竟牙膏和她的宝贝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姜雨伶认真看了看小船上的布团后颤抖地问:“这三个是我们的.样子,没.没错吧?”果不其然,船里的布团画的就是花儿爷、林晏辰和姜雨伶,这次的画工很细致,不难分辨三人。可是,他是用什么笔画的又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布团呢?
林晏辰伸手想要拿起布团仔细看看上面的颜色和材质,可没想到手刚接触布团纸船就自动绕了个圈避开了,试了几次都如此,仿佛好像有人操控纸船一般让人感到惊奇。一旁的花儿爷见罢,突然智商上线直接拿起旁边的牙刷敲开漏槽,随着洗衣液顺着漏槽流走,纸船再也不能游动了。
三人一个拿起一布团看了看,觉得跟今早在姜雨伶床上看的没什么两样,就是.布团上的线条笔触不是彩笔所画,难道是?
“我.我.刀在哪里?管他是人是鬼,我要砍死这挨千刀的家伙!”发现到这鬼是用何物所画的布团之后,花儿爷顿时抓狂了起来。刚开始林晏辰和姜雨伶两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再仔细一看之后,天哪,这用的是眉笔和眼线还有眼影所画,屋里能有这个的,除了准备杀鬼的花儿爷还会有谁?
一刀在手,鬼怪全走!花儿爷抱着这个坚定的信念拿着菜刀对着屋里四处大喊:“给老子出来!不动声响玩这把戏当我们是猴耍吗?你有种不要拿我们的东西秀智商,直接出来啊!知不知道我的宝贝多少钱,你丫的死了赔得起吗?想要我们的命直接现身出来拿啊!拿啊!”
“花儿爷,不要这样,万一冒犯了这鬼怪,说不定真要了我们的命呢?”姜雨伶听完花儿爷的愤怒咆哮赶紧拉住她道。可是,现在拿着菜刀的花儿爷战斗指数满格,继续大喊道:“怕他我就不叫花儿爷!出来!你给我出来!死不足惜的东西!”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什么声音?就在花儿爷抓狂地在屋里挥刀乱舞的时候,一首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闻声而去,三人立刻傻眼呆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是手机铃声,是三个人的手机铃声,是三个分别放在沙发和茶几上的手机同时响起了这段旋律,“鬼来电!鬼.来电!是鬼来电!”姜雨伶不可置信的反复念道。
这下三人无一敢轻举妄动,仿佛担心一动身子就会被这首歌撕裂了一般,可是铃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这首曲子结束,铃声才没有再次响起。“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首夜来香并不是我们常听到的旋律,好像是.好像是在老式唱片机里放出来的。没错吧?”林晏辰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恐惧和沉默。听到林晏辰这么一说,其他两人的恐惧情绪顿时消散了不少,“对!就像是电视里头演的民国剧经常会播放的黑胶唱片,是那种声音没错!”姜雨伶感觉像是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出口一般兴奋。
“看来我们是在跟一个有些岁月的鬼怪在做斗争,难道.”花儿爷的话还没说完,屋里瞬间颤抖了起来,电视柜、茶几、厨房的锅碗瓢盆、浴室的护肤品、房里的衣柜和抽屉都在不停地抖动发出强烈的声响,甚至就连灯光都在忽闪不停,吓得花儿爷扔掉了手中的菜刀,与林晏辰和姜雨伶抱紧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三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线无比温和的男声:“至今还没有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呆在屋子里的,你们是第一个!”那声音跟想象的鬼怪完全不同,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竟那么地好听,语气似肯定她们的勇敢,又似像看中眼前猎物一般带着耐人寻味的感觉。
【小剧场】遇鬼后的第二天下午,三人下楼准备去逛街喝个下午茶放松昨日紧绷的心情,刚走到楼下就听见两个大妈的对话:“我跟你说,我那楼上昨晚可热闹了,又是叫喊又是敲打东西的。”
“是吗?这么没素质,你没上楼说道说道?”
“我去啦,可是刚走上去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却忘了要做什么事了,回到家坐下没多久我才想起来刚是要上去理论的,可是这时候上面没有动静了。你说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你怎么会突然忘记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更年期综合症?”
“我的更年期早就过了,经过昨晚一事我倒是担心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呢。”
不小心听到这两个大妈对话的三人,感慨八卦的走向真是无奇不有,从聊不文明现象急转至生理疾病,花儿爷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走了上去。
“哎,你们仨不就是住在我楼上的租客吗?昨天那么晚了又是喊叫又是敲东西的,弄这么大的声响,不知道楼下住着人啊?”担心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大妈一看到走出楼道的三人后,立刻上前质问了起来,指责昨晚的不文明行为。
林晏辰听后想上前解释一下,可是感觉根本无法解释,难不成要告诉她昨晚的声响并不是她们所为,而是另有其“人”?此刻的姜雨伶也是看着面前的两人,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花儿爷露出一脸微笑对大妈说:“昨晚?我们昨晚根本不在家啊!通宵在朋友家过生日派对呢,这不回来换了件新衣服接着出门玩,说不定今晚也不回来了呢,您说的声响究竟是从哪传出来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要不您今晚再仔细听听?”说完就拉着林晏辰和姜雨伶走出了小区,留下两个大妈呆站在原地干瞪眼,想必其中的一个大妈此刻的心情是百转千回、千回百转,今晚难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