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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喏,他在这里。”男孩伸手指了指周乔启,为美女办事的男孩子总是恭恭敬敬,可眼神像个扫描机。希蓝友好的颔首微笑,她越过众人群,静止在还在拼命和苏佑争个你死我活的周乔启身后,他此时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不是我而是他。希蓝把所有的文件狠狠地拍在他的头上,顿时他杀猪般的嚎叫震动了我们的手边的咖啡,他一脸盛怒的扭头对上希蓝明媚的笑脸,隐藏在希蓝的明媚笑脸的黑暗他也看到了,马上换上讨好的微笑,希蓝二话不说揪住他的耳朵,拖着他离开,“小蓝蓝,我知道错了好不好,大家看看,小蓝蓝欺负人啦!”

“活该叫他不好好做完本分工作再出来。”林巡薇吐着舌头,一脸鄙视。

4:20分,我们起身去大礼堂。

一身便装的许弋凡走到我身边:“下班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能说不行么?看他眼中的决绝,好吧认命了。小分队里多了一人,此人和林巡薇聊得很投机,自认为林巡薇是位跟谁都能聊的上来的女孩,她有着话聊的天分,而且是很强大的那种。许弋凡是公认的不爱说话的男生都能让林巡薇说的快乐无比,果然厉害。

五点一到,礼堂暗了的像电影院,慢慢的舞台开启梦幻柔和的蓝光,伴随音乐。希蓝一身耀白站在舞台的中央,周围的人们看到是希蓝偌大的叫喊声向涨潮一般袭来,希蓝的身边跟随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希蓝微笑的冲我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大家都乖乖的听话停止了叫喊。作为主持人的他们完美的报幕,得来很多人的夸耀。

开场白是一场民族风舞蹈来自大三的学姐们,她们婀娜的舞姿让男生的眼珠都滴出来了。演出持续了3个小时的时候,叶璐甜她们的舞蹈剧出现了。恩,让我怎么形容一下呢?题材不错,感觉也不是很闷,搞笑十足。看看标题是《爱情三角镇》我却觉得驴唇不对马嘴,什么跟什么啊。她们努力的表演,汗水在灯光下闪耀,忽然觉得她们很有充实感。

压轴的演出是学生会和音乐社的集体演出,各种乐器出现在舞台,倒像个卖乐器的商店,他们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合拍的音乐从空中游荡进入我们的耳朵里,美妙的旋律,主唱的几名人原躲在幕后,随着一句又一句的出现的主唱们果然是拥有天籁之音和靡靡之音,特别和谐没有刺耳的感觉,舞台的灯光时而柔美时而耀眼随着歌曲改变灯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周乔启拿着话筒唱着韩文歌,灯光照在高出舞台的天台上是希蓝在拉小提琴,一会儿工夫贝斯的声音也响起是东泽,从后台一蹦三摇唱出高潮的女孩是尉迟欣蕾,学生会的演出远比音乐社的演出好得多,更像是已经成熟了的组合,大家不会自顾自。更多的时候,我看到希蓝的眼睛会看向东泽,东泽则会看周乔启和尉迟欣蕾,合作下来的最高分非他们莫属,只可惜学生会只参与表演不参与评分项。或许我们都是太过投入,没有看到外面渐渐飘起的雪花,它们的出现或许给了冬季会带来几分美好。

按照原来的规定,晚上十点会开一篝火舞会,让羞涩于爱恋的男女有机会牵手,建议人属于周乔启的不务正业想法。他的脑海里涌现的不会是学习,更多的都是关于爱情。他所希望的事情恰巧全部都是学生们喜欢的,也正好是老师讨厌的,亏着好他是大学的学生会会长不是初中高中的,否则第一个处分会落到他的头上。

雪,不大。

女孩们裹着厚厚的衣服等待着工作人员把篝火点起,男孩子们交头接耳,眼睛会瞟去心怡女生的位置。我身边的许弋凡低着头思考着什么,当希蓝走过的时候,他在我们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拉起希蓝的手,火光勾勒出许弋凡比平时还要俊美的脸庞,雪花飞到火光中融化,“希蓝,我…可不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

艰难的话语映出他此刻多么的渴望,希蓝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刁难的人,她看得出许弋凡的艰难,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决心,尤其是需要给最爱的人付出一切的时候,最为艰难。

“当然可以。”希蓝说完把手伸过去,许弋凡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的脸上都是微笑紧紧地握住了希蓝的手,飞奔到舞池中。看着他们的美好,我有些伤感,摸着自己的手机心痛得要命,我的恋人呢?我的胡善呢?我多么的爱他,可他此时身在遥远的地方参加比赛,我要呆在这种地方独自看着甜蜜的情侣幻想自己和他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姐姐。”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拉了拉我的手带我去了学校的后树林。

在树林的深处,我看到了叶璐甜一脸幸福的伏在男孩的身上。灰溜溜的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眼中被泪水淹没,远处的影子模糊的看不清了,但心里早就有了个答案,是他,一定是他!飞奔过去投送怀抱的是我。

至少,我可以承认,这个夜晚我并不寂寞。

树下相拥的我们,我的初吻送给了他,送给了我最爱的他。

玻璃窗下,希蓝捧着酒杯坐在椅子上默默向下望去,进入眼帘的男女相拥至相吻,她饮下酒杯里的鸡尾酒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难得你有雅兴看无聊的东西。”无灯的房间中,希蓝侧过头,月光映出他完美的轮廓,可以看穿自己故意装崴脚而离开许弋凡的人,唯有一人!那便是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欧苍纯,他走到希蓝的身边,月光恰到好处的把他从黑暗中迎出来,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现在的人喜欢看刺激一点的东西。”轻描淡写属希蓝唯有的风格,她放下酒杯站起来。平视着欧苍纯,摩挲着他光滑无痕的脸,“啊,我还以为你在国外会风流到苍老一百岁,看起来好像不是。”

“你变了,变得爱笑了。”他伸手抚了抚她漂亮的长发,眼中的惋惜和爱怜刺穿了月光的光芒,“我回来了,希蓝。”

“恩。不要走了。”希蓝轻轻抱住了欧苍纯,欧苍纯紧紧地回抱。

门外的男孩目光呆滞,他慢慢低下头,眼里的光芒渐渐消失,慢慢离去的时候嘴巴里哼着一首歌。

你来了,我去了

看着你们的相爱。

我泪流满面,

何曾几时你懂得我的心。

3.

温暖的风吹起我稍微张长一点的短发,矫情的我坐在树荫下等待胡善,看他在跑场上潇洒的挥舞汗水幸福的微笑不自觉的在我的脸上浮现,他每跑到我的身边都会露出温柔的笑容,谁会看到我脸上浮现的红晕?

远处的叶璐甜依偎在男孩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说实话上次冬运会过后的几周,学校的情侣明显多了,他们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手拉手穿越在学校里。唯独有些冷漠的许弋凡,从祁纱薰的口里得知,他未能和希蓝跳舞,说是因为希蓝崴脚了,现在还在家里静养。暗恋的小女生们对许弋凡都有些远离,不是许弋凡有了希蓝,而是许弋凡开始烦恼,他的烦恼有时候会让他愤怒。总的来说他见到我,从不会发怒,我明白他见我的时候是为了见希蓝。我能感觉到只要他见我眼神会越过我定在希蓝的身上,痴情的少年可能一般都是这样。

周四的时候,希蓝破天荒的来学校了,她把包包放到位置上,坐下来,揉了揉裸脚。看起来上次的伤还没有好。我找沈逸媛借了瓶跌打肿痛膏,胡乱塞给希蓝,没有用过的我瞎说很好用,她再三推迟,最终还是我明智,直接给她放进了包包里,她只好叹气的收下。闻声而来的许弋凡神色慌张的站在希蓝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脚踝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红透的面颊甚是可爱。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难得很想跳舞,还不小心崴脚。”打破他的支支吾吾是希蓝,她露出特有的温柔一脸抱歉的笑道。站在她面前的许弋凡赶忙摇头轻轻抚摸希蓝的长发,心痛神情默默看着希蓝:“不,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对不起的话,我们扯平了,不要再提了。”希蓝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糖果塞在他的手里,“我喜欢收集各种糖果,这款不错。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品尝。”说罢,义气的分给我们好多人糖果吃,上次日本的糖果还没有吃完这次是德国的。

到最后,许弋凡只说了一句话,在他心里那句话最能描述他脆弱的内心,唯有“对不起”才能让他释放负罪感。希蓝说过许弋凡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总是把有的没有的错误都拦在自己的身上,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罪人。阳光的时候比谁都潇洒,因为他特殊的感觉很多女生都望而却步。正因为希蓝觉得他这性格挺好的,于是在英语角的那边用简短的英文和他聊了聊就熟络了。因此他对她的爱,希蓝非常的明白,却从不想捅破这层纸,她跟我说:“即便是我们在一起,心房这里也不会同意的。”

我很傻,也很天真,要是我以现在的成熟的思维理解当时希蓝的话,我不会像个白痴样子的不解思意的看着她。两个人在一起很简单,相互爱却很难,很久之后的我才明白当年希蓝的话,此时早已后悔不已。

我的爱情定义很简单,只要有个我爱的就行。不需要太多,管我温饱就行。

班里出现了一件大事之后,龙头蛇尾的结束。

起初,我觉得一定会有人会为这事跳楼的。我就盼望着等待着等了很久很久,也没个死亡通知我。事情的起始是叶璐甜的男朋友——金景田,万众女生追捧的酷黑帅哥,与其说是万众女生不如说是班里女生都喜欢的男生。包括希蓝都说过“要不是自己见的男孩子多,说不定也会追。”他是个好男孩,细致细腻是他的座右铭,成绩不错,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打篮球。每次叶璐甜提到他的时候,捂着红红的脸,洋溢出甜蜜幸福的笑容。她算是班里女生中漂亮的,对于光棍太多的我们班,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对着班里的女生流口水,追的最多就是叶璐甜和沈逸媛,她们都属于美丽范围。其实希蓝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因总是和周乔启在一起老让人产生误会,再加上许弋凡的出现,大大的提高了她的身价,很多人私下都说她气质本身就非凡,又不住校,总有好车接送上学怎么看都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没有绝对筹码的人自动退出争夺战,目标改成了叶璐甜和沈逸媛,沈逸媛本身就讨厌麻烦,放出了“我有男朋友”之后,一窝蜂的男生更都跑到叶璐甜的身边,跟叶璐甜后宫似的,任她挑选。她选中了金景田,他们说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两个足够相爱,一见钟情。为此李聪有些不满,一开始李聪是第一个追求叶璐甜的人,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误认为是她的仆人,甚至很极端的在学校的贴吧里宣布了自己爱叶璐甜一辈子的帖子,无法说明他的脸的确很大了。曾经几次我拿着水盆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往下看去总会看到李聪抱着一把吉他弹着不在调上的曲目,哼哼唧唧的唱着歌给叶璐甜听。金景田是李聪很不错的朋友,这就好比“朋友妻不可欺”的事件爆发了,李聪几次三番的要求和金景田出去打架,每次都被大家劝下。胡善说如果李聪和金景田打起来,他赌金景田会赢,金景田的运动神经比李聪要好,李聪的八卦神经完美得很!一场泪奔中,不知怎么的李聪放弃了叶璐甜选择了班里另一个女生跟疯狗似的狂追,看似原谅了金景田,大家对这件事都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敏感的话题很多,宿舍里也有很多。我们四个人算是全部混熟了,快要考试的前一星期,我们四个坐在床上侃天,说着校园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和未来的理想。我没有理想,没有志气,未来过小日子一切安好就好。胡善说过我是个小丫头,总会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脑袋早就游神到无聊的地方了去做公主梦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考试的时候,考场的排名很随意,一排分散坐三人,一早她们三个火急火燎的背着所有的复习范围,破天荒的我也因为考试睡不下去。毕竟第一科就是高数我疯了!!!数学是我最讨厌的,微积分的问题会让我抓狂,老师给的范围和别的老师给的一样,“整本书和笔记看会了你就会了”。可怎么看我依旧是“真的不会”,它们或许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来到考场门外,李聪把早就做好的小条从口袋里掏出来晃了晃,谁都知道李聪多么喜欢使用作弊,他恨不得把整本书都写成小条放进怀里。考场门一开,几个男生争着坐靠窗的后排,看他们快要挤成肉饼为了位置,我也不好走进去和他们争个你死我活,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分析地理位置和小条的问题,我要是不作弊肯定门门10分!

“好热闹。”刚走进考场的希蓝,连包都没有带,看不出像考试的样子。她随便坐的下来,身旁马上坐满了人,坐在她身边的人都面带微笑的一脸绝对能及格,没有抢到的人满脸失落的跟已经通知补考没什么两样。我坐在李聪的身边,问他会不会,他大言不惭的拍了拍口袋:“有它,必过。”

“你可要帮我。”我小声的在他耳边私语。

他点点头,不由得唉声叹气:“蓝蓝的位置已经被敌人占据,我看我是没有办法了。”

“她厉害么?”正当我说完这句话,监考老师走进来,打断了我和李聪的谈话。试卷和我想象的完全相同,真是一点都不会写。旁边的李聪抓耳挠腮的样儿,估计八成他的作弊小条完全没有用处。隔我几个位置的希蓝正把试卷放在离自己面前稍微远的地方,托着腮看窗外,后面的男生和左边的男生抄的很迅速。两个小时的考试,希蓝在35分钟之后交卷离去,身后的男生和左边的男生则是45分钟之后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离开。

连续几天的考试,我估算出有多少科要挂。欲哭无泪的我,游荡在校园里,祁纱薰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胖胖的身影旁还有金景田,她说了什么,慢慢的伸出手指着教学楼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她落泪了。金景田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轻轻拍拍肩离开,祁纱薰慢慢的蹲下哭泣。迎面走过来的金景田和我打个招呼,没有看出心情不好,越过我的时候,他的声音出现:“希蓝!”

转头,希蓝站在金景田的面前,听着金景田的话语,看着他不时搔搔头发,显得很无奈。希蓝仰起头和他简单的说了几句,他们就走过了。

“怎么了?”见到希蓝一脸愉悦,我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想知道八卦。

希蓝的眉毛微皱,慢慢的笑了笑:“只是一场爱情都会发现的事情,可惜女主角还没有意识到男主角的心酸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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