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你怎么知道的?”被李元霸明天要冲城外百万番人的大营的消息给震撼后,醒过神的一干半大小子们立马激动的将说话的程怀亮给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一干的家将们也都满脸激动的将程怀亮给紧紧的包围起来。
对于李元霸,最威风的时候莫过于锤打四明山的时候,那也是最为大家所熟知的时刻。
之前,在隋炀帝杨广面前的显摆,譬如单臂挡宇文CD,双手双狮,力拉花船等等的时候,由于安全性的考虑,能够凑近体验李元霸神力的人还都不多。
而锤打四明山,双锤打的十八路反王无人抵挡,嗯,也不是,一个是裴元庆挡了三锤,还有一个就是罗士信了,当时两人那是斗的难分难解的,最后居然两个都给扣到一块,打成了麻杆打狼,谁也奈何不了谁了。
幸亏了后来姜松——也就是北平王罗义抛妻离子的那个大儿子过去了,才给解开,要不然,这两个现在还不知道都在不在呢。
说实话,锤打四明山的传说大家也都听过,尤其是在不少的当事人还都在的时候,而且,现在随着程咬金,秦琼带人投奔了现任陛下李世民后,对于当年的那场大战,大家听起来也就有了更加详细的体会——毕竟当时处于对战双方的现在都在一起了,出于对立角度的两个版本的故事,也更能让人听的清晰明朗,热血沸腾。
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了嘛,说起来自然就会有所偏向,自然的,李元霸那时候的形象也就必须的站在了正确的方向——曾经的皇上是他爹,现在的皇上是他二哥,你不说他的好话,还想不想要脖子上的二斤半了。
只不过从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和罗士信对打伤了什么还是怎么的,李元霸的出手就少得多了,反正现在这一批五六岁的熊孩子们是都没有见过这个威名赫赫的天下第一锤出手的——哪怕他们的爹大多都有着战功在身,战场上,谁敢让自己家的小孩子乱跑。
除非不是亲爹。
不过能够聚在这儿的,大多都是亲爹。
而且大多的爹都有着赫赫的威名。
“你们问问他们呗。那可是人家的三叔,自家的三叔有什么想法,肯定是人家当侄子的更清楚。”被众人挤在中间,浑身上下被七八只手揪着,程怀亮被拽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的祸水东引:“你们揪着我这个外人干什么?问他们更清楚!”
“啊。快跑。”虽然李氏四兄弟见势不妙连忙的想跑,可是这一群人里面,武力值比他们高的还很有几个,而且加上一些侍卫们不动声色的阻碍,所以很快的,李氏四兄弟也被围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想问,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的说说吧。”被围在了中央,众人瞩目的感觉让程怀亮感觉很舒爽,在众目睽睽之下,理了理被拽乱的衣服,咳嗽了两声,然后……
“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三叔说明天烤肉,现在最方便弄到肉的地方就是外面的番人大营了。”小胖子李泰招人恨的地方就在这,他最喜欢在别人最高兴的时候泼冷水了,而且,还喜欢抢别人的风头:“之前罗士信都从那边弄了这么些东西,我三叔肯定是不想被比下去呗,然后他也就肯定要去外面转转呗。”
“啊……基本上就是他说的那样了。”张口结舌的程怀亮恶狠狠的看着小胖子李泰,看的他一脸的得意洋洋:“至于说为什么说是明天要……。”
“城门关了。”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一贯在人前都表现的文质彬彬的很礼貌很懂事的样子,但毕竟都是姓李,都是一个爹的种,所以李恪也同样的具有李泰类似的爱好。
只不过一般他不显出来。
今天比较激动,所以他也就露了一手。
可怜的程怀亮,再次被人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被堵的一口气说不出来,只能张口结舌的瞪着李恪。
“是啊,所以大家最好想想看,明天该怎么混出去,好看看我三叔到底是怎么打的那些番子们屁滚尿流,满地乱爬的。”李宽激动的两颊泛红,两手虚握,仿若拿着一对大锤一样,手舞足蹈的一通乱比划:“呀……呀……豁……豁……。”
只是他的话犹如劈头的一盆冷水,浇的一干熊孩子们透心冰凉:“怎么可能,家里肯定不会让咱们跟着的。”
“唉,就是,那可是打仗的地方,对面的都是些野蛮的家伙,听说,他们还吃人呢。”这种明显妖魔化的说法,显然是那个大人烦不过的时候,说出来糊弄小孩的。
“是啊,听说他们最喜欢吃你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小屁孩,嗷,的一口。”对于这种明显打击士气的人,自然会有人针对。
……
一干小屁孩满脸忧愁的蹲在路边,思考着明天怎么样才能跟着出城,近距离的看看李氏三叔是怎么样的大发神威,揍的那些吃人的番子们屁滚尿流的。
“想想吧,不然的话,咱们只能躲在城头上偷偷的看了。”
“可那城墙垛有点高,看不见怎么办?”对于五六岁的小屁孩来说,半人来高的城墙垛确实是有点高。
“要不,上城门楼上看?”
“那可有点远!更看不清了。”
“他们也不会让咱们上去啊。到时候打起来,那里肯定危险,他们肯定不会让咱们上去的。”
“那怎么办?”
一干的小屁孩都愁的眉头紧锁。
“要不……李大,你知道你爹的圣旨都放哪儿不?偷偷的弄一张?”小孩子的想法,通常的都是无法无天的。
“我弄不到,那殿里面专门有人看着呢。”
“光有圣旨也不行啊,还要盖章,那些都专门有人看着的,每天都要看的。”
“是啊,那些人好厉害的。”
……
又一条路被堵上了。
众人又是一片的唉声叹气。
一干侍卫们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周围,一本正经的,好像没有听到熊孩子们说的话。
……
“要不……你们谁家有圣旨,拿着用用?糊弄一下呗。”小孩子的想法天马行空,层出不穷。
“那怎么……行吧!”犹豫了一下,可是仔细的想想,好像还真的有可能。
“对啊,反正城头上的那些小兵也不识字,就算是给他看他也认不出来。”
“是啊是啊,而且,就拿在手里,读给他们听就行了,就像下命令一样,也不用给他们看。”
“唔,好像行,我家的有事都是直接去个人喊一声,也没拿个圣旨在哪儿比比划划的,说是……说是……叫懿旨吧。”
“那是你姨用的,她们女的用的叫懿旨,男的用的叫圣旨。”
“不是,我爹用的才叫圣旨。”
“你爹……唉,你爷爷哪儿还有圣旨不,偷一张可以用吧?”
“要是那些小兵喊人来接旨呢?小兵应该不能接旨吧。”
又是一片沉寂,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直到鼓楼的鼓声响起,要宵禁了,大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天晚了,回家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不定会有办法哦。”
“哎,对了,我找我妈去。”
“对啊,让我妈帮我想想办法。”
……
一句话惊醒了众人,一干小屁孩的眼睛都亮了,显然是被提醒着想到了可以一个可行的办法。
众人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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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洪亮的钟声响彻全城,长安城各个坊市的大门也缓缓的打开,城里的店家坊市也都次第的缓缓打开大门,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从昨天开始,渭河边就来了一大群的番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只是看上去无边无涯,很多的样子。而且还一个个大呼小叫的,看样子就都不像是要来干好事的。
所以今天长安城里,开市的店铺明显的要比往日少了许多,街上也明显的冷清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的也都是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但是在长安的芳林门附近的修德坊,却已经一大早的就人头攒动的聚集了一大帮子的人。
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老大一帮子,一大早就早早的围挤在了修德坊的坊门旁,让早上来打开坊门的坊主给吓了一跳:昨天可是听说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今天这一下子给一大帮子人给堵在了门口,一个个的还大多都是顶盔掼甲的全副武装,吓的本来就有些胆小谨慎的刘老六,差点没让人直接擂响了报警的鼓声。
还好,最后听着外面说话的声音还都是熟悉的长安话,才最终的让刘老六给小心翼翼的放弃了直接擂鼓报警的做法。就这,还是经过再三的询问后,又看了外面隔着坊门递交进来的一堆令牌,才知道,外面的这些,都是长安城里有名有姓的大家的家将和公子,小姐之类的。
其中,有宿国公程咬金,翼国公秦琼,吴国公尉迟敬德,赵国公长孙无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