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文成公主和他爹

“那……你这小子，说，你怎么知道茂公在哪儿，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总管会知道茂公在哪儿的？”最着急想找到徐茂公的不是别人，正是程怀亮的老爹宿国公程咬金，想起当年在瓦岗寨，有着徐茂公安排一切的那种惬意日子，老程直接的将小家伙提溜到自己的面前，纷飞的唾沫星子将小家伙的脸给好好的浇灌了一道。

“噗～，臭老头，你几天没刷牙了，嘴这么臭。”使劲的将脸上的唾沫星子抹掉，闻着袖子上的那个味儿，程怀亮差点没被熏晕了过去。

“你管我几天没刷牙。”老程难得的脸一红，被自己的儿子嫌弃成这个样，也让他在众人面前感到有些下不了台：“臭小子，少跟你老子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茂公在哪儿？”

“知道又怎么滴，不知道又怎么滴？就你这样，知道也不告诉你！”又被当面喷了一头的臭口水，尽管程怀亮已经拿袖子去挡了，但是相对于程咬金的浇灌范围，他的手还是太小了。

“好啊，臭小子，还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再加上关系到自己最期待的徐茂公的消息，程咬金果然大怒，开启了妖精一段变身，将程怀亮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抡起了大巴掌。

“嗳嗳嗳，慢点，慢点。”关系到那个神乎其神的徐茂公，周围的一圈人自然不可能眼看着程怀亮被他爹给镇压，要是一个不好，惹的这个小子拗起来，再想得到徐茂公的消息可就麻烦了，难道还能给这个小子上大刑啊。

那时候，别说别人了，就这个现在张牙舞爪的要教训这个小子的程咬金就要第一个翻脸。

一时间，芳林门的城门楼前给闹的是一团乌烟瘴气，四五条大汉连劝带拉的将程咬金拦在了一旁，这边，十来个身穿官袍的文官将程怀亮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小子，有什么事就赶快的说，不然的话，待会你爹再要打你可就不一定有人拦了。”长孙无忌身为文员之首，问话自然也是他来问。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句老话果然不错啊”。显然，程怀亮这个小子就说程咬金那个混蛋的种没错了，不说别的，你看他那个小人得志的嘴脸，说话阴阳怪气的腔调，看着就让人逗气。

“呵呵，我说程家的小郎君啊，平时大家也都夸你是个聪明人，你也确实是不负盛名的干过不少的让人刮目相看的新鲜事，嘿嘿，我想，就今天的这个情况，以你小子的聪明劲，你也应该能够看得清楚吧，今天这事儿，可不是你到谁家溜墙打洞的偷个鸟，摘个果子的小事儿，这事儿啊，你要是不说，你看谁敢饶了你啊。”

看着蹲在面前的这个笑眯眯的唐氏宗亲，大唐元年册封的十八郡王之一，大唐武德元年被封为略阳郡公，武德四年被封为灵州总管，任城王，今年新拜鸿胪卿，最新一任的大理寺卿，程怀亮却满怀怨念。

话说，这位的身份虽然不错，说起来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长长一串，还曾经的救过了李世民性命的大唐宗亲，但是比起他的那个女儿来说，还是远远的不如。

他的女儿中，有一个名叫李雁儿的，就是远嫁吐番，和亲吐番赞普松赞干布，扔个镜子就变成了日月山的，被吐番人尊称为甲木萨的文成公主。

程怀亮一直都想看看这个后世大名鼎鼎的文成公主到底是长的什么样。

话说，要是能够有一张文成公主小时候的照片什么的，留到后世的话……。

只是这老头家教森严，而且，严的有点变态。

这里的家教森严可不仅仅是指的是他家对小孩子管的严而已，虽然说他家里的小孩也确实是管的挺严的，小小的年纪的，一个个都被关在家里，而且还高墙深院的防备森严，都不给带出来放风的，弄的程怀亮只好自己想办法，想偷偷的溜进去看看，可惜，他家的家教真的是太严了，程怀亮几次偷偷溜进去，都被抓住，然后赶出来了，弄得他想提前一睹后世大名鼎鼎的文成公主的芳容都做不到。

可怜啊，身为一个当朝大员宿国公家的二公子，都已经不顾身份的翻墙头，钻地沟，爬狗洞，收买门子，躲进菜筐，甚至扒在拉夜香的车底都用过了，真的可以算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了。

只不过是想溜进去他家的后院，看看一个小女孩长的什么样而已，可是这个李道宗竟然公器私用，找了一大堆的曾经军中负责探路的探子好手在家看守不说，还在家里前前后后的设置了不知道多少道的警戒线，甚至，连自家的狗洞里面都给设上了陷阱，安装了翻板，挖了陷坑……话说，你都不怕你家的狗出不了门，在家里又吃又拉的弄的满园子****啊。

真是的，这个任城王李道宗正是太变态了，不就是一个小屁孩想到你家后院转转吗，不就是想看看你家的小女儿长的什么样吗！不让就不让呗，至于这样的大张旗鼓还在自己的家里设上陷阱吗！你说就我这个小身板，就算是想对你女儿干点什么，那也是有心无力啊，可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唉，你说这个该死的李道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典型的女儿控，肯定的，跑不了他。

“喂，臭小子，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可放你爹去揍你了哈。”看着程怀亮瞪着李道宗一动不动，眼都不带眨的模样，显然，这小子肯定是不知道走神到哪儿去了。

程家的这个小子，说他精吧，也确实是精的很，翻墙溜院的，坑蒙拐骗的事儿可是干了不少，别看他年纪小，在京城里，那也是上了不少人家的重点防护名单的。

但是要说他傻吧，也却是是有点，主要的表现就是：这小子，随时随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楞不等等的呆住了。

这不，刚被他爹放下，现在，面对着任城王李道宗，这小子又给一声不吭的楞上了。

这德行，倒是和他爹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有时候憨的像个猪似的，有时候有精的比猴还精。

“我说张叔，你这话说的，那可是不好听啊。”冲着那边还装模作样的拦着程咬金的张亮翻了个白眼，程怀亮向后躲了躲，做出了随时撒腿就跑的准备：“你说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啊，还放我爹来揍我，你这是想把我爹当狗使唤呐，亏的你还是我爹几十年的兄弟，你就怎么着糟践你的老哥啊。”

“呃，哈哈哈。”城头上，一时间充满了开心的笑声，其中，夹杂着老程那愤怒的吼声：“臭小子，有种别跑，看我不撕了你那张破嘴，敢说你爹是狗，今天老子不打你个屁股开花我跟你喊爹……。”

乘着众人大笑，程怀亮连着窜出去了几步，感觉安全点了，回头就冲着大家又给嚷上了：“笑什么笑，亏的你们还笑的出来呢，我爹是狗，你个跟我爹拜把子的算什么，一个个傻乎乎的，脑筋都不会转弯的。”

“呃～。”这话一说，城头上正在放声大笑的众人都被噎了个窝脖，这小子，还真是闹事的不嫌事儿大，这一下，算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了。

这话说的，就连以为人四海，脾气好著称秦琼秦叔宝这时候都怒了，扎着双手就冲着撒腿要跑的程怀亮追了过来：“臭小子，别跑，今天非替你爹教训教训你不可。前面的，拦住那个小子。”

秦大门神这一发话，城墙头上的大小军士们自然是遵行不违，可怜的程怀亮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四五个军士用手中的长戈给锁在了当中，然后，就是静静地等着秦大门神走过来，轻轻松松的一把将这个整天惹事生非臭小子给提溜了起来。

“呵呵，臭小子，你可还真是敢说哈。”抓到了人，二话不说的先在程怀亮的屁股上来上俩巴掌，秦大门神立立着俩眼，想着还是感觉心里有着一股气没出出来，顺手的就是又一巴掌甩在了程怀亮的屁股上：“等着吧，今天饶不了你个臭小子，回去，有你的挂落吃了。”

“呵呵，这个臭小子，叫你说话没个大小。”郧公张亮也蹭了过来，甩手一巴掌打在程怀亮的屁股上，笑呵呵的一脸的幸灾乐祸。

“嘿，咬金啊，你家的这个小子，也是该管教管教咯。”借着张亮打在程怀亮屁股上的一巴掌，秦大门神一甩手，将手中的臭小子程怀亮向着他爹就扔了过去：“喏，给你，再不管，就这小子，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再也管不了他了。”

“呵呵，就是，小树不修不直溜。”陈公侯君集一抬脚，一脚踢飞在半空中的程怀亮的屁股上，将他踢的腾空翻了个跟头，然后一屁股掉在了老程的手中。

“行，你们就看好了，这小子，回去我非给他的屁股给打个八瓣不可。”一把接住程怀亮，程咬金气呼呼的将他一只手提溜起来，顺手的在这个敢骂自家爹爹是狗的小子屁股上扇了两巴掌，先给解解馋再说。

“好了好了，要教训儿子，可以等你回家后关起门来再慢慢的教训。现在，还是先问问这个小子，”长孙无忌脸上带着微笑，缓缓的蹲下身，和提在程咬金手里的程怀亮来了个眼对眼：“茂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