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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棠棣(一)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唐·西鄙人

这是一个无数次重复的噩梦——

茫茫无边的草原,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落下山去。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是狼群!

没有剑,没有刀……她挥着树枝,冲了上去,狼群却变了,变成各式各样的人,一刀刀向她劈了下来。那些人,似乎都有些眼熟,有些死在她手下,有些却忘记哪里见过。

人群中,她看见了李靖,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向他求援,李靖却笑了,狞笑,变成一头最大的狼,狠狠扑了过来。

她向后退,却没有一点力量,软绵绵摔倒在地上。狼群已经离她很近了,她听得见它们喉咙中的咆哮。它们凶狠而冷酷地盯着她,凶狠地不像狼的目光。

她的力量呢?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七岁的小女孩,迷失在荒原上,面对着群狼,无助而恐慌。

狼群终于扑了上来,一张张血盆大口对她稚嫩的咽喉张开。

但她不怕,每次梦到这里,总会有人出现的——远处,一个骑士急急跑来,她早就知道他会来的,她看着远处的火光,在狼吻下绝望地大叫:“咄苾哥哥——”

只是这一次,咄苾还是远远的走开了……

向燕云翻身坐起,才发现指尖已嵌入了掌心,留下一弯弯月牙般的血痕。

身边的宇文素眉还在沉睡,她确定自己没有叫出声——这些年来,她已经不知道惊叫的感觉。

咄苾哥哥,向燕云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很有些温暖,那个三王子,怕是有好些年没见了,怎么还会屡屡在梦中最紧要的关头出现?

这些年来,突厥的势力一天天强大,渐渐有摆脱隋朝属国身份与之分庭抗礼的趋势,而咄苾王子的英名也随着马蹄播撒到草原的各个角落。

他们各自天涯,忙忙碌碌,咄苾还时常在她梦中出现,而咄苾王子,他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吗?

一声长嘶,打破了夜的宁静,必定是摇光看见了什么。向燕云披衣出门,只见远处升起十余道白烟,正是风云盟内联络的信号。

她取出一筒“千里云烟”,以内力逼去,一道烟柱凌空而上,二十丈内毫无开散。

远处当即有了反应,风盟探讯联络的功夫,实在是当世无双。

远方出现了两名青衣大氅的使者,轻飘飘地来到她面前,如同风中的一片落叶,又像是幽冥中一缕游魂。

他们在三丈外就齐齐跪下,呈上一封书信。

向燕云挥挥手,二人又一起退下,身法迅急而谨慎。

“燕云,怎么了?”宇文素眉跟了出来。

“两个下属来送信,炎风使莫龙渊手下的人,这几年功夫真是大有长进。”向燕云轻描淡写地道。

“风云盟大大小小的职位,被你替换的差不多了吧。”宇文素眉轻笑,听出了向燕云心中的骄傲。

“不是替换,提拔后进而已。”向燕云一边拆信一边道,她一行行扫着信,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怎么?”宇文素眉黑暗中不能视物,急急地问。

“舅舅死了……”向燕云垂下信。

“你还有舅舅?”宇文素眉自知失言,捂住嘴巴。

“是的,我舅舅,突厥的可汗。”向燕云振衣,束发,拍了拍摇光道:“走吧阿眉,我们回阴山,咄苾他有了大麻烦了!”

史载:公元六零九年,隋大业五年,启民可汗卒。

启民可汗一生荣辱,兄弟间的争斗,臣服与掠夺,血、火和泪水……在历史上留下了一页微不足道却无法略去的印迹。

他死在咄苾出猎的第二天,蹊跷而悄无声息。

此时的咄苾如日中天,多年来,他已经几乎没有了休息玩乐的时间,只保留了出猎的兴趣。

数十里连营,是咄苾设的大帐。

一只雪白的鹰,掠过苍穹。

三枝狼牙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射去,准且狠,似乎没有给那只鹰留下回旋的余地。

又是三支箭!如果说前三支箭是流星,后三枝就是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落了前箭。

三名小队长诧异的回头。连忙跪倒:“特勤!”

居然是咄苾!

他更成熟了,大而深的眼睛,鼻梁挺直如刀,英俊而野性的面庞满带成熟男子的魅力。

他缓缓放下弓,一身的肌肉仿佛是从生命最原始的深处挤出来的,岩石般的结实,一色的黝黑。从肩膀到手指,线条流润而下,那是力对美的诱惑。

咄苾扔下弓,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他的背挺拔,一步迈出几乎是常人的一倍。

那个骑手里的骑手,猎人里的猎人,男子中的男子。

三名小队长惊惶失措,不知自己哪里做错,惹得王子不快。

他们的卫队长匆匆跑来,一人给了一鞭子,骂道:“蠢东西!谁不知道三王子想着念着那只阴山顶上的鹰,白鹰是他的圣物啊,你们居然敢射杀!”

三名小队长面面相觑,悔恨不已,咄苾痴恋着骑白马的朵尔丹娜,这早已是传说中的故事。他已经过了三十岁却一直留着可贺敦的位子不娶,这在草原上的王子们中间不仅是个奇迹,简直就是个笑话。

草原上的男人,本来就应该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要最漂亮的女人,即使是寻常贵族也有十七八个侍姬?何况是王子之尊?只有咄苾例外,他的营帐塞满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于他而言,不过是邻居。

那个鹰一样骄傲的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咄苾也会焦躁,离他在天山祭坛上发誓已经足足有十年了,但是朵尔丹娜却从没一丝反应。

入夜了,时值盛夏,但草原的暑气似乎不那么强烈,似乎还有些凉意。

咄苾伏在书案上,羊皮纸上是一幅地图,包括了楼兰、契丹等各国的兵力与粮草以及各部的军队部署。

咄苾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这些年来,突厥重新凝聚,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没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心血。他练兵、学习编制、研读汉人的书籍、征战、收集情报……从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渴望马踏黄河的荣耀的青年,长成为一个学会反思和犹豫的王者。

但是,如果,他们兄弟足够团结的话,又何必要他如此辛苦?

他煞费苦心的在大兴和洛阳埋下了若干眼线,洞察着隋室的一举一动……他曾经决心用万里江山作为聘礼,送到那个视天下男儿如无物的女子面前,但是那个女子不屑一顾。

咄苾终于慢慢明白,她根本厌恶的,就是战争。

他打开了一封朱红色的书简,那是专门报告李靖的动向的。李靖不是池中物,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说,但是直到现在,咄苾才渐渐感到一种对等的压力。

“六月,向燕云截李渊于风陵渡,诛七十余人,获其次子李世民。李靖求恳,释之。李渊怒极,令群力杀之。”

“哼!”咄苾一声冷笑:“那丫头怕是找了李渊十来次麻烦了,那家伙也真命大!不过朵尔丹娜还是太过仁慈,先铲除了他的妻儿党羽,李渊还有什么好倚仗的?这样不肯开杀戒,真是麻烦……不过就凭那几个人想要伤她恐怕还早得很!”

他又抽出另一封书信,信上沾着一根鸿毛,那是“十万火急”的意思。咄苾抽出信,只见上面写道:

李靖擒向燕云于桃花庵,七月十九日过萧关,速救之。

咄苾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这封书信他本可以不予理睬,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李靖?是他最担心的那个人?

这封信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他几乎可以断定。但是接踵而来的第二个念头就是——朵尔丹娜,如果朵尔丹娜真的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会怎么对付她?

这个送信的人真是摸准了他的脾气。

咄苾站了起来,在帐篷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愈来愈是烦躁,终于忍无可忍地吩咐:“来人!”

一声召唤,帐下几员大将匆匆忙忙冲了过来,一个个睡眼惺忪,但动作依然快的惊人。咄苾多少有些欣慰,扬手将书信展示一圈,几乎塞到别人鼻子上,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一名队长立即行礼道:“王子殿下,今天的书信是我送来的,我清楚记得,没有这样的一封!”

“那么,谁进过我的营帐呢?”咄苾目露凶光,几个进过营帐的一起叫苦不迭。

咄苾点点头,一切正如他的所料。他看了属下们一眼,随手将信递给了右手的一位阿波。他比起咄苾约莫大了几岁,一蓬乱扎扎的胡子看上去甚是威风。“殿下”,那将军抬头道:“不可能是我们的人,我们没有人把朵尔丹娜喊成向燕云的。这一定是一个圈套!”

“查贝”,咄苾皱着眉头:“我也知道这八成是个圈套……可是,我说万一,它万一不是呢?”

查贝将军身边另一员大将也接过信扫了一遍,点头道:“殿下,我赞成查贝的意见!这一定是故意诱你上钩的。我们找人去阴山问一声不就成了?”

“今天已经是七月十八了。”咄苾苦笑着从他们手中抽出信笺:“霍里,查贝,我去一趟萧关。”

两个人大惊失色,一起跪下道:“特勤不可轻举妄动!”

咄苾拍了拍霍里的肩膀,道:“霍里阿波,你替我调动两拨人马。”说着,随手将两块兵符递了过去,又附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霍里的神色这才慢慢缓解,点头道:“属下得令!”

霍里是咄苾手下的第一员大将,也是噶里七部中的第一勇士,与咄苾从小一起长大,并肩作战已经有近二十年。他一头乱蓬蓬的卷发,看上去精明能干,上唇两撇小胡子总是盖在嘴上,让人瞧不清他的喜怒。查贝却是咄苾的卫队长,负责他的护卫工作,忠心耿耿,这两个人是咄苾的左右手,一向视为心腹,委以重任。

查贝急道:“王子,我和你去!”他不待咄苾说话,已经大步跑出去备马,咄苾哈哈一笑,对霍里调侃:“这家伙还是火烧屁股的脾气。好吧霍里,我和他去看看,这里的一切交给你了!”

他回头摘下马刀,在霍里肩上重重一敲,大声道:“我出去办事期间,一切事务交给霍里阿波。大家听明白没有?”

“是!”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咄苾满意的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

辽阔的草川上,顿时响起了马蹄急促的跑动声。

半个时辰后,一名信使冲进帐篷,喘息着禀报:“可汗……归天了……”

霍里这才长吸了口冷气,一拳锤在桌子上:“果然不出特勤所料!”

萧关距此有六百里之遥,咄苾与查贝一路狂奔,到了东方发白的时刻,已经跑过了大半的路途。一路向西南,草地渐稀疏,已到了沙漠的边缘。

“特勤!”查贝小心翼翼地禀告:“咱们换匹马再走吧?”

咄苾嘿嘿笑道:“查贝,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突厥的男人,还会死在沙漠上不成?这条道咱们俩怕是走了二十个来回了吧,灌两袋水,咱们擦着边插过去!”

他信手将马鞭向西南一指,只是马鞭举起之后再没放下,查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的肌肉已僵硬。远处,一道长长的黑影越来越粗,一字排开,形成了合围之势。马队带起了铺天蔽日的黄沙,无数锃亮的矛尖连成一片,在那样的气势下,咄苾查贝两个人就像是汪洋中的一条孤舟,显得分外渺小。

“畜生啊,又来了!”查贝忍不住骂了一句,又立即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咄苾无奈之极——多少年了,他唯一的对手就是自己的兄弟,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马队转眼就到跟前,连漆黑的头巾也清晰可见。队伍的正中众星拱月的拥出一个人来,咄苾看到他,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早知如此”的神情,他高声道:“二哥,你还好吧?”

来人正是二王子苏察,他面如寒铁,捏着下巴哂笑:“咄苾,你做的好事!还不快跟我回去认罪!”

咄苾扫视一眼,苏察居然带了三四千人,一字长龙地排到天边。他双目一睁:“哦?认什么罪?”

“你还装蒜!”似乎早已料到咄苾有此一答,苏察阴森森笑了,“你刺杀父汗,图谋篡位!”

虽然对苏察早有准备,咄苾还是被这条罪名扣的一愣,脑子嗡嗡作响,他迟疑道:“什么?父亲遇刺了?”他很快就回复了常态,冷笑道:“苏察,父汗一去世你就直奔我而来,嘿嘿,真是够快!只不过,你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步,苏察,你回过头看看。”

苏察见他有恃无恐,自己倒是有些心虚,回头看时,见远处又来了一彪人马,锐剑般直刺自己的队列。他腿肚子不明不白的抽了两下筋,暗喊一声不好,心道咄苾这小子,居然埋下了伏兵。

那队人马由远及近,也不知有多少,奔腾的气势可非同一般。

其实咄苾哪里设下伏兵?只是令五百里外一支亲兵赶来与他会合,同赴萧关罢了。这支亲兵不过一千之数,而苏察却带来了三千多人。

草正茂盛,天已蓝了,一轮旭日缓缓东升。

咄苾练兵十年,岂是等闲之辈?苏察若论起打仗,实在差得远了。手下人无论军纪还是应变之力,都远不如咄苾的控弦之士。这一冲一杀,队伍顿时乱了。正巧他为了耀武扬威,更为了不让咄苾有逃生机会,将队伍一字长蛇摆开,哪里禁得起这般集中力量的冲击?两对人马刚一对上头,立即动起手来,刀枪交举,人喊马嘶,杀得太阳也失去了颜色。

咄苾两刀砍死两个苏察的卫兵,心知敌众我寡,制不住苏察,只怕时间一长,人马便支持不住。

一念及此,身子一翻钻在马腹下,与马鞍平齐,直冲过去。那匹乌锥马为他心爱坐骑,一时也顾不上它,无数刀枪一齐招呼在马头,马颈之上,好端端一匹骏马当即血肉模糊,但咄苾也已到了苏察马前。

他一手扯住苏察右腿,已经从自己马腹下转到了他的马腹下。那马吃重,连连转了几圈。咄苾手上使力,已将苏察硬生生扯了下来,那苏察一刀正要劈下,这一扯顿时失了准头,一刀砍在地上。

二人一齐翻滚了几下,咄苾的左臂一紧勒住他喉头,低声道:“让他们住手!”

苏察又气又恼,只得大声道:“三军停手!”

军令一出,厮杀顿时停止,当时已是一片混战。战士们迅速就近结成小队或三五个,或七八个,持刃而立,静听命令。

咄苾的声音压得很低:“苏察,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只是可怜了你手下的那些勇士们……下令调头,跟我回大帐!”

苏察的声音压得更低:“你回去杀了阿达里,你就是可汗——”

咄苾手臂一紧,勒得他几乎没喘过气来,怒道:“你这种没眼光的东西,只想着窝里反,仅仅做草原上的王,有什么意思?”

苏察反唇道:“废话,不统一草原,怎么统一天下?”

咄苾真想勒死他算了:“少说废话!你到底讲是不讲?”

苏察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高声道:“六军听令,打道回王帐。”

黑压压的队伍齐齐一声答应,向可汗的大帐行进。

数千人的队伍,听不到一声谈笑或叹息,只有马蹄和脚步,沉沉的,震得草原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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