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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佛门顽凶(1)

此时的祥子正蹲伏在于家洼对面的山坡上,这里的地势是祥子事先看好了的,像是人的额头,山并不见有多高,也不见有多巍峨,但这山长得好,你不能用什么词去概括,或许它还构不成山,只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山岗,但是,它能令人感到这就是山,伴着身前的小溪,守着静静的村子。

祥子已在这山上潜伏了许久,他一直注视着于家大院的动静。自得了枪后,祥子就再也忍不住,许多日子的复仇欲望已如决堤的河水,冲垮了他心底本就不高的堤,而且,从朝阳回来,自己有了枪,却把来顺的枪弄没了,他也想从于家洼把来顺的枪找回来,这样心里才安稳些。这是第二次到于家洼来,地理位置比第一次熟了许多,因此,他事先就选好了这地势,就一直躲在这里窥视。于家大院里,一个长得很黑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将鸡喂了,又有一个七八岁的小黑孩,正与那女人抢喂鸡的瓢,见抢不过,就趴在地上,同鸡抢撒在地上的米粒,他抢了并不吃,咬一口又扔下,再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拉起小黑孩,将他带进屋。

祥子看罢多时,并不见有多少人出入,更没看见于大虎、于三虎,天渐渐黑下来,他从怀里掏出玉米面的饼子,一口一口地咽了,抱着头小憩了一会,看月亮涌上山来,山坡处望不清什么景物,整个村庄都被灯火笼罩住,果然静谧、详和。

祥子心里说,说不定他们又去干坏事了,趁院里空虚,正好下手哩,便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把捆鞋的绳子紧了紧,又将枪看了一遍,看子弹是否压得实,悄悄地向山下的于家大院摸去。村子是寂静的村子,几声狗叫之后,再听不出半分动静,于家宅院的院墙很高,是青砖砌成的,祥子对这墙并不陌生。

他转圈巡视了一遍,在后墙来顺曾经爬过的地方停下来,翻身进了院里。他不敢用枪,虽说那枪已摆弄过许多遍,毕竟没真的放过,思想着还是用刀先杀几个人,子弹毕竟有限,不到必要时刻,是不能用枪打的。

他把备好的斧子交到右手,暗地里捏了捏,直到捏出一手的汗水。他慢慢靠近窗子,听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想一想,俯身摸出一根草棍,正要有所行动,脚下一错,竟踩在一块石头上,“咣啷”一响,屋里立即传来女人的问话:是谁?祥子赶紧躲在墙角,只把枪和斧子紧握着,捏得心里也出汗。

门“吱呀”一声,探出一颗头来,四下张望,又缩回去。祥子松了一口气,摸摸头顶,竟有汗渗出,心却止不住“咚咚”跳。

听水声又起,这才又转到窗下,用草棍在窗纸底下扎出个小洞向里望,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年轻女人,正在洗头。祥子又转到另一处有亮的窗子,屋内是先前见过的中年女人,这院里就真的没别人了吗?男人们都去了哪儿?祥子收回四下里望的目光,重新打量屋里的摆设,目光复又落到女人身上。女人并不晓有人愉看,只顾低头缝补衣衫,看那衣衫,分明是男人穿过的,已叠过几处补丁。猜想男人是真的出去了,那一瞬间,祥子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松懈,看来今晚又是白来了,他有些不甘心,是走是留,一时竟没了主意。

忽然的狗吠声响起,初是一条,后竟咬成一片,直向围攻什么人。屋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大概想听听外面到底是啥动静,猛抬头发现窗下竟伏着一个人,吓得“啊”了半声,下半声还不曾发出,就见窗下那人一手提枪,一手执着斧子,正盯着她看,女人登时再没有了话,看着满脸杀气的男人,慢慢后退着,退到了屋里。

祥子手里的斧子很亮,枪也很亮。

很亮的枪和斧子刺着了女人的眼睛,女人像被马蜂蛰了般抖了起来。

祥子把手中的家什抖了抖,走近两步问:你是于家的什么人?

女人抖抖地答:我是于家的佣人哩,男人们不在家,叶子让我给做个伴,便在这儿补些衣哩。

祥子说:男人都哪儿去了?说实话,不然我杀你了。

祥子说话的口气冷冷的,连他自己都被冻得打个激灵,只觉得说完这话心底解了不少气,眼里却仍在冒血,并且那血顺着脸颊往下流,一滴一滴的,刺激得他要疯死过去,他几乎是喊叫着说:“要杀你哩,只要是于家的人都该杀哩。”最后几个字竟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女人被他的喊声惊呆,惊得再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门外又传出脚步声,祥子将枪指向门口。后院年轻的女人大概洗完了头,边走边叫:

“黑嫂,黑嫂,你在跟谁说话?”

说完推门走了进来,猛抬头望见指向胸口的枪,她愣了一下,随即依在门框上,惊恐地望着祥子。中年妇人这时才醒过腔,抖抖地说:好汉是要杀我们吗,我们做女人的什么也不知道哩,只知在家里做事,怎晓得那些男人都在外面做的什么恶事,求好汉别为难我们哩。

年轻女人扭头看她一眼,又将头转向祥子,脸上的惊惧少了些,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你是记恨上次捉你的仇么?”又说:“我见过你哩,捉你跟我们女人无关,都是那些男人干的事,打你、挖你的心也都是他们要做的,你怎么和我们女人过不去?你是爷们哩!”祥子问:“你说,他们都去哪儿了?”

女人说:“听说是去桃花吐了,找日本兵给于二虎报仇哩,好汉爷,院里一个男人也没有,你是爷们,就应该去找他们,真的与我们女人无关哩。”

祥子说:“我只见出去十几个人哩,于家洼四五十个胡子,别人都在哪?”

女人答:“难怪爷不知道,平日里院中就十几个人,其他人都在村中或山上分散住着,也种田打柴,和庄稼人没什么两样,是防着官兵来捉的,出去做事,怕引起别人注意,也都是分散着走,到了山外才会合哩。”

祥子说:“原来是这样,大虎、三虎也都去了么?”

女人说:“可不,说打日本兵多去一个人是一个人,连看门的大毛子都去了。”

祥子有些失望,又问:“家里还有枪么?”

女人说:“枪都让男人拿去打仗了,哪里还有?”

祥子更加失望,手中的枪口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女人身上一股好闻的香气送进他的鼻子里,祥子险些打出喷嚏,却再也闻不得女人的香,踉跄着奔出院子,望着满天的星斗,直觉浑身有说不出的累,真想找个地方睡去,可还是忍住,一步一步无力地向村口走去,心里又骂自己:“我真的是窝囊哩,什么事也做不成,眼看着胡子们从眼皮底下走了,竟没看见,我又怎么给秀娟一家人报仇,我不会报仇哩。”

并没如愿的祥子感到累极了,他真想躺在哪个山坳美美地睡上一觉,没有仇念,没有尘气,一任凉风相伴,百虫同眠,但他还不能睡。于家洼村口的树木昏黑,巨石仰卧,有如人形一般,祥子拾起石头去打,不想竟真有人声传来。祥子浑身一颤,接着又有声音传来:是祥子哥吗?

祥子壮大了胆子往前走了走,问:“是谁?”

近前一看却是来顺和有全。祥子立刻有了精神,拉住二人的手说:刚才狗咬的是你们?有全说:可不是,来顺去山上找你,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猜想你有可能到这里了,怕你一个人吃亏,就约了我赶来。

祥子望向来顺,黑黑的天,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两人的心是跳到一起了,祥子就说:“来顺,你们不该来的,家里还不惦记得紧。”

来顺说:我们也惦记着你,于家洼是什么地方,是胡子窝哩,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要是你打不过于家人,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把于家的人都杀了么?

祥子摇摇头,把脸色藏掖在夜色里。

来顺又问:“是没打过人家么?”

祥子说:“他们都去了桃花吐,说是去打日本人,院里除了女人,一个胡子也没有哩。”

有全心中一动,说:“我跟来顺半路上遇见了一帮带枪的人,当时远远地躲着,也没看清是谁,定是这些胡子了,咱抓紧往桃花吐赶,说不定能遇上,黑夜里趁他们打仗时找机会下手,说不定能弄死两个胡子哩。”

祥子说:“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那行,咱马上去。”

桃花吐的枪声响得正急,祥子他们赶到时,于家洼的胡子已经被日本兵围住,眼见着是在劫难逃了。

原来,桃花吐并没有那么多日本兵,按大虎的原计划,以于家洼的四五十条枪,吃掉他们是绰绰有余的,偏赶上石野率领的日军步兵小队三十多人要赶往北票,途经这里,日本兵火力凶猛,刹时死了好几个胡子,其他人赶紧隐蔽,双方就交了火,再加上警察围上来,形成个小包围圈,于家洼的胡子想撤已是不容易。

来顺小声问祥子:“咋整?”

祥子低声说:“先不急,看看再说。”

三人便找个进退容易又隐蔽的地方藏好身子,紧张地看着双方交火,祥子突然发现大虎的身影,举枪要打,给有全拦住了,说:“日本兵更不是好东西,大虎好歹是中国人哩,先等他们打得差不多,再看看情况动手不迟,不然你一开枪,先把我们的目标暴露了。”

就又等。双方打得更加激烈了,一个日本兵瞄准了大虎,祥子有心打那个日本兵一枪,又想,大虎是胡子哩,正犹豫间,日本兵的枪响了,大虎庞大的身躯轰然栽倒在地,胡子们顿时慌乱起来,三虎不是声地喊:“大哥,大哥呀。”却哪里叫得醒,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中了,大家快逃命呀!”

于是,胡子们开始溃散,慌慌张张地四处跑。桃花吐地势较开阔,胡子们是被围在与桃花山接壤的一个山冲里,山形并不复杂,因此,既然人给困住,想冲出去很不容易,只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只要能逃走,就不会放过机会的,好在有黑天遮掩,日本兵也不敢过于紧逼,若不是这样,胡子们差不多也就被收拾了,几个胡子想奔桃花山,到了桃花山,林深树密,也就安全了,可是,刚往外一冲,就被一阵猛烈的枪声打了回来,真的是完了,胡子们惊惊慌慌,像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不时有人摔倒。

有全轻声说:“照这样的打法,再过一会,胡子们就全完蛋了。”

就在这时,山口突然响起了枪声,还有炸弹的爆炸声,又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日本兵嗷嗷怪叫着,想必是吓坏了,警察们惊叫起来:“啊!是蓝天林来了。”

“我们被包围了,快跑!”

喊叫声,枪响声混杂成一片,日本兵开始还抵抗,也不知道后边到底来了多少人,枪势猛烈,又哪里顶得住,警察们到底地势熟,也不顾了日本兵,纷纷向旁边的树丛石堆后面窜。日本兵没了帮手,更加势单力孤,被枪声压得抬不起头来,也都开始各自逃命,突然,来顺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捅了捅祥子,兴奋地叫:“你看,那人好像小拴!”

:啥?

祥子瞪大眼睛望过去,哪里望得见,身影一晃,便给黑天淹没了,趁这个工夫,于家洼的胡子们狂喊着,扔下大虎的尸体,没命地往外冲,向深山之中逃窜。

祥子、来顺只顾找小拴,没看到身后有人,倒是有全,转头的工夫见一个当官模样的日本兵已走到跟前,那日本兵显然不知道这边有人隐藏着,还当是安全地带,大概也是想躲在这里,等到了跟前,才发现有人,也是一时愣住,举枪就要打,有全喊了一声:“祥子、来顺。”扑上去就是一斧子,正劈在那人的肩膀上,两人顿时扭在一起,有全死死抓住他持枪的手,将他按倒在地上,祥子、来顺听到动静,急忙赶上前帮忙,来顺左一斧子、右一斧子地劈,登时了账,枪却被有全抓在手里。

这边有了动静,几个日本兵涌过来,来顺看着枪眼红,也要去抢一把枪回来,被祥子拉住了,叫:“来顺,你是不要命了?还不快走!”

几个人顺着山沟直奔了桃花山。

于家洼的胡子遭到重创,死伤过半,大虎也死了,玉娴是听来顺说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爹娘的身边,做了安分守己的闺女,但玉娴哪里是闲得住的人呢,几次要走,娘说你去哪儿?除了这儿,哪儿还是你的家?玉娴答不出,她真的没有可去的地方,这回于家洼出事,她想回去看看,开始爹娘不同意,又待了两天,她再也待不住了,执意要走,玉娴说:“好歹也是管大虎叫哥的,他死了,我得去吊个孝。”

满库家的叹息:女大不中留,这心是跑野了。

玉娴是骑着大白马、带着枪回到于家洼的,顺便又到镇上买了一把切菜刀,说是家里的菜刀钝得切不动肉了,得换把新的,那菜刀真是新的,锃明瓦亮,刃口锋快,显然从来没有用过。

走下树木茂盛的山岗,太阳已西斜,于家洼村里的房舍、树木的影子拉得很长,许多人家都冒出炊烟来。这时节,外头好暧和,村巷里有几个女人在那里做针线,她们看见玉娴骑着大白马远远地走过来,一齐扭着脑袋打量她,脸上都带着奇怪的表情,她们想不透这个女人怎么会回来。骑在马上的玉娴的脸被这些女人们盯得发烫,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家,慌忙跳下马来,牵着大白马走到于家大宅院前,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其实也就一小会,便坚定地推开了沉重的院大门。

一走进院子,玉娴不由怔了一下,她看见院子里摆着一个香案,叶子和其他几个女人正在那里忙着做神事。香案下跪着一个破烂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屁股高高地撅着,正鸡啄米似的磕着头,又舞动一把桃木剑,嘴里哼哼叽叽唱着什么咒语,大概是在超度大虎的亡灵。三虎和胡子们则在一边神情庄重地立着,再往边上,则是大虎的棺木了,玉娴皱了一下眉头,但表情马上恢复了正常,把大白马拴进马棚里,重新返回到人群。叶子显然见到了玉娴,脸上的表情颇是惊异,脸也跟着拉长了。但叶子显然有点怕玉娴,她隐隐地发现玉娴的脸上好像有一股杀气,尤其是她发现玉娴的腰里竟别着一把枪时,就更有些害怕,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低下头去,眼角却一直在愉愉地瞄着。

三虎看见了,三虎的脸色很不好,声音很低,但能让人听得很清楚“你怎么回来了?”玉娴看他一眼,认真地盯看,那目光有些让人发毛,她知道这个叫三虎的人在大虎死后会成为于家洼的主宰,但她一点也不害怕,说:“我给大哥吊孝,我不能回来么?”又说:“等给大哥办完了丧事,不用谁赶,我自己会走,我不会跟谁争家产的。”

三虎便没了话。玉娴转过身,顺手拿起三炷香,点上了,插进香炉碗里,恭恭敬敬地对着大虎的棺木行了三个礼,那神情比三虎还庄重,让一边的胡子们都认为,玉娴真的是给大虎吊孝来了,是个重情分的好女子。

大虎的丧事是按照乡村的规程做的,一般都是放三天、五天、七天,大虎毕竟是于家洼的领袖人物,因此,排场得隆重些,是按照放七天的规程办理的,玉娴回来这天是第四天。玉娴还是住在她原来的屋子里,第五天,仍然是个大热天,脑顶上面的天空一块云也没有,太阳刚刚冒出东山丫,射出来的光线就像针似的刺人。

玉娴一大早就起了炕。她把新买的菜刀摆放在那只放油灯也放茶杯的八仙桌上,那菜刀发出闪亮的光芒,她寻出一身更素气的衣服朝身上穿,又把给四虎戴过的孝布拿出来戴上,一边系着衣扣一边朝窗外望,她想在外头透透气。于家洼的四周都是山,而且山势都很陡峭,这些玉娴并不陌生,她除了以前跟四虎来过,自己骑着大白马也来过,靠西边的山脉地势缓和些,山岗上的桃树、杏树、梨树和其他树木都很齐全,而且常能看到兔子、野鸡在那里乱蹦乱跳地出没。这季节是好,一到山上,就看见一眼的绿,那绿让风吹动起来,翻腾着一层一层的波浪,十分地喜欢人。玉娴就在这样美好的地方,一遍一遍地想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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