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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死博生当(1)

一丝胜利的曙光掠过蒋树华脸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最期盼、最激动的时刻到了,而最危险的时刻也到了。

尽管他们谨慎应对,周密准备,可在即将胜利的前夜,蒋树华以及坚定支持他的领导省纪委书记严正浩,却彻底地、无可挽回地输了,输得如此莫名其妙,输得如此猝不及防!

政治对决不相信眼泪,不讲求手段,只注重输赢!

意乱情迷为哪般中心商贸城拆迁工程正式启动,中标单位振海集团举行盛大的拆迁启动仪式。虽然蒋树华不愿出席各种庆典活动,但在组长甄德安的再三邀请下,身为工程管理领导小组副组长的他还是难以推辞。

笑容满面的甄德安将振海集团董事长章思甫介绍给蒋树华和秦海生副市长。

有些木讷的章思甫不像商人,至少不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倒像个老实巴交的工人。虽然章思甫富甲一方,但由于神秘的身世,他行事极其低调。七年前,那桩沸沸扬扬的离婚案让他的名字首次见诸报端,但七年的时间冲淡了人们对他的记忆。过去他和高斌合作,外面的事情都由高斌打理,而他只负责内部管理。高斌移居美国后,他不得不亲自抛头露面处理各项事务。

甄德安要求拆迁办、综合执法局以及区政府等相关部门切实保证拆迁工作如期顺利完成。

活动临近结束时,甄德安拉着章思甫的手,亲切地说:“欢迎你姨在适当的时候再次光临峦山,我一定好好款待她,上次有些小误会!”

章思甫急忙点点头。

郑剑军的遗孀贺芷英买的平房位于拆迁区域,蒋树华将拆迁的消息告诉她。她出院后一直住在位于省会汀阳市的妹妹家中休养,身体正处于康复期,短时间无法返回峦山。

蒋树华返回纪委机关后,秘书小覃特意给他拿来一份《峦山法制报》。蒋树华平时并不看这份报纸,但这期报纸上刊发了对他的专访文章。蒋树华浏览了一下,林紫嫣出众的文笔让蒋树华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正在这时,林紫嫣的电话打了过来:“上次专访因为有些内容比较敏感,所以必须经总编同意,而不巧的是我们总编去美国考察刚回来,所以专访今天才见报,实在抱歉!”

蒋树华连续说了三声“没关系”。除了“没关系”之外,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对林紫嫣甜美的声音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同时又带着一丝恐惧。在内心深处,他渴望听到她的声音,但他又竭力否认和阻止这种奇怪的感觉,而这种不应该有的感觉让他感到惶恐和不安,复杂而纠结的情绪让他难以自拔。

“您先忙吧!有时间请您吃饭!”

蒋树华仍旧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没关系”。

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忙音把他从复杂的情绪中扯出来,他这才意识到在整个通话过程中他只说了“没关系”三个字 。

整整一天,蒋树华都处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懵懵懂懂的感觉中,打不起精神,仿佛被人催眠了。由于效率不高,他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小覃和老姚仍在等着他下班。

三人一起到市委食堂吃晚饭。

市委食堂分为领导餐厅和干部餐厅,只有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可以到领导餐厅就餐,而秘书无论级别大小都可以跟随领导到领导餐厅就餐,而司机只能去干部餐厅了。

面对着餐盘里丰富多样的菜,蒋树华却提不起食欲,只是夹起几片菜机械性地送到嘴里嚼着,眼睛却盯着餐盘愣神。

正在狼吞虎咽的小覃急忙放下筷子,迅速将嘴里鼓鼓囊囊的食物咽下去,关切地问:“蒋书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蒋树华回过神,摇摇头说:“没有,可能有些累了!”

“您慢慢吃,我去看看老姚吃完了没有,让他提前把车预热一下!”

“再吃点吧,不着急回去!”

小覃一边说着“我吃饱了”,一边拿着餐盘向外走,餐盘里还有很多没有吃完的饭菜,蒋树华从小覃的眼神中知道他并没有吃饱。

望着小覃匆匆离开的背影,蒋树华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无论死活都在铜川县在常委楼住了一小段时间后,蒋树华就悄悄搬到了市委宿舍。

老姚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宿舍楼前,小覃拿着公文包跟着蒋树华来到宿舍门口。

蒋树华亲切地说:“你也早点回去吧!回去再吃点东西!”

小覃急忙点点头,将公文包递给蒋树华后转身离去。

蒋树华刚刚进屋,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蒋树华以为是小覃还有事要说,便打开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站在门口,紧张地看了看身后,含着泪地对蒋树华说:“蒋书记,我有冤,你要为我做主啊!”

她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而且语速很快,蒋树华只听清了“有冤”。

蒋树华有些迟疑地将老太太让进了屋中,给她倒了一杯水。老太太估计是渴得厉害,一口气全喝完了。

蒋树华忙又给她倒了一杯,老太太一边擦着嘴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蒋树华笑笑说:“别客气!老人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就您一个人?”

老太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我是来找我小儿子的!我已经五年没有见到他了!”老太太眼中的泪珠滚落下来,蒋树华急忙拿出几张纸巾递给老太太。

“您有没有关于您儿子的线索?”

老太太擦着眼泪说:“他无论是死是活都应该在铜川县!十年前,娃儿来铜川永新煤矿打工,他说那里待遇还不错就一直没有走,还将老婆孩子都接到了铜川!娃儿很孝顺,每年春节都会带着一家人回老家过年,给我买好多东西!五年前的春节他没有回家过年,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得消息了,而且儿媳妇和孙女也不见了。我到处打听他们的消息,后来镇上一个和我儿一起在永新煤矿干过活的娃儿说,如果要是没回来,就是死了!他说五年前矿上发生过一次爆炸,他的两个表哥就死在了井下!”

“那个人说的话可信吗?”

“绝对信得过!那个娃儿一开始不愿意说,说是拿了人家的封口费。我跪在地上求他,他才肯说的,而且不让我告诉别人!虽然家里人都反对,可是我一定要来!我这一把老骨头跑了好几千里就是要弄个明白,我娃儿是死还是活,就算死了,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我到了铜川县,那帮龟儿子不仅不帮我找我娃儿,还把我轰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听说你是管那些贪官污吏的大官,你一定要帮我啊!”

蒋树华一边拿出纸笔一边说:“大妈,您把您儿子的姓名、长相、社会关系都告诉我,我记一下!”

蒋树华从老太太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需要的关键信息,“永新煤矿”这个名字从此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虽然他从未去过铜川县,但对于矿区的乱象早就有所耳闻。这个从未谋面的“永新煤矿”在他的脑海中幻化成一个可怕的景象--深深的巷子通向深邃的地下,一堆堆白骨长眠在无边的黑暗里,凄厉的风刮过巷道如同死者的哀号。

蒋树华努力地将自己从这个可怕的景象中拉出来,安慰老太太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清你儿子的下落!”

“谢谢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蒋树华急忙将老太太搀扶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怎么跟您联系呢?”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里,你到那里找我就行了!”

“老人家,这样吧,为了找您方便,您暂时就住到我们市委招待所吧!”

“好,你真是个好官啊!”

蒋树华打电话让司机老姚将老太太安顿到市委招待所。

不该认罪的人居然低头认罪送走老太太,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在老太太的叙述中,至少三个人在这起矿难中丧生,这已经构成了重大安全事故,可铜川县在五年前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安全事故,难道是老太太搞错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会!

蒋树华将有关情况向林蒂进行了通报,希望公安机关尽快查找老太太失踪儿子的下落。

林蒂阴阳怪气地说:“鬼才知道她儿子到底在不在铜川,而且都过去五年了!现在可是换届的关键时期,稳定压倒一切啊!不过既然蒋书记都发话了,我们尽力吧!”

蒋树华从林蒂的口气中预感到了侦查结果,于是让张昭川派两个得力的人火速赶往四川寻找那个知道矿难详情的人,这或许是唯一能够使案件向前推进的办法。可是张昭川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却是失望,这一趟四川之行,几乎一无所获。

蒋树华不禁犹豫起来,难道老太太欺骗了自己?可是她表现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不像是装出来的!

蒋树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直觉告诉他齐汝霖很可能知道那个老太太所讲的“6·24”矿难的一些内幕,正因为这样,他才遭到王克峰、刘明英、韩林治等人的打击报复。

伴着夕阳的余晖,蒋树华急匆匆地赶到“双规”地点,将自己的手机交给小覃,特意叮嘱他,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扰他!

蒋树华独自与齐汝霖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经过耐心的开导,他明显感觉到齐汝霖内心发生了积极的变化。

蒋树华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请小覃和老姚在饭店痛痛快快吃了一顿。小覃和老姚这段时间也很辛苦,经常陪他工作到很晚,这顿饭也算是犒劳一下他们。

他返回住处后想给韩馨打个电话,可是手机却突然莫名其妙地突然发热,然后就黑屏了!

第二天,蒋树华让小覃拿着自己的手机去修一下。小覃回来后说:“人家说您的手机是因为电路板老化引起短路而导致的芯片自燃,您的手机太老了,没有修的价值。不如我下午给您买个新手机,您离了手机可不行!”

蒋树华点点头。

当蒋树华再次去见齐汝霖时,齐汝霖却突然对“6·24”矿难避而不谈,而且对自己受贿的行为供认不讳。

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蒋树华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天,蒋树华唯一的收获是小覃给他买了一款最新式的智能手机,正如小覃所说,通讯手段实现跨越式发展!

堂堂市纪委副书记居然会被软禁调查工作迟迟没有进展,蒋树华感到压力越来越大,他无法面对老太太期盼的目光,可是他必须要正视现实。

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很多线索都随着时间变得模糊不清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纪委是党内机构并不是国家侦察机构!他必须依靠公安机关,而这正是他不愿意看到却必须要面对的!

“林生书记好像调查过这起矿难,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不了了之!”

张昭川提供的新线索并没有给调查工作带来实质性转机,因为陈林生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蒋树华在政法大学上学时,陈林生曾经是他的班级导师,当年的陈林生是个典型的“愤青”,后来自负的陈林生因为与校长关系紧张而离开大学,调回老家峦山市纪委工作。

蒋树华来峦山后一直试图与陈林生取得联系,可是陈林生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一年前,陈林生的独生子参加登山活动时遭遇雪崩遇难,老年丧子的切肤之痛使陈林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三个月前,陈林生被确诊为淋巴癌,从此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陈老师,你到底在哪里啊?”蒋树华在心底无声呐喊着。

在蒋树华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正是一直病休的纪委副书记陈林生打来的!

陈林生用颤抖的声音说:“树华,我是陈林生!我……”

陈林生还想往下说,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厉声呵斥道:“你在给谁打电话?”

这个凶神恶煞般的声音吓得陈林生顿时停住了,手一抖,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养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严密监控之下!这个手机摔坏了,需要修理一下!”

手机被无情地挂断了,不管蒋树华如何大声呼唤,手机的另一端一直是让人心碎的忙音。

这次简短的通话让蒋树华更加担心陈林生的处境,他急忙拨通了张昭川的电话,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关于陈林生近况的信息,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

您的手机被监听了他又想到了刘宇捷,考虑到刘宇捷现在这个时间可能正在上课,决定晚上再打给他。刘宇捷对于组织安排自己去学习显然带着情绪,顺便安慰一下他!

蒋树华之所以同意市委的安排是因为老领导郑剑军曾经说过一句话:当领导的不能为了工作耽误了别人的学习、耽误了别人的进步,否则就是自私!

当年,省纪委有一个办案能手业务能力出众,可是学历低,只是中专毕业。省纪委每年都会保送一批干部深造,可是因为案件侦办工作离不开他,所以好几次他与宝贵的学习机会擦肩而过,后来,几次处级干部公开竞聘中都因为学历低而落选。郑剑军升任三室主任后便送他上大学,他对郑剑军感激不已。

蒋树华越来越察觉到,市委选派刘宇捷在这个时候去北京学习颇有深意。

吃过晚饭,蒋树华就拨通了刘宇捷的电话,关切地问道:“宇捷,最近学习怎么样?”

“课程安排得很紧凑!本来我觉得理论学习很枯燥,可是老师深入浅出,联系实际案例,剖析原因,分析对策,同学们的学习兴致很高啊!”

“那就好,只有不断增强理论修养,才能更好地指导我们的工作,找准工作方向,提高工作效率。”

“委里的情况最近怎么样?” 刘宇捷预感到蒋树华此时给他打电话,绝不仅仅是为了关心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蒋树华语气沉重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五年前铜川县曾经发生过特大矿难?”

刘宇捷的心猛地一颤,这起矿难可是一个无人敢碰的火药桶,几次调查都无疾而终,而且当事人都遭遇不测,刘宇捷陷入沉默。

刘宇捷敏锐地觉察到在刚才的通话中出现过异样的回音。尽管极其微弱,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因为蒋树华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停顿他都细心倾听,关键是这种回音与那次太像了!

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事重重的刘宇捷说了一声,“我这儿信号不好,过一会儿打给您”,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蒋树华苦苦等待着刘宇捷的回电,可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而他再打过去对方居然关机了。

一个矿难就把他吓成这样了吗?这次不愉快的通话点燃了蒋树华心中郁积已久的怒火。

第二天晚上,一脸憔悴的蒋树华沮丧地返回住处,老太太又在门口默默地等待着他。

他为如何向老太太解释而犯难时,老太太却安慰他说:“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要是有一天闭眼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

蒋树华拉着老太太的手,说:“您不要灰心!暂时的困难难不倒我们!”

虽然蒋树华的语气极其坚定,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什么底气。

送走了老太太,蒋树华回到房中,开始梳理这些天来纷杂的思绪。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以为老太太又回来了,可开门一看,来的竟然是刘宇捷!

蒋树华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刘宇捷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他下楼!

蒋树华跟随刘宇捷来到宿舍楼下,钻进停在楼门口的一辆白色轿车中,开车的是刚刚提拔为刑侦支队队长的肖剑鸣。刘宇捷将肖剑鸣介绍给蒋树华,然后说:“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还请您委屈一下跟我们到一个安全地方!”

二人将蒋树华带到了他们经常去的那个不起眼的烧烤店,刘宇捷知道带一个市委常委来到这种地方不太妥当,可是这里很安全,如今安全压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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