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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奇人

那位博主今天没贴出新的贴子,简单地说没更新故事。我借这个时间给大伙说说上回提到的,去会的那位奇人。

说来有点话长,本人的同学百分之九十都在医院工作,其中一位好朋友叫刘尧利,他在骨科当医生,硕士毕业刚工作没几年,还是个拉钩的角色,他的医院正好是我们学院的第二附院,就在学院的对个儿,隔了条马路。他们科室小护士真心养眼,外科系统,护士个子都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个儿不能低,因为病人都是要手术的,术前需要灌肠,术后要抬床上,平时还时不时要帮助病人翻身捶背,没把子力气是不行的。

这些年纪不到20的护士,个儿顶个儿的水灵,这哥们儿值班的时候,我晚上有时候会过去找他玩,说是玩,也就是聊聊天,看会儿电视。医院的单身护士都住宿舍统一管理。一个宿舍四、五个人住,没电视也没洗澡的地方儿,只能去医院大澡堂,好歹每个科室都有给医护人员单独配的浴室、休息室、娱乐室、专门的吃饭间,所以晚上很多单身护士,医生们愿意来科室洗澡看电视,有的办公室看书,或到休息室凑人数打扑克牌。

那天晚上我又过他们科里,刘尧利神神秘秘地说:“不想知道啥时候遇到可心的女朋友?”

“啥意思?当然想,做梦都想。”我调侃道。

“今儿你运气好,这个愿望实现了。”

“别废话,到底葫芦里卖啥药?直说!吊哥们的小胃口,不厚道。”

刘尧利嘿嘿一笑:“我们科住了一位大师,哥儿我是他管床医生,让他帮你算算?”

“靠,我当啥好事了,一算命先生啊。”

“嘘。”刘尧利一脸严肃,“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高人,别瞎说话,人家能不能买哥儿我这个面子还两说呢,他是院长亲自带过来的病人,让主任特殊关照的,明白不?”

“啥人物,这么重要?”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患了一种怪病,别人骨质疏松,他骨质硬化。”

“骨质纤维化?”

“不是,单纯的骨质硬化,除了造血空间缩小外,没有贫血,脾大,骨髓造血细胞异常这些个症状。非常奇怪的病,昨天全院会诊,血液科,病理科,内分泌科等主任讨论半天,没得出结论,大家都没见过这种病,今天上午又组织各大医院专家来院会诊,还是众说纷纭,没结果。这个老头患病有30多年了,一直没治过,现在各个关节僵硬,基本不能正常活动了。一个人住单间,有两保镖日夜陪护,我们院长对他都恭恭敬敬,大概给他算过前程,你别和其他人提这个事,少惹麻烦,这是我上级医生席副主任嘱咐我的。”

“哥儿我嘴没那么烂吧?哎,啥人这么牛X,算不算命无所谓,能不能让哥们儿我开开眼,瞅一眼这位高人?”

“成,一会儿,九点我去晚查房,你穿个白大褂跟着我就行。”

刘尧利忙他的事情去了,我留在休息室,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和小护士们聊着天,等着刘尧利叫我。

终于等到了九点,刘尧利带着俩实习医生站在休息室门口,朝我使个眼色。我抑制不住的激动,麻溜儿地跟着他出去了。他带我到更衣室,递给我一件白大褂。

先查了几间病房,到了右侧走廊尽头那间病房门口,刘尧利站住了,回头对那两名实习医生说:“你们先去查其他病房吧,这个病人我自己查,进去人多了不太好。”

两名小医生走了,去走廊对面的病区。刘尧利努了努嘴,轻轻推开门,病房内大灯己熄了,仅留着两盏地灯,光线不怎么明朗,这间病房是套间,外间布置成待客间,红色的一组沙发,茶几,电视,当然电视是关着的。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落地窗帘。我知道他们科有两套贵宾间,平时病人再多都不开放,只为非常特殊的病人留着。前些时候据说是住了一位用化名的中央领导级别的病人。我们一进来,两位穿黑衣的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刘医生点了点头,俩位身材高壮,确实有保镖的范儿。

“老先生怎么样了?休息之前我来查查房。”刘尧利说完,保镖把里间的房门打开。

“医生来查房了。”其中一位向里面床上说。

里面的房间更宽敞,有卫生间,浴室,还有很大一个阳台,不过现在清一色的落地窗帘全遮住了。

床上白色的被子里露着一个干瘪没毛的脑袋,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在台灯下捧着一本书,猛一看,吓我一大跳:捧着书的赫然是两只大鸡爪子,黑褐色的皱巴巴的皮裹着一付竹子一样的骨头,好久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弯曲在没有水分的手指尖儿上。

听到有人进来,他把书从脸上拿开。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一只眼窝扁沓沓地深陷着,里面皱缩在一堆儿满是褶子的皮,另一只眼睛被长长的、松松垮垮耷拉的眼皮完全遮住了,这怎么能看书呢?

“扶我起来。”两名保镖赶紧过来,扶老人坐起来,老头一说话,仅剩一层薄皮遮盖的牙齿,过分显露,又长又黄的连牙根都外露了。

看着两位费力地慢慢扶老头坐起,“不用起来了,老人家您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啊?”刘尧利赶忙说。

“不错,没那么疼了,多谢大夫了”老头说话声音很洪亮,很坚定。老头半靠着被子坐起来了,刘尧利例行一系列的望闻问切,被子上那本书滑到了床边,眼看要掉到地上,我眼急手快,帮老爷子把书重新放回到他鸡爪子手边。

老头像是嗅到我了:“这位医生没见过,您是?”

“喔,他是我同学,在我们学院教书,专门培养医生,今天来帮我的忙。”

“喔。”老头像猎犬似的,即刻警觉起来,不断在嗅着周围有没有危险的气味,他的眼睛应该无法看到什么,他的脸转向我,弄得我也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过了一两分钟,他似乎没闻出有危险,整个干柴棒儿身体松弛了下来。脸转回到正前方。

“嗯,没父母的孩子,难为了,治病医人,行善积德。”老头儿在两名保镖的扶持下,缓缓躺下,嘴里自言自语了得吧一句。

我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刘尧利异样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父母,父母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一氧化碳中毒了去逝了。这怪老头在说我吗?刘尧利是我本科同班同学,他当然知道这个,我年年申请助学金的,全系好象就我一个人是孤儿。

“老人家,您是说?”刘尧利弯着腰试探着问道,老头沉吟了几秒钟,伸出干枯的鸡爪,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我。

“您是说他没父母,老人家您如何看出来的?我同学父母确实己过世了,他叫袁润,您还能看出他以后的运气如何吗?”刘尧利很机敏地赶忙接了一句。

老头的眼窝动了动,嘴唇蠕动了一句:“大灾。”

声音很低,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想必刘尧利也听见了。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头摸摸索索想用鸡爪子似的手摸枕头,怎奈他的胳膊几乎弯不过来。其中一名保镖上前,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放在老头面前,老头似乎看见了,轻轻点了点头。保镖把这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名片正面中间只有一行黑字:北京市莲花雾莲小区10A,连电话都没有,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地址是别墅区,我曾去过。

正纳闷儿呢,听见老头又说:“有事,去那儿找我。”然后,闭了嘴,睡着了好像。刘尧利又安顿了保镖几句注意事项,我们退了出来。

我本人是个未知论者,什么都不信,什么都又信,我觉得人类无法穷尽这个宇宙,所以真理永远是有时间性的。

多数江湖术士算个命,占个褂,看个风水,我个人觉得都是小骗术,这些人江湖游荡久了,多多少少积攒了点实用心理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我也不排斥那些真正未知的东西,比如我国的《周易》,《奇门遁甲》,《山海经》这些奇书。我高中时期出于好奇,研究过一点周易,我不得不说,这不是术骗,是人类自己无法解释的真实存在,就拿人的出生四柱学来说,当然,我也就懂一点皮毛,但是从每个人的八字看,很清晰看出这个人的大致走行,这是为什么?再如《山海经》这本最古老的书。谁写的、哪个年代写的都不清楚,其中的《中山经》里的山,《五藏山经》都是一些真实的山川。但肯定是先秦以前的书,那么是什么人能够把中东和欧洲的地理都写在这里呢,那个年代的交通就不用说了,更别说人类的本身的知识,无论如何都很难实现去游历世界各地并且有章法地记录下来了。再比如,古老的玛雅文明,那个时代,玛雅人居然能有相当精确的天文知识和算法,不可思议。用人类进化历程是无法解释的。唯物论不是真理的唯一途径。

对于那个神秘的怪老头,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家事的呢?

我出身在一个叫梦泉的小镇子,父母开了间家杂货铺,出售酱油醋,烟酒,扫帚、方便面,火腿肠儿,各种杂货。日子过得还算凑合,他们平时进货卖货比较忙,没空照顾我,我就在爷爷奶奶家附近上学,住到爷爷家,我家和爷爷家都在镇子上,离得不远,骑自行车5分钟的距离。我父亲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我二叔三叔也已成家,和爷爷住一个院子里,四叔还没成家。

永远都不会忘记,四年级那个冬天。早上在学校刚上到第二节课,班主任老师一脸严肃领着我四叔进了教室,让我快点收拾书包和四叔走,我怎么问四叔都不说去哪,坐着他的自行车最后却到了镇中心医院。急救室里,我的父母直挺挺躺在那儿,亲戚们都在,很多人在哭,我没哭。

回过头分析下老头儿这个事件,存在着两种可能,一是刘尧利告诉他关于我的一些事情,那么刘尧利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找不出来理由和目的,更何况刘尧利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没有算计别人的心思,五年同窗,我太了解他了;第二种可能,这老头确实有一下,他真能未卜先知?不管是哪种,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我不善于言谈,也许因为小时候就没了父母,养成了一种阴郁的性情,一件事情,我会想很多很多,可谓是心思慎密。就老头那句话而言,我打心底不相信他有这种能力。什么灾难?哼,这里头肯定有猫腻。想了几天,没能理出个头绪,昨天那老头出院了,听刘尧利说,他一只眼角膜都没了,完全失明,另一只眼仅有非常微弱的光感,基本上算个盲人。他的病目前医学上没有办法医治。

我一没钱,二没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三没有女朋友带来的三角纠纷,四工作上没有任何野心,谈不上竞争对手,五没有宿敌。所以我坦然了,决定去见见这个老头,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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