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我是下贱呢,不下贱怎么招男人喜欢呢!”
收起脸上的穆然,挂上灿烂的笑意,对于霍启明给出的评价,裴卿漓非常坦然接受,从心底接受。
“是啊!只有下贱的女人才招男人喜欢,你有这样的资本,用来混演艺圈,实在太浪费呢。”
“谢谢霍总的夸奖。”
巧笑嫣然的看着霍启明,裴卿漓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气的霍启明胸腔都要炸了。
“贱人见智。”
不怒反笑的再次给出评价后,霍启明便不愿再在这里呆下去,更不愿再看到裴卿漓那张自甘堕落的姿态,他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霍总,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我有没有取悦到您。”
当霍启明的手正要碰上门把时,裴卿漓提醒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使得他穆然僵住了身子,不回头,也不开门出去,就僵持的站在门前。
时间过去很久后,当裴卿漓等的不耐烦,想要再次开口时,霍启明中与有了反应。
“那份合约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是,非常重要,比命都重要。”
听着裴卿漓铿锵有力的回答,霍启明的身子猛然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裴卿漓会这么回答,忽然觉得裴卿漓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糟糕,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是十年前一样。
“好,我满足你的要求,但我要的也不仅仅是如此而已。”
“你想怎么样?”
裴卿漓顿时恼怒起来,但却极力的隐忍着不发作,她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今天玩的还不够过瘾,这样有情趣的事情,一次怎么够呢,我要的是随时随地都能玩,直到我玩腻在说。”
“那你什么玩腻?”
听着霍启明尽是侮辱的语言,裴卿漓倒是不觉得难堪,反而更加在乎他什么时候玩腻自己,因为她早已不属于她自己,有很多事情她已经无法做到了。
“腻,一天,两天,一个月,或者一年,都看我的心情,不过,看你的技术,估计不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听着这个时间,裴卿漓思索开来,她要不要答应他呢,可转念一想,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连考虑都是多余的。
“好,我答应你。”
“呵呵,裴卿漓,这才乖嘛,希望你以后都能如此乖顺哦!我的情妇...”
手掌附上门把,推开房门阔步走了出去,霍启明刻意把情妇两个字说的极深,而想要听到却只是裴卿漓的否决,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等来的不是反驳,而是怀疑。
“我都答应了,那合约呢?”
脚步顿在门口,脸上露出惨白的笑颜,心口酸涩的疼痛开来,她对自己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真是可悲又可哀。
“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去帝都国际奉上合约。”
说完,大跨步走了出去,直到他彻底走出媚色大楼,霍启明都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坐上车子,低头看了一下依旧案首挺胸的欲望,踩上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不管裴卿漓今晚的举动是堕落也好,迫不得已也罢,他都不会在让她离开自己,放她走在十年前有一次就够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在放手第二次,他不会对腻味,永远都不会,因为他爱她,无法自拔的爱她。
靠在玻璃窗上,看着霍启明阔步离开,裴卿漓的眼泪瞬时流了下来,只要霍启明回头看一次,他便能够看到她此时的脆弱,只是他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而裴漓卿也没有哭出声。
任由眼泪倾泻,睁大双眸看着空荡敞亮的大门,她不想哭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感,以为心早已麻木,可当霍启明说出下贱两个字时,心依旧还是会痛,眼泪依旧忍不住想要倾泻。
情妇,多么可怕的两个字眼,她的妈妈一生都没摆脱这两个字,一生都因为这两个字负累,而她却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而且还相同都是霍家的男人。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也许这就是报应,因为她的母亲介入了霍耀天夫妇之间,做了霍耀天的情妇,所以她活该一生孤苦,而自己身为她的女儿,更理应承担她的过错,这一切都是报应。
在窗边坐了很久很久,裴卿漓一直哭着,直到双眸再也流不出眼泪,她不怪她的母亲,她也不怪任何人,她只是怪她自己,怪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怪她不该招惹了史晡凡,怪她不该和霍家有所焦急,更怪她招惹了霍启明这个男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一切都是她活该。
艰难的爬起身子,像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向大门走去,关上房门,走进浴室之中,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花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洗不净身体里肮脏,更洗不净内心生出的暗沉,像生疮的毒瘤,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腐烂不堪,没有能够痊愈的一天。
洗了澡,换好衣服走出媚色,已经是第四天凌晨五点,虽然裴卿漓没有拿到合约,但她相信霍启明会守约,会将合约送去帝都国际,至于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家中,等待着结果,等待着史晡凡派人给她送药。
因为今天是她药瘾发作的日子,因为今天是史晡凡给的结束期限,接下来的她该走向何方,全都掌握在史晡凡的手里,同样也掌握在霍启明的手里。
尽管一夜没睡,裴卿漓回到家中后,倔强的坐在客厅,带着无尽的恐慌与害怕等着结果到来,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起,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情绪一刻也不敢松懈。
台上冉冉升起,早上八点,徐姐准时的出现在了别墅内,一如上次一样,把药扔给她后离开,而这时,她担忧不已的心才终于放下,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可是她却不能就此停歇。
拿着药回到房中,裴卿漓再次拉上窗帘,关上房门,想一个瘾君子一样,渴求着药物的解脱,而实质上她早已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