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月颖和仲义哲的马匹在前面,云述柏的马匹紧紧的跟在后面,有几次走姿够宽的官道上,徐月颖提议三匹并骑,但是云述柏都以各种理由搪塞了,仲义哲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徐月颖更加老火。
几次纠缠无果,再次将自己那有些裂痕的心房加厚加宽。
分别时,云述柏和徐月颖去了别院,仲义哲则是去了军营,并让两个知情者保守秘密。
云述柏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徐月颖看着就像是啃了一个有虫子的苹果,厌恶而恶心,但是却不能吐,甚至连说都不能说。
师徒二人也终究是沉默走到别院。
“月颖,你跟我来,还有三天时间你就可以恢复功力了,这一年,也着实难为你了。”云述柏,带着徐月颖去了那个凉亭。
徐月颖站在亭子里,前面是万丈丘壑,她的心更是如跌倒了万丈深渊一般,让人难受,惆怅满布。
如果她忘记第一世的仇恨,这一世是不是就可以活的没有那么累?可以去追求真正的自由生活?!
但是能放下么?那个人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放的下的吧?那样刻骨的仇恨,怎么可能放的下,但是值得么?为了报仇,自己付出的东西值得么?什么都是不变,唯一的变数就是……
“月颖,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云述柏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徒儿,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但是仲家本就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师傅,你难道打算放弃自由的生活,去上高堂么?”徐月颖没有看旁边脸上同样惆怅的云述柏,而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深深沟壑。
“不,月颖,云家人世世代代不能入皇宫,这是祖训,所以我才没有进皇宫来救你……”说完,转头,一脸愧疚的看着徐月颖,心里是满满的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云家的人世世代代不能入皇宫?”徐月颖也同样看着师傅,这两个辈分,年龄,性别都不一样的人,眼里却有着同样的眼光——
沧桑而无奈。
“因为在那一代老皇帝还在位时,云家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然后先祖自责,便在皇宫种植了一种特别的植物,而在他自己的身上种植了一种和这个植物想抵抗的药物,如果两种药物接近,带着药物的人瞬间毙命。”
云述柏长叹了一声,自己先祖的犯的错误,自己做为云家的子孙,也跟着世代受罪,所以自己这一世他决计不结婚生子。
“那,师傅,有解药么?”徐月颖有些担心自己的师傅,身上随时揣着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在宫外碰到了这种药物呢?难道自己就直接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有,仲家当家人的血。”徐月颖退后了一步,仲家人既然如此狠心么?几百年来,毒,既然一次也没被解除。
“师傅,我一定要想办法解你身上的毒。”这是徐月颖的心里话,自己的师傅,自己的亲人,虽然不能保证他们过的很好,但是要保证他们过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