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欢没有法子,想到阿祐和八重善说的那些话,愈发害怕回到元重洺身边。想来想去,逃不掉也要放手一搏,她最终选择了——跳车。
她趁着夜晚赶路的时候跳车,尽力护住头部,但身上还是伤得到处都是,比较严重。
她没有钱也没有干粮,但庆兴自己逃了出来,不过她很难想象,自己难道真的要一步一步走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叫自己要坚强,一定要坚强,阿祐现在一定在疯狂地找她,一定快要急得疯了。
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约摸走了十几个时辰,还是被秦银若那一群坏人抓了回去。
她挣扎,只听到秦银若一声令下,“将这女人捆起来。”
其他男人有些犹豫,都望向那个领头的男子,那男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头。
银欢被抓回去后,又渴又饿,浑身是伤,好在还没有发烧,但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逃不掉了……
她不恨别的,只恨自己轻信秦银若,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竟然还这样愚蠢。
十几日后才到达南国的皇宫,元重洺有段时间没见她,心里想她想得几乎发痒,刚想将她抱进怀中,就发现她浑身是伤。
那是银欢第一次见到一向优雅如翩翩佳公子的元重洺流露出那样的阴狠毒辣的表情,只见他一脚便踹在那领头的男子身上,将他踹倒在地,“谁让你们动手的?!谁允许你们动手的?!一群狗奴才!孤可一根手指头也不曾碰过她!”
元重洺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其他男子都吓怕了,连连退后几步,又望着秦银若。
元重洺以为是秦银若下的命令,当即一个巴掌又狠又重地打了上去,打了秦银若一个趔趄,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她用哀求地声音道,“根本就没人打她,谁不知道银欢是君上的心肝宝贝?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她啊!是她自己跳车摔伤的。”
其他人也忿忿不平起来,领头的男人道,“皇上,不过是北皇的一个女人,您竟然为了她……对淑妃娘娘动手……”
银欢这才知道秦银若竟然已是元重洺的淑妃。
“什么北皇的女人!从今往后她只是孤的女人!北皇同她没有半分关系!”元重洺打断那人的话。
所有人都禁了声,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良久,银欢发出一声嗤笑。她在嘲笑元重洺的虚伪。
元重洺回头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扶着她坐下,“银欢,孤知道你受苦了,知道你没受过这样的气,孤给你赔不是了,成吗?”
银欢只是笑,对着他哂笑不止。
她只要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就会想起他欺骗隐瞒自己的种种恶行,她就非常恨他!
元重洺被她驳了面子,一时脸上挂不住,对左手边的宫娥道,“服侍贵妃娘娘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