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宫烨拍手,“张大人不仅勤恳更公正廉明,是我大辰难得的好官。本王必将禀明父皇,让你才尽其用。”
张晋忙点头谢恩。
南宫烨又道,“不过八弟说了对,军机要事确实不宜在公堂之上对簿,本王监管军机处这些年,最恨妄议军机之人。张大人,你留下做个听据,其他人等,便让他们先回避吧。”
张晋一愣,便要让衙差都退下。
“无妨。”南宫诺淡淡出声,“不算是机密要事,便在此处说便是。”
“穆子琛前往骑兵营,是本王所遣。”
南宫烨若有所思,“五弟,你可知,安陵城郊守兵是父皇御用,若无他老人家手诏,任何人不得调用啊。不过,据说上古的蟠龙令也是可以一用的。”
“诺自然知晓。”
“那,不知五弟是的用什么法子,让安陵守军差点将一个骑兵营,都给银枫将军带走了呢?”
南宫诺笑道,“若我说是父皇手诏,三哥信吗?”
南宫烨无所谓地抿口茶,“信。父皇是君都不追究,我不过兄长,你说什么我信便是。”
“只是,若五弟今日欺君,不知将来还有无机会,弑君。”
南宫谚手上杯盏一松,落地摔个粉碎。
南宫谟看了一眼五哥,见他薄唇微抿,脸色沉冷,似有所虑。不禁将话吞回肚里。
*
抒烈轻巧落在宗人府地牢门前,幽深的梯口阴森陡立,阵阵腐臭从下传来。
抒烈手指在墙上轻轻一蹭,青苔厚实沾手滑腻,抒烈恶心的恨不得把半截手指剁掉。
听得有说话声传来,是几个狱卒在抱怨。
“哥儿几个,你说这女人、吃起醋来怎么就那么麻烦。把那姑娘一刀宰了不就完事,关在水牢里受罪。还连累我们哥几个在这看着受罪。”
“啧啧,我看那水牢里那安亲王的侧王妃,确实漂亮。难怪王爷在牢里情不自禁地,也难怪准王妃气不过了。不过就算那姑娘真能熬过去,估计安亲王也不会要了。哎,头儿,不如咱们也去消遣消遣?”
“你可得了吧。那脏水泡过的身子,你受得了?想着都恶心。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
话未说完,忽然颈间一凉,陌生的声音响起,“那姑娘在哪儿?带路。”
“啊,”另外几名狱卒看着乍出现在眼前的男子,红艳阴冷,手中寒光短刃。
“公子...大侠饶命、”牢头犹豫了一下,抖抖索索地说“大侠...王爷交代...任何人不、不得探望...”
手中银刃立进,牢头颈间鲜血直流,他大痛道,“是、是。”忙伸手捂住伤口,抖抖索索向梯口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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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阴冷潮湿更甚,浸泡腐烂的气息糜烂,四处滴水湿滑。逾往里走,愈是黑暗寂静,没有一点儿生命存在的气息。
抒烈不禁皱起眉峰暗了眼眸,我是不是来晚了,那个绾婳,她还活着吗?心里蓦地空了一拍。
突然,冷冷一阵寒气袭来,抒烈心中微凛,狱卒一个趔趄,摔在铁门前。
“大侠...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