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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考核

在蓝傲进入“机械手”的同时,杰克带着老阿瑟和杰西卡来到了一处庭院外围。红墙黄瓦,铺满鹅卵石的绿茵小路,门前有两个可爱的石狮子,惟妙惟肖,神态娇憨。大门口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司羿弓院”。

三人直接推门而入,庭院里面非常独特,没有花样众多的奇石、花木,没有复杂的空间建构,院内只铺满灰色方形石砖,更像是一个空旷的广场,粗犷而宁静。

园中是一个圆形水池,水质清澈,一眼能望到池底颜色缤纷的雨花石,每一颗石头都精致无比,石头上的花纹有的如龙如虎、有的如云如雨、有的如花如木、有的如山如水……

五行三界,六道轮回皆附着在那一颗颗美丽的石头之上。

池中的观赏鱼也是极为讲究,形态极美,有蓝宝石、血鹦鹉、七星刀鱼、九纹龙、翡翠凤凰、黑线飞狐……

单单这一池的石头和鱼就能换好几座普通庭院,常人一定会猜想这座弓院的主人定是一个极好风月的人物。

水池一面是一座木质的三层楼阁,第一层楼阁的四面走廊内各有一厅,每厅各有左右夹室,共为十二堂,中层每面也各有一堂,最上层中央和四角各有一亭,为金、木、水、火、土五室。

这种极具古意的东方建筑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明堂辟雍。环水为雍(意为圆满无缺),圆形像辟(辟即璧,皇帝专用的玉制礼器)。

三人行至楼下,在池边观望了半晌。

杰克说道:“等一会弓院的院长一定会试探你的射艺,不用紧张,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杰西卡回问道:“可是我不会用弓,只会用枪,这个也可以么?”

“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无需顾虑太多。”

三人拾阶而上,并肩进入一层正堂。

正堂之内只摆着几张木桌和竹席,一个老头双眼微合、盘坐在大厅正中的竹席上,头带方巾,宽衣博带,胡子笔直得垂向地面。

杰克躬身说道:“老师傅,我们是来学艺的。”

杰西卡和老阿瑟也跟着躬身行礼。

老头继续眯着眼睛打盹,仿佛没有听见杰克的话。

三人就在门口傻呆呆地站着,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大概一刻钟之后,老头用他干涩的声音说道:“半刻钟后会有几只雁子飞过此院,你只能发一枪,且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合格就回去吧!”

杰西卡小声向杰克问道:“一枪打中几只就算合格?他怎么知道我是用枪的?”

杰克有点无语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打中几只算合格,但你把枪扛在肩上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枪手。”

杰西卡吐了吐舌头,道:“你说会有考试,所以我就拿出来了。”

杰克没有再说什么,杰西卡也不再提问,抬头盯着天上,等大雁飞过。

半刻钟后,果然有两只大雁飞入视野,杰西卡举枪瞄准,准备射击。

大雁越来越近,杰西卡还没有射击。杰克说道:“如果射不下两只,就直射一只吧。”

杰西卡没有做声,继续盯着天空。

眼见大雁就要飞过众人头顶,杰克有点急了,说道:“射吧!”

杰西卡仍在沉默地瞄准着。

直到大雁真的飞过正堂,消失于视野,杰西卡还是呆呆着握着抢,瞄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唉!”杰克叹了一声。

这时,老头终于睁开一只眼,缓缓说道:“一只都没射下来,不合格,你们走吧。”

杰克还想争辩什么,杰西卡拉住杰克说道:“对不起!杰克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唉……”杰克长叹一声。

三人走出正堂,沿着台阶缓缓走下去。这是从旁厅出来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蓝眸紫瞳,粉雕玉琢,肥嘟嘟,胖乎乎,极惹人喜爱。

用稚嫩的童声向老头说道:“师傅,人家已经合格了,你为什么还撵人家走啊?”

老头掐指一算,回问道:“你可知道咱们还剩多少米面?”

小男孩嘟囔回道:“徒儿不知!”

又问道:“你可知道咱们还剩多少银钱?”

“徒儿不知!”

“你可知道你的师兄们几时回来?”

“哇啊……哇啊……哇啊……”小男孩顿时哭了,边哭边喊道:“师傅你个死老头欺负我!总问我不知道的问题,还逼我做饭洗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哇啊……哇啊……哇啊……”

老头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尴尬道:“别哭了!别哭了!为师把你从马路上捡回来又怎会欺负你。你回家难道要回马路上吗?洗碗做饭也是一门手艺,将来为师还指望你养老呢!乖乖的,别哭了。”

“那你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呢?那个大姐姐明明可以留下来替我洗碗做饭,然后给你养老的!”

“我说得那么明白你怎么还是听不懂,咱没钱了啊!”

“卖房子底下的石头就可以了!有人拉着好几车黄金来换,你为什么不卖?”

“你这个败家子儿,还没继承弓院呢,就开始打算变卖家产了。将来我这弓院不传你了!”

“我一点都不稀罕!我是你最小的徒弟,但还是要给师兄们洗碗做饭,我当了院长你一定也要我给我的徒弟们洗碗做饭。我要回马路上去!”

老头辩不过了,只能闭嘴不说,闭眼不听,由着小男孩去闹。

杰克三人将行至弓院门口时,杰克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坏了!我刚才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老阿瑟问道:“什么事?”

“朋友说拜访他师傅时一定要先奉上学费!”

老阿瑟再问:“要多少钱,我有!”

杰克回道:“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进正堂时觉得直接掏钱有点不合适。中间一紧张就忘了。咱们回去再试试。”

杰西卡担心地问道:“这样可以么?”

杰克说道:“不再试试怎么知道。”

三人遂转身回到正堂。见正堂里多了个粉雕玉琢的胖男孩,也没多问。

杰克一进门便将三袋金币放在老头面前。

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傅,能再给次机会么?”

老头拆开瞅了瞅确实是金币,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神态,淡淡说道:“嗯!不错!可以了!不用再考试了!”

杰克三人的下巴直接掉到地上!这……这……这原来不用考试就能过!送钱就可以啊!

不管怎样,杰西卡和老阿瑟终于有个落脚之地了。杰克与两人告别,虽有点不舍,但终归不是一路人,只能在此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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